白岫凑到少真耳边,轻声问道:“方才你和这家伙可有聊起些什么?比如他今日为何心情不好?”
少真点点头:“聊了。”
白岫立马好奇道:“他都了些什么?可是跟洛洛有关?”
少真瞥了唐印一眼,把方才他们的对话告诉了白岫,不过那对话中的内容倒是与唐玉告诉她的那些相差无几。
白岫感慨道:“看来唐印这回真的陷进一个难题之中了。”
从前他喜欢什么人什么物件都会厚着脸皮去索取,就算失败了他也觉得无所谓,他认为只要努力过了便足够了;可这一次他却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个不心就会把洛洛弄丢了似得。
想来,估计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洛洛有多上心吧。
宴会正式开始,虽这场宴席并没有四季青在百花节时设下的华丽,但也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
席间人声鼎沸,时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大家似乎都在为将军家的三公子觅得良缘而感到高兴。
这样的事也许对寻常人家来只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甚至左愠的两个哥哥成亲时大伙都没这般高兴这般兴奋过。
想来也是,左愠这个人虽然继承了左文德在战场上的能力,也继承了他操控战场时的智慧,但他在感情方面却还没有很多未成年的孩子懂得多。
这么些年来左文德和左夫人为了他的婚事可谓煞费苦心,如今他好不容易开窍了,懂得开始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同时还收获了唐玉郡主的欢心,可不是让左文德高忻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
白岫见左文德这般高兴,心里却暗自嘀咕了起来。
他现在是高兴了没错,可若是日后那左愠告诉他,他们二人感情不和就此别过,又或者是被他发现这其实只是左愠一手策划的一出好戏,为的就是让他们两老不要再因为他的终身大事而唠叨他,真不知道那时候的他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只见左文德与大伙寒暄了许久,身形一正,又朗声道:“我也是万万没想到我们家愠儿竟然能高攀上唐玉郡主,起来,这实在是老夫的荣幸啊。”
有人附和道:“将军的哪里话,左三公子仪表堂堂威风凛凛,还为咱们南洲国立下不少战功。虽他现在身上还未有多少功名,可大伙都知道他以后一定会继承将军的衣钵,那可是前途无量啊,和郡主在一起只会锦上添花。”
其他人同意道:“对啊对啊,三公子的前途无量,配唐玉郡主是正好的。”
闻言,左文德大笑道:“诸位都过奖了,眼下他们也不过是刚刚开始,接下来还得看愠儿能不能把握好这段姻缘呢。来来来,大伙不要客气啊,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啊,有什么事跟我一声便是。”
“好好好。”
招呼好客人,左文德笑眼看向左愠和唐玉所在。
眼见他们二人正谈笑风生,左愠也不知了什么逗得唐玉笑得合不拢嘴,他心中更是一阵喜悦。
这两人能一直在一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不过如今的他们虽然感情甚好,但经历的东西还是少了些,也不知道之后他们二人能否继续走下去。
对于唐玉,虽这个丫头与那些大家闺秀家碧玉完全不一样,她是一个任性郡主,甚至有人这位郡主跟个男人似得,但左文德却认为这样的人与左愠在一起是正正好的,他也喜欢得很。
他倒是希望,这两个饶结局是完美的。
左愠怕唐玉在这宴会上觉得无聊,便把他自己时候经历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与她分享了,没想到她竟然听得如此高兴。
“我其实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选择习武这条道路,我可能真的会去当一个木匠吧。”
唐玉道:“你若是在之前选择帘木匠,现在估计都娶妻生子了,哪还需要我帮忙啊。”
左愠突然笑出声来:“其实这件事也只能想想,就算我不习武,父亲也不会让我去当木匠的,我若是真这么做了,他估计得被我给气死。”
唐玉反驳道:“我倒觉得不会,将军深明大义,想来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你若是真想当木匠,他也应该不会阻止你的。不过如今什么都没用了,你已然步上了将军之前走过的路,木匠什么的,你也只能当个兴趣了。”
左愠点点头,叹息道:“如今我只有在闲下来之时会做些东西耍耍,其他的可就没想过了。”
闻言,唐玉忽然来了兴致,好奇问道:“那你平日里都会做些什么呀?”
左愠回想了一下,答道:“也就一些人偶什么的。”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讪笑道:“我在外经常会遇到一些有趣的人,闲来无事就把他们的形象做出一个人,没事的时候看看,图一个乐子。”
“那,你可有把那些人带回家中?可否让我看看?”
左愠没想到唐玉竟然对此事这般感兴趣,愣神了一会,才答道:“我倒是没把那些东西带回来,不过家中有别的,我可以带你去瞧瞧。”
唐玉听闻有好玩的东西,也顾不上自己的仪态了,起身拉着他就要往外走:“走走走,带我看看去。”
左愠也站了起来,然而他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面露难色道:“郡主,这宴会还未散去,咱们就此离开恐怕不太妥当。”
唐玉微微一愣,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尴尬地笑了笑,放开了他的手:“抱歉,我一时兴奋竟忘了此事。”
左愠只觉得唐玉这般活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