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被他这么一问,更是慌乱起来。她举着那残花不知该如何时候,想了想,脱口而出一句话:“没有没有,我看着这花挺漂亮的,就想着拔出来给你路上带着。”
话音落下,她立刻就后悔了。
且不这株花被她摧残成什么样子,一个大男人要出去游历,自己随手拔一棵花出来让人家带着,这是要做什么?她难不成是想让人家当一个笑话吗?
她连忙甩手道:“那个,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是想......”
得,这下连话都不清楚,让人看笑话了。
身旁的丫头和那子听了她的话都捂着肚子憋着笑,等着看少真作何回答,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只是稍微愣了一愣,便走到白岫的身旁笑了笑,把她手上那株死气沉沉的花接了过来,“确实挺漂亮的,不过把它带在身边的话很快就会凋谢了,岂不是很可惜?不如把它种回去,让它能长久漂亮下去,我觉得那样会更好,姑娘认为呢?”
自己的出丑却没有引来他的笑话,反而还顺着自己的话帮着圆了场。白岫心生感激,那股子莫名的心虚与慌乱也消了下去,她微笑开来,对着他道:“你的是,这花若是带在身上确实没有种在土里活的时间长,我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
丫头子互相望了一眼,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起来。
她哪里是没考虑到,分明就是随手拔出来的找了个借口罢了。
他们见少真没有当场拆穿她,还给了她面子,心里对他的敬佩顿时浓了许多。
少真拿着那株残花走到那凌乱不堪的坑洞前蹲了下来,左右比对后又把那花放回了原处,伸手拨动松软的泥土堆了起来,把那裸露的根系全都掩盖在那土堆之下;末了,他还在土堆面上拍了拍,让表面的泥土微微压紧,以免被丫头子们浇花之时或是下雨之时把那不牢固的泥巴给冲散了。
他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转身向丫头们叮嘱道:“这一株花被拔出来又种回去,根系定然会受损许多,你们浇花之时要多多留意,不可太干也不可太湿,要做到见干见湿;若遇到烈阳或是暴雨之时最好找个东西稍微挡一下,免得晒死或是涝死。”
白岫听他讲得头头是道,听入了迷,待他话音落下时见他要走,便连忙凑到他身边问他:“我听你方才要收拾收拾出去采药,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去?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
少真以为她的“帮忙”是可以帮他找到其它自己不认识的药材,于是问道:“白姑娘识药懂药?”
白岫一听,便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这山里住久了比较懂山里的状况,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当然,最好是无事的。”
少真倒也不拒绝:“那好吧,姑娘稍等我片刻,我收拾收拾就来。”
二人一同从回廊远去,留下几个丫头子在可怜那株残花。
唉,可惜啊,前一刻还娇艳如阳的红花,如今却是缺叶少瓣地耷拉着,要死不活,但愿在悉心照料之下它能挺过来吧。
不过,它也算是给他们家姐和那位公子之间的关系推波助澜了一把,大家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到邻四日,唐印依旧让人来请少真,这回白岫终于憋不住了。
少真收拾妥当,如前几日那般跟着唐印派来的人便往外走去,可走到大门之时便看见白岫正正站在门口,把出路给挡住了。
白岫没有看他,冷冷地对那引路人道:“子,你们家少爷今又来请了是吗?”
那子一见是白岫,连忙俯身道:“是的姐,少爷昨日棋局未完,今日再续。”
“既然如此,不如把我也捎上吧。”白岫的轻松,可语气里却带着颇多的不满。
那子出门前唐印只叮嘱他务必要把少真给请过去,可没别人若是想要一同前往该如何,于是踌躇了起来,“这......”
“怎么了?你们唐府不欢迎我是吗?”
子连忙否认道:“不不不,不是的,这哪敢啊。”
“那就走吧,别耽误时辰。”完,白岫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门,也不管那子和少真是何反应,便径直往唐府走去。
唐府离白岫的宅子不近,三人慢悠悠地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到达,一进门便听见了唐印心高气傲的声音传了过来,“今日怎么这么慢,是看不起我吗?”
一连几日,唐印和少真在棋局上拼了个你死我活,结果都是以少真胜利为结局。昨日好不容易赢了两局,到了后面却换来更惨痛的败状,于是他一怒之下把少真赶了回去。
“不就是昨发零脾气吗,我认,输了就是输了。今日再战,我就不信我......岫儿?”
唐印听见大门传来的动静便从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嘟囔,想起自己昨那突然恼怒的样子也觉得丢脸;可当他走到前面之时,发现今除了那子和少真以外,还多了一个人。
他错愕了片刻,心想方才的话可千万不要被她听进去,才清了清嗓子,换了个嬉笑的调调道:“岫儿,你今怎么有空过来了?是来找唐玉的吗?”
“你不是你们唐府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不是很想我来吗?怎么现在看见我了反而不高兴了?”
“这哪能啊。”唐印连忙迎上去,“我只是没想到你今日这么早就过来了。”
白岫也懒得和他客套,“你不也是一大早把我的客人请到你这里来吗?而且还是连着数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