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这句关门放狗是真是假,但是陈元还是选择相信是真的。
因为这丫头骨子里就带着刁蛮任性的脾气,她说放狗,焉有不信之理?
妈的,失算了。
借据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宋诗芸的名字啊。
可问题是,陈元根本就没看那张借据,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丫头叫啥。
哪会想到她就是镇南侯的女儿?
世界就是这么大?
再说了,谁特么能想到堂堂镇南侯的女儿,会是如此刁蛮任性的小丫头?
这尼玛就尴尬了,陈元要是早知道她是宋家的,怎么着也得躲着走啊。
因为面对这种不讲理的小丫头,是最头疼的。
讲理?
讲不通。
用强?
拉倒吧,在人家里还怎么用强?
算来算去,貌似这种局面对自己很不利啊。
陈元加快步伐,可是随着宋诗芸的话音落地,一阵狗吠传来,让陈元脸色立刻就变了。
操,这么快?
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陈元拔腿就跑。
“汪汪汪……”
狗吠越来越近,陈元回头一看,卧槽尼玛,这特么是狗吗?
只见一只半米高的大狼狗眨着泛绿的眼睛,正幽幽望着他。
陈元居然从它那狗眼里的凶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目测看起来至少有半米高,这要是站起来,估计都能够到自己的鼻子了。
这让陈元的脸都绿了,这要是咬一口,谁特么受得了啊。
陈元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这狗东西嘴一张,没准他的脑袋都没了。
再说了,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可特么没有狂犬疫苗啊。
要是被这畜生咬上一口,真的会死人的。
这世界难道没有颁布禁养大型犬的条例吗,这镇南侯太尼玛失职了啊。
越着急,越容易乱,陈元发现跑着跑着特么的有点迷路了,已经找不到前往议事厅的方向了。
你大爷啊,没事家里弄这么大院子干毛啊。
府内的丫鬟下人这会早就被吓得四处逃窜。
谁敢冒头啊,这条大狼狗,他们可是深受其害。
陈元的速度终究没有狗跑的快,眨眼间,就被狗堵在了死胡同里,陈元再想回撤,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后面,那条大狼狗正伸着舌头盯着他,口水不断的往外滴答。
陈元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湿透了,他紧张的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盯在那条大狼狗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记得体育老师说过:遇到凶猛的野兽,只要人不动,那么野兽是不会主动攻击的。
淡定淡定,只要自己不动,它是不会动的。
《侏罗纪》也说过,恐龙只能见到活动的物体,人不动,那么恐龙是看不到你的。
陈元这会脑子里突然蹦出了那一幕幕的画面,只能选择相信初中的体育老师。
果然。
陈元在那一动不动,那条大狼狗也没有动的意思,一人一狗似乎在这耗上了。
陈元的心神高度紧张,额头的冷汗滴嗒滴嗒往下掉。
甚至汗水都流进了眼角里,让他的视力有些模糊。
但是他不敢擦拭额头的汗珠,生怕一动,就引起那条狗的攻击。
陈元的眼角余光看着死胡同里这堵墙,大约有两米高。
周围空旷的连个物体都没有,光秃秃的墙面真特么整洁啊。
谁特么没事在院子里面的墙还建这么高啊,操,坑死爹了。
问题是,镇南侯的人呢,特么的这么大动静,难道就没人听到吗?
镇南侯呢?
宋仁杰呢?
这哥俩关键时刻跑哪去了啊,哥们辛苦辛苦给你们想主意,救命时刻人特么没影了啊。
他甚至在想,镇南侯该不会是故意借着机会整自己吧?
指望别人是没戏了,只能自救,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陈元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两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
就在此时……
“大黄,给我狠狠地咬他。”
后面传来那道刁蛮任性的声音。
大黄?
这尼玛明明是一条黑狗行吗?
你丫色盲啊!
陈元都快哭了,大姐,不就是收了你十两银子吗?
你特么镇南侯的掌上明珠,还差这十两银子吗?
这会容不得陈元多想了,那条大狼狗已经张开血盆大嘴扑了过来。
陈元见状,猛然躲向一旁,同时借机会跑出了这条死路。
反正也不认识路了,陈元见路就跑。
身后那条狼狗死死地追着不放,甚至有几次都差点扑倒陈元。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陈元越跑感觉自己的两腿开始有些发沉。
他知道自己的体力终究是跟不上了,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到时候一旦让狗追上,自己就毫无反抗之力。
陈元的速度逐渐放慢,同时不断的计算着距离,他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而那条狼狗的体力充沛,眼见距离陈元几步之远的时候,身体一跃,腾空向着陈元狠狠地扑了上去。
与此同时,陈元猛然转身,抬起一脚就狠狠地踢了出去,正中那狼狗毛茸茸的肚皮之上。
砰的一声,那条大狼狗发出一道痛苦的呜咽声,直接被陈元一脚踹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而陈元也好不到哪去,这一踹,让他另一只脚站立不稳,同时向后趔趄了几步,摔倒在地。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