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宝这会那个得意啊,当初在来护儿帐下任职的时候,这个沈泉可是嚣张的很呐。
谁都不放在眼里,仿佛除了来护儿将军,就他牛逼似的。
不过秦叔宝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沈泉,确实有几把刷子。
可是现在——
你继续牛逼啊。
你继续嘚瑟啊。
服不服?
沈泉虎目大睁道:“火炮袭人,耍些阴谋诡计,我沈泉不服,有本事与我真刀真枪拼杀一场。”
秦叔宝冷笑道:“你们五千围剿我们一千,你也好意思跟我说阴谋诡计?若今天被挑落马下的是我,你还会说什么阴谋诡计吗?”
沈泉面现一丝惭愧之色,不说话了。
陈元看的直摇头,这家伙耿直是够耿直了,但战场可不是光讲勇猛地。
大家都光明磊落的,说出去是好听了,可仗能这么打吗?
正所谓兵不厌诈,到了战场上,你跟我讲正大光明吗?
“禀将军,敌军骑兵已被全歼,请将军示下。”秦叔宝纵马跑来,兴冲冲报道。
陈元点点头,却见远处高远是纵马赶了过来,报道:“禀将军,我箭矢营已准备妥当,唯等将军一声令下。”
陈元微微一笑,点头示意,秦叔宝好奇道:“高大哥,将军叫你做什么去了?”
高远这会心里正得意着,听到秦叔宝问话,便笑着道:“天机不可泄露,你要问,就问陈将军去吧。”
他对陈老弟已经不能简单用佩服二字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神啊。
未雨绸缪,未卜先知,先前调兵遣将之时,便安排自己准备了许多有用地物事,眼下每一样都可以用上了。
高远虽然对陈元万分敬仰,只是他却想不到,陈元和什么未雨绸缪根本沾不上边。
就算敌人只有一千人马,他陈某人也肯定会一样不落的将这些玩意儿都用上。
陈元的准则就是:能躺绝不坐,有手段尽管使,怎么简单怎么来。
陈元放眼望去,只见前面罗士信和手下众将士齐心合力,已是聚集了八百匹战马,正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陈元嘿嘿一笑,翻身上马,披风一扫,羽扇轻摇,竟有一种异常洒脱的气质:“叔宝,高大哥,咱们这就与士信会合吧。”
话音一落,马鞭一催,他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向罗士信诸人奔去。
“李世民步兵已过火线,仍占有压倒性优势,李爱卿,你如何看接下来一战?”
皇帝沉眉凝望远方,脸带轻笑,眼中神光湛然,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兵力占优,却未必便是形势占优,陈将军这一仗,仅损不到百人,便折损了小儿千五精骑,可谓大胜,声势正是鼎盛。”
李渊完全是从战局的角度分析,压根没考虑自己与李世民的关系:“而且这陈将军用兵颇难思量,任谁也想不见他后着在哪里,小儿要想扳回一局,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李渊老谋深算,将战事看的明明白白。
众人闻听他言,皆都轻轻点头,来护儿心里感叹,这个陈元真是奇人奇谋,令人惊喜无限。
“不过——”
李渊话语一转,却是带些气恼的道:“这陈将军也太无法无天,在圣上面前竟然公然点炮,又把我大军战马数十天的粮草付之一炬,实在是恼人之极,若不是打仗还马马虎虎说的过去,臣定要严办了他。”
众人不敢答言,李渊明着是在责怪陈元,暗地里的意思,聪明人都看地出来,这是趁着皇帝心情好,为陈元开脱来了。
这让不少人心中大为诧异,李世民可是他的儿子啊。
如今被陈元暴锤的这个熊样了,李渊竟然还能想着替陈元开脱,这份心性,令众人有些折服。
皇帝微微一笑道:“若今日这一仗,他打赢了,那朕便宽恕了他,若是他输了,又烧了朕地粮草,嘿嘿,李爱卿,那便交由你严办吧。”
“皇上圣明!”
来护儿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急急抱拳道。
皇帝哈哈笑了几声,却听来护儿又道:“不过,臣还有一事不明。”
“讲!”
来护儿略略顿了顿,偷偷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轻道:“今日双方演武,李世民却擅自调兵,这个,这个,着实于礼不合。”
“非也,非也。”李渊急忙摇头开脱道:“来护儿将军,你是不知实情,今日演兵乃是圣上为考核而设,早已言明,他便是这场上之帅。”
“今日校场数万兵马,除陈将军所部外,其余皆任由他调动,临时聚集五千兵马,并无越权之处。”
李渊替陈元开脱完,又开始替自己儿子说话了:“事实上,若他愿意,这万余兵马皆可动用,小儿苦读兵书,排兵布阵颇有见树,又能随机应变。”
“以五倍之兵主攻,正合我大隋以演代战,颇有针对性,今日这一仗也是可圈可点,若非遇到了陈将军,取胜自不在话下。”
李渊这一手玩的漂亮,陈元跟李世民,他谁都不偏不倚,各自说了不少好话,让众人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皇帝大笑道:“原来陈元竟是不知不觉中,扮演了一回高句丽的角色,也算委屈他了。”
“有了一个李世民,又多了一个更加神奇的陈元,国有英才,又是少年英俊,此乃朕大隋之福。”
一番来回间,对面三千步兵已是全部越过了火线。
后面还有五百骑兵,是李世民的预备队,三千多人,黑压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