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至此处,汪直不由暗赞。而接气,直言女子已近三十。当时女子适婚年龄较早,通常十七八岁便要嫁人。其年近三十为何会嫁不出去呢?下文写道:‘待媒媒不来,对娘娘共哭’指媒婆毫无把握能将其与别人,因此不愿登门;而娘亲也睹人伤怀,所以只能母女哭作一团。而接下来的‘何时王右军,来坦东床腹’这是王羲之东床坦腹的典故:是当年太傅挑选女婿时,其他公子都故作姿态,唯有王羲之袒露胸膛卧在床边,像个没事人似的;太傅因此选其为婿。诗中以翠故用意深厚:王羲之所以轻松自在,是由于他不在乎能否当选;而太傅的丑陋女儿则希望能有个不在乎自己容貌的男子攀亲;于是,双方这才一拍即合。再往下看,则又是几个典故了。‘西施绝色下白,玉环一笑百媚生’二人一出,众女无色,二人一笑,万千风情;而无盐则是世所公认的丑女,此人相貌虽然极其丑陋,但却很有贤德;能生出千古清风。通篇看完,虽然对其前半篇嘲讽之词感觉过于刻薄,但由于有了下文西施、玉环、无盐三人比较;加上有了作者点评‘美妇未必美,所美貌徒美’指出谅才才是女子所应该具备的品质。所以,全诗虽然言辞稍显阴损,但也仍然不失为一篇上好佳作。尤其是再看到了耶律怀玉的志满意得之状后,汪直自然也不好破。
于是,再稍稍敷衍了几句后,遂当即便借故返回了前堂。坐定后,又一通闲话叙罢,洪七却突然破荒地问起了汪直年岁。‘徒儿今年三十有八,已年近四十了。’见询,汪直老老实实回道。‘哦,那可已届不惑之年了呀?!......’洪七惊咦了一声后道‘因此,以为师之意,想与你寻上一门亲事;一待你成家以后,便将这帮主之位一并传你;只是不知,眼下你可有中意女子了么?’闻言,汪直心中一惊后,不由暗暗盘算了起来:耶律怀玉虽然对我有恩在先,但我若被师父传位做了这武林正道领袖门派掌门;自然是不能娶一个曾与金人瓜葛不清的女子,所以我……
一番掂量过后,再回想起当年刚入总舵之时,由于不懂武功受人嘲弄;每当此时洪瑛总会处处维护自己的场景后,当时只是由于身份悬殊不敢有非分之想。但现在看师父和煦之色,加上一路上与洪瑛的数日相处;听到耳边声声催促,汪直不由情急失口道‘徒儿目下虽有中意之人,但却不知师姐她……’‘师兄净拿我笑,再不理你们了。’闻言,洪瑛娇叱了一声后,当即便涨红着脸低首步出了堂外。
‘呵呵呵呵……帮主徒儿若是能与帮主女儿结亲,亲上加亲;般配倒是极为般配,只是二人这称呼……’见满脸通红的汪直望着洪瑛背影关切不舍之状,严正之一阵朗笑后道。‘二人称呼有何不妥?!’胡靖之应声反驳后道‘江湖中人本就有按入门先后称呼的惯例,而咱们丐帮原本也有按年岁长幼称呼的习惯;因此,汪兄弟以入门先后称呼姐为师姐,而姐以年岁称呼姐为师姐,倒也正在情理之中了!’‘既如此,只要二人并无异议;这便好办了!’洪七应接了一句后,当即便望向了汪直。‘若能师父做主,徒儿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我这年岁……’想到洪瑛理想郎君应与其年龄相仿后,汪直不由顿时底气不足了起来。‘这却好办!当年为师娶瑛儿母亲之时,便比其母年长了将近五十岁呢!’洪七丝毫不以为意笑道。
‘师父盖世英雄!我哪能与您老人家相比?’想到自己足足比洪瑛年长了近二十岁,汪直仍然不免感到心中有些发虚。‘汪兄弟前时洛阳一战,加上后来的蔡州击杀金主之举;可是青出于蓝,与咱们帮主毫不逊色呢!’严正之将脸一板正色道。’那,那那;这,这这……这便全凭师父与几位兄长做主了。’汪直平生少有的憨憨一笑道。‘报:西夏有人来求见李堂主!’话间,便有一名弟子进来报道。
听来人甚急,众人不敢怠慢。慌忙将李复朝唤出与来人见了面后,李复朝当即便与众壤了别,立时就要随来人回国。何事如此匆忙?但见其喜形于色急切之状,众人也不好多问,只得听凭李复朝先自返回西夏了。
数日后,就在众人正自揣测着西夏会有何等事端之时,满面春风的李复朝便已完事回到了总舵。此时再问起此去缘由后,这才知道。原来:此前李复朝与洛阳、庐州两地协助打退金人之事被张珣等人上奏朝廷后,孝宗皇帝当即便差人知会了西夏;指令其对李复朝加以褒奖。西夏本就是大宋的附属邦国,接到指令后自然不敢怠慢。不但当即便给予了一品堂一大笔奖赏款项,而且还将李复朝封做了金吾将军、殿前指挥使;全权负责朝廷京畿的安全防卫。因此,那日听来人告知了喜讯后,李复朝这才着急回国前去朝廷听封、谢恩。
‘又是一桩喜事!近来可是好事连连呀!’洪七暗道。‘何事如此喜庆啊?贫道也来凑个热闹!’声音起处,苍溪道长与空闻大师便已步入了堂来。‘二位掌门所来何事?不妨快些道来!’招呼二人落座后,洪七有些喜不自胜道。‘既然各位都在,此事这便好办了。’表情凝重的苍溪道长打量了屋内众人一眼后,当即便出了一件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来。
原来:此前在赤壁一战中所遭遇的那个甲木通,乃是西域顶尖人物百损道溶子。这百损道让知了甲木通与赤壁一战身死后,哪肯善罢甘休?当即便邀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