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白氏的责怪
今天,是杨诚斩首日。
人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名是叫做杨诚,只当他是贪官杨毅,那个贪官污吏,买卖官爵罪不可赦的人。
兵部的刑车一出来,百姓们就纷纷开始扔烂的菜叶子去砸,恨不得把所有可以用来骂人的话语都用在他身上。
杨诚极其的不甘心,他大喊着:“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阵法之上,企图再一次的和杨毅交换,但等来的只是失望。
他怕了,他不想死。
他收敛了很多钱财都没有用完,但现在,全都用不上了。
从兵部到菜市场斩首示众只有三里路,杨诚却觉得太快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时间就到了。
他被易子澜从刑车上拉下去,双腿都站不住。
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早已准备好了,他跪在刑台上瑟瑟发抖。
临行前,如若有家人来送吃的,执刑的大人不会阻拦,毕竟这断头饭每个罪大恶极的烦人都能吃两口的。
太阳渐渐到了正午当头。
杨家没有人来。
易子澜监斩,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丢下了红色的斩字牌:“行刑。”
杨诚被刽子手按下脑袋,他害怕的打颤:“别,别,我是冤枉的,来人,来人救我啊——”
杨诚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他换了身份,是为了出人头地高官厚禄,一辈子风光无限,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围观的人群之中,柳三娘和楚砚默默的看着。
柳三娘荷包上的母子,也都从柳三娘荷包出来,她们看着杨诚,神色有一抹释然。
杨诚早已吓破胆子,刽子手抡起一柄大刀,冰冷的刀背在杨诚脖子上试了试。
杨诚已经吓的不会说话,所有的感官都shī_jìn了。
刽子手高高的扬起大刀。
杨诚看见了那一对母子,他迫切的看着,希望她能够救救自己。
但一阵冷凤刮过脖子,杨诚只觉得自己头身分家,他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有些后悔,如果,如果没有遇见那个和尚,他是杨府庶子,比不上嫡子,可他能活着。
父亲只在意嫡子能不能给杨府争光,而庶子,只要他不犯下大错就成了。
为什么要交换呢,交换了,与他而言,是一条死路啊。
不甘心,不甘心。
柳三娘低声念着经文,那母子已经消散,心愿了却,便再一次去往轮回。
经文的力量将杨诚残留的怨气超度。
柳三娘和楚砚转身离开,她望了望天空,那几股交杂的恶源依然茁壮,但一些被无有散播的恶种,已经消失了许多。
她也能感受到,一丝丝金光飞入她的身体,让她力量充沛,心智更坚定。
她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柳三娘回到院子里,感受着那一道道传回的气息,她将那些气息吸收。
阳光正好,她坐在院子里,黑将军坐在她身边,柳三娘伸手,就可以抚摸黑将军毛发。
直到剧烈的拍门声音传来,将这宁静打破。
白氏眼睛发红,提着一把菜刀,用手拍着们,柳三和柳大山都吓了一跳,不知道白氏到底怎么了。
白氏眼睛发红着,她咬牙:“开门,开门。”
她浑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嘴唇都几乎咬出血了。
白氏靠着门,呜呜的哭着。
柳三娘打开门,白氏就恶狠狠的瞪着柳三娘:“茵娘死了,你现在满意了吧,柳三娘,你怎么就这么恶毒啊,你见死不救,都是因为你,茵娘才会死。”
白氏恶狠狠的说完,就举起刀子朝着柳三娘砍去,她是疯了,她的女儿死了,都是柳三娘害的,她心里痛啊。
但白氏连柳三娘的边都没有挨到,就被楚砚抓住了手,轻轻一折,只听‘咔嚓’一声,白氏的手臂就垂了下去,菜刀也落在了地上。
柳三皱着眉头:“楚砚,你这是什么意思?”
“持刀上门,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意思?”
楚砚神色冷淡,冷冷的看了一眼柳三一家。
柳大山和柳中山都感觉到了压迫低下头,在楚砚冷厉的眼神下,他们只觉得羞愧心虚。
柳三也避开楚砚的眼神,他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砚松手,白氏就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柳三只觉得脑子都疼,他拉了白氏一把:“你这死女人,茵娘的死和三娘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啊,就知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白氏抽泣:“是她害死了茵娘,如果她出手拉一把,我们茵娘就不会死了啊,她怎么就这么狠心,我们一家算起来,也是对她有恩。”
柳三娘没说话。
楚砚神色冷沉:“柳茵娘被刘顺活活打死,自己贪图荣华富贵却责怪别人不肯帮忙,你身上的臭味令我作呕,自己都舍弃不了荣华富贵,又凭什么责令别人出手相救。”
白氏哭着:“明明就是顺手的事情,这怎么能一样啊。”
她们不是不愿意放弃荣华富贵,但救柳茵娘一次,对于柳三娘来说,只是顺手的事情,柳三娘不肯,才害她女儿没命的。
柳三脸色沉沉的,他看着白氏,声音严厉:“茵娘是被刘顺打死的?”
柳三没办法接受这个消息。
白氏哭着,她指着柳三娘道:“柳老三,你女儿是被她害死的,一命还一命,她柳三娘要给我们茵娘偿命啊。”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