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胖子是吧?信不信死胖子打肿你的脸,让你也充胖子。”蔺南的声音从病房外响起。
刚背起丁老五的小弟,吓得脚下一抖,把丁老五重新摔到了床上。
丁老五的两条断腿今天上午才刚拆石膏,结果被这么一墩,疼得他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豆粒大的汗珠。
随即,蔺南迈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走进了房病。
在蔺南的身后跟着大壮,大壮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嘴歪眼斜女人。
“大兰子!”
丁老五此时要心疼死了,他老婆比他小了十几岁,他视这个女人比他的儿子还珍贵。
“老公,快救救我,他打我。”张彩兰又哭又喊,可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从大壮的手里逃掉。
“你安静点。”
蔺南猛然转回身,砂锅大的拳头,重重的打在张彩兰的小腹上。
对于打女人这种事,蔺南从不手软,而张彩兰也被打得连连干呕,不敢在吭声了。
在如此境地,还是丁老五够硬气,他指着蔺南大吼道:“胖子,你别打我老婆,有种冲我来。”
“行,丁老五,胖哥我承认你是条汉子。”
蔺南给丁老五挑了个大拇指,同时肚子里冒出一股坏水,他回头掐住张彩兰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你看清楚了,丁老五现在就是个废人,他根本保护不了你。如果你不想被我活活打死,你现在就过去,把五秃子这两条断腿重新砸折。”
“我不……”张彩兰很想说不行,可她迎上蔺南凶狠的眼神后,立刻扭头看向了丁老五。
蔺南继续向张彩兰施压,他竖起三根手指道:“我数三个数,如果我数到三时,你不砸断丁老五的腿,我就打断你的腿,一!”
张彩兰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以前她仗着是丁老五的老婆,习惯了为人嚣张,可此时的她真的怕了。
“二!”
蔺南数出第二个数字,语气也变得更加凶狠。
丁老五突然说道:“大兰子,我豁出去了,过来砸我吧,大不了我在接一次腿,为了你,我愿意再疼一次。”
就凭丁老五能说出这番话,蔺南虽然一直痛恨他,但也不得不佩服他,于是蔺南轻轻摆了下右手。
身为保镖傀儡,大壮立刻会意,松开了张彩兰,可张彩兰却误会了,她以为蔺南准备让大壮打她。
于是!
张彩兰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表现了出来,她快速冲到病床前,双手捧起床头柜上的电热水壶,朝着丁老五的左腿砸去。
咔!
白钢的热水壶,在丁老五的断腿上砸出咔的一声脆响,本已经被钢钉固定好的断骨重新崩开,甚至比之前的伤情更加严重。
就是这种情况,丁老五愣是没有惨叫出声。
他疼得面色惨白如纸,鼻洼鬓角渗满了豆粒大的汗珠,鼻息变得无比粗重,透着绝望和怀疑的目光投在了张彩兰的脸上。
“老,老,老公,你别怪我。”
张彩兰抱着电热水壶,结结巴巴的说道:“是你让我砸的,是你说你能挺住的。”
听到张彩兰的话,就是蔺南都能感受到丁老五此时的心情得多么难受。
“男人啊,如果娶了个这样的老婆,这辈子想得善终都难。”蔺南由心而发的感慨了一句。
丁老五眼圈发红,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一字一顿的说道:“很好,大兰子,我没白疼你。砸吧,把我这条腿也砸断,蔺胖子就不打你了,你就安全了。”
“好!”
张彩兰心一横,举起电热水壶再次砸去。
咔!
断骨崩裂的脆响清晰传出,丁老五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重重的栽倒在床上。
做为老牌的社会大哥,他依然没有发出惨叫声,只是眼圈更红了。
“大嫂!”
刚才要背丁老五逃跑的小弟,大声喊道:“我大哥都这样了,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张彩兰扔掉电水壶,说出了一句让丁老五彻底心死的话,“是你大哥让我砸的,他是自愿的。反正他也老了,断他的腿,总比断我的腿要好。”
“滚,你给我滚!”丁老五抬起右手,颤抖的手指指向门口处。
说完这五个字后,丁老五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虽然没有哭出声但却泪如泉涌。
“五秃子,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张彩兰竟然还敢顶撞丁老五,很不服气的说道:“不行叫我们儿子再回来一次,上次他没弄过苏浩然,我不信他还弄不过蔺胖子。”
“你这个畜生,别在祸害我儿子了。”
丁老五终于暴发了,大声嘶吼道:“你听好了,以后不准在给小龙打电话,以后也别说你是我丁老五的女人,滚!”
……
“原来是丁老五!”
1103客房内,苏浩然抓住袁振东的手臂,以寸劲手法快速一撮。
伴着咔嚓一声脆响,袁振东右臂错位的肘关节重新复位。
随后,苏浩然捻出一支金针刺在他肘内曲尺穴,并且渡过一丝元始真气,修复他挫伤严重的关节韧带。
咦!
袁振东感到伤势快速恢复,惊呼道:“你竟然还是个神医?而且,你明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你竟然还敢救我?”
“你既然是边境黑市拳上的千人斩,我自然不舍得干掉你。”
苏浩然一边捻针一边说道:“给你一个机会,别回边境了,拜我为师,留在我身边,你愿不愿意?”
“拜你为师,你能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