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名地下起了雨夹雪,绛粒从梦中醒来,发现此时已经快中午吃饭时间了,从不熬夜的她昨天熬了夜,她感到身子骨一些吃不消。/p
她慢慢地起了床,来到客厅,却不见孙子悉亥梓,正好迹画在客厅里看电视,绛粒向迹画问起悉亥梓去哪里了,迹画爱理不理地回答道:“不知道!”/p
迹画说完,继续嗑瓜子,吃零食,绛粒知道迹画平时的脾气不好,她没怎么计较,如今,她为了孙子,再也不能容忍儿媳的傲慢无礼。/p
“迹画,如今我们婆媳一场,我这个做婆婆的没有委屈你吧,我辛苦一辈子把我的三个孩子拉扯大,我把我的儿子培养得如此优秀,然后把他交给你,我这个做婆婆自认为不失格!况且,我把悉家的家产该平分的都分给你们了!”绛粒一想到自己一心为了儿孙们的幸福,操碎了心,可是有些人还不买账。/p
迹画听了婆婆的话,抓了一把瓜子撒在了茶几上,洒落在茶几上的瓜子立马溅了起来,有些瓜子还坠落在了地上。/p
“妈,我不是不敬你,我打心里就是敬重你,可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年纪大了,对有些事情你不应该多管,你该放手的就要放手,不然,后辈们会觉得你为老不尊!你好好地吃饭睡觉,你做你该做的事情,难道就那么难吗?”迹画一点都不给自己的婆婆留情面。/p
迹画的话让绛粒万箭穿心,心里竟然十分的疼痛起来,这就是自己为了悉家人的幸福,辛苦了大半辈子换来的结果。/p
“这么说来,你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你觉得这悉家的天下就是你的了?悉罔,你给我滚出来,我倒要你说说,你是不是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你是不是嫌你老了,给你丢脸了!”绛粒一时激动,感到天昏地转,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无力地搭在沙发背上。/p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悉亥梓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和悉罔会处理,你要是管这件事的话,不过是添乱而已!”迹画急扶着绛粒。/p
绛粒甩开了迹画的手:“媳妇,你要是好好地把悉亥梓和盈一蛮的事情处理了,你这就是把我孙子往死路里逼,悉亥梓这孩子我了解,要是你不答应他去盈一蛮的话,他是活不下去的!”/p
绛粒说着这话的时候,喘着粗气,又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却她浑身发抖,两眼突然变得黯淡起来。/p
“妈,我劝你老人家不要管这些杂事,我就不信悉亥梓不娶盈一蛮会死去,爱情这东西,失去了,人都会自愈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迹画还在强辩。/p
只见绛粒指着迹画气得都说不出来话了:“你!你!你还说!我,我,我饶不了你!”/p
绛粒的话音刚落,她就口吐白沫,一下子昏倒在了沙发上,恰好这一幕被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悉罔看见,他急忙扶住自己的母亲,悉罔的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听见了响动,急忙跑到了客厅。/p
一家人顿时手忙脚乱,有人打电话给医院,有人掐住绛粒的人中,有人却又在埋怨悉罔一家人,是存心的作,让一大家人过年也过得不顺畅。/p
悉罔听了,越发激怒了,他把母亲交给了大哥,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给了迹画一个耳光:“迹画,你跟妈到底说了什么,让妈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心肠太毒了,居然让老人家受气!我受不了你了,我要与你离婚,立刻,马上!”/p
迹画却哭了,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啊,明明是自己的婆婆多管闲事,挨耳光的人是自己,她也气毒了:“离就离,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悉罔,我离开了你,明天早上太阳照样升起来,还比原来的太阳更大更红更温暖!”/p
悉罔心里本来就有气,见迹画还跟自己硬扛,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与迹画撕打起来,搅成一团,迹画本来就被悉罔宠得无法无天,他们结婚几十年了,从来没有闹得这般凶过,便哭得越发的厉害了。/p
悉罔的哥嫂们见两人越发不像样子了,只得耐心地向两人劝架,迹画立马就要与悉罔去办离婚手续,悉罔的大哥叹了一口气说道:“弟媳,弟弟,你们还有点人性没有,再怎么也得把咱妈先送医院,然后再谈你们离婚的事情,再说了,这离婚也办不了手续,现在大家都还在休假!”/p
迹画和悉罔本来感情还不错,两人说离婚不过是赌气而已,见有人给台阶下,两人也就不再言语。/p
很快绛粒悠悠醒来,她老泪纵横:“悉罔,你管管你的媳妇吧,如果你媳妇再这样执迷不悟,不同意悉亥梓和一蛮的婚事,你媳妇会把悉亥梓逼死,我这把老骨头再你们一个个的眼里,就是没用的人了!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p
悉家人见了,又一个劲的温言细语地劝绛粒,这好好的年,就被迹画两口子搅了去,大家都觉得好没兴致。/p
就在这时候,医院的车来了,悉家人又七手八脚跟着绛粒到了医院,经过医生检查。绛粒不过是平常的老毛病犯了而已,但是医生叮嘱悉家人,千万别再让绛粒动怒了,不然老人家的身体会很难恢复。/p
医生走后,绛粒看着围在自己病床上的儿孙们,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我们悉家,虽然我的老伴早早地抛下我们去了,但是我们悉家的规矩还是不能少,那就是一家人要和睦,兄弟们之间要团结,不要互相抱怨,要做拧成一团的绳,要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