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医尊传承给他带来的改变,他已经是一位拥有上百万年记忆的老鬼。
那些庞大的记忆,大多都在那本名为医尊的巨书里。
现在,他所得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非常非常的微不足道。
等他全都获得,这诸天万界也可以走一走逛一逛,想去哪里也只是一念之间。
一个小时后,刘乐开车回到了中海市的廊坊区。
他在这里读的中学,整整呆了六年时光。
放眼望去,车窗外都是熟悉的风景,却又似乎还有些陌生。
顺着公路一路向东,就是文安镇,再向东就是大董村。
等刘乐回到大董村的时候,刚好中午时分。
村里已经远没有从前热闹,因为年轻人都外出打工。
一千多户的大村,已经有许多空宅大院,都无人居住。
里面爬满了蜘蛛网,落满了鸟粪。
放眼望去,整条大街上,也只能看到三五个老人和留守儿童而已。
由于干旱,地上满是尘土,汽车开过去后,更是粉尘满天,就像浓雾一样。
一路行来,刘乐都没有遇到一位玩伴,他们都漂泊在外,只有过年才会回来。
把车子停在家门前,刘乐下车之前,先朝着家里透视了一眼。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爸爸在家,妈妈并不在家。
因为爸爸是乡村医生,家里就是诊所,他几乎每天都守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而妈妈是小学教师,带六年级的孩子。
白天都在镇上的中心小学上班,只到傍晚放学后才回家。
让刘乐不喜的是,此时正有一位中年妇女对着自己的老爸大呼小叫着。
“是你说的,我的病没事,吃点药就好了,可是这都吃了一个多月,不但没有好,还越来越严重了。你说你给我拿的这些,都是什么狗屁药?”
“一点作用都没有,吃了也是白吃。”
“不会是假药吧!你可不能害人啊!”
刘乐认得她,村里的一位近门的婶子,姓林,名叫林秀。
她的公公也是刘乐的爷爷了。
那是刘乐爷爷的弟弟,刘乐要叫二爷,上数三代,都是一家人。
这个林秀,本就仗着老公刘必锋,是村里的恶霸。
而时常不管亲疏远近的欺负人。
更是有名的尖酸刻薄伶牙俐齿,此时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病要是治不好,我的钱不就是白花了吗?”
“这就是骗钱啊!刘必康,你怎么能连自家人都骗。”
“就是不看在瘦子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刘必锋的面子上不是。”
“还有你上边的爷爷呢?”
“咱们可是本家,你要是把我治死了,这赔多少钱都说不过去。”
林秀指着刘必康的鼻子在讲话,讲的唾沫星子乱飞。
说到最后,她还熟练无比的擤了一把鼻涕抹在鞋帮子上。
那鞋子上似乎已经粘满了鼻涕,连鞋面都湿了。
刘必康被她说得脸色发黑的坐在那里,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闷烟。
过了半天,才愁眉苦脸的解释道:“刚开始你是拉肚子。”
“我给你拿是拉肚子的药。”
“后来你感冒了,还吃拉肚子的药,怎么能吃好呢?”
“这不能怪我……”
不等刘必康说完,林秀立刻叉着水桶腰,扯着嗓门吼道:“不怪你怪谁?你说我吃了药就没事了,现在我吃了你开的药,却出大事了,还不怪你吗?”
刘必康叹息道:“是你吃错了药,吃的药不管用,这又管我什么事?”
林秀怒声喝道:“既然那药不管用,你干嘛给我开这么多药?”
“还说我这是感冒,老娘明明不是感冒好不好?老娘这是头晕眼花。”
说着,林秀又擤了一把鼻涕,直接就抹在了袖子上。
大热天的,她还穿着黑色的长袖,还用毛巾把脑袋包了起来。
刘必康没再接话,只是一味的抽着闷烟,岁月已经在他脸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才四十多岁,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
他的性子本来就沉静,温和的就像少女一样,从来不和乡邻们吵架。
就是吃点亏,他也无所谓。
然而,这无疑是助长了林秀的嚣张气焰。
只见,林秀殖允O碌囊,仍到刘必康的脸上,凶巴巴的说道:“这药不能再吃了,你快把钱退回来,一分不少的退回来。”
“老娘不在你这里治了,老娘要去镇里看,镇里不行,就去县里看,县里不行我就去市里看,反正不能在你这里看了,老娘可不想被你活活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