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越来越嚣张。
此时,听到陈品九问话,他理直气壮:“什么干什么?你这个月还没给我银子呢,心里没数啊?”
“我已经跟官府报案了,如果你再来骚扰我,他们就抓你!”
平常陈品九一直逆来受的,因为他无法跟薛阳打斗,薛阳居无定所,且是个滚刀肉,他霍霍完陈品九家就跑了,但陈品九不行,所以每次他要银子,都会给些。
可是今天,陈品九特别烦躁,如果账本不还给田心雨,怕得罪他,如果交给他,那么马天意发现一定以为自己跟他是一伙的。
对于这份工作他有多在乎,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发生这件事后,不仅工作岌岌可危,就连性命都危如累卵。
正在这烦躁之时,薛阳又突然来要银子,真是让他怒火中烧。
“哎呀你可以啊?都找上官府了?”薛阳连连冷笑:“不错啊,正好我没地方吃饭呢,叫上官府的人把我捉走,快!我等着。”
“你……”陈品九一时语塞。
其实就像那个捕头丛一力说的,薛阳这种行为根本够不上坐牢,顶多关他两天,可这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呵呵,看你那窝囊样?”薛阳把嘴里的竹棍吐到地上:“这么地吧,也别让我月月找你要银子了,你就一次性给我五千两银子得了。”
陈品九满面怒容:“我没有!”
“哎呀?你白玩我老婆是不?”薛阳不干了:“我也不为难你,你把她还给我,咱们两清。”
“你给我滚!”
“哎呀,你这个窝囊废还敢骂人啊?”薛阳面露惊奇,一把薅过陈品九的衣领子:“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啊?”
陈品九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你赶紧给我滚,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哎呀,你马勒阁避的……”薛阳一拳头冲着他的面门打了过去。
陈品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动作之快,令薛阳大感意外。
“你知道我当帐房伙计之前是做什么?”陈品九稍稍一用力,靴阳的那个手腕子有些碎裂地响声。
“哎呀哎呀,你……”薛阳疼得直叫唤。
“你他娘的,山我都攻过,一个人对打百人的仗都打过,你个小混混我还怕了你不成?”陈品九往回一拉,又一松手,直把薛阳给弹飞了:“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啊?”
他上前一步,单手扣住薛阳的右臂,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只听到嘎的一声脆响,薛阳的手臂立时离环了。
“咣咣”
陈品九一腿踹到了他的下巴上,脚一勾,薛阳直接倒飞了出去。
“还要银子么?”
“咣咣”
他几步冲上前去,把薛阳给薅了起来,冲着他的面门一顿电炮:“我问你话呢,你还要不要银子了?”
这一套的连环招式把薛阳打懵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他很疼,钻心的疼。
他道:“你是天蜘门的?”
“还算你有眼光。天蜘邪毒叟白城来是我师父!”陈品九咬着牙接着打。
“杀人了!救命啊!”薛阳听到这名字,后背都冒凉汗,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神气了,人一旦势气没了,就会越来越没底线,把自己降得越来越低。
“住口。”
“救命啊!”薛阳已经瘫倒在地上。
这时,手里拎着个救坛的老汉从桥上过,看到了陈品九,他揉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是品九么呀!真的是你啊?你怎么还打上人了呢?”
“他太可恨了。”
“那也不能打人啊,”老汉左右看看,此时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来,都是陈品九的邻居:“快别打了,一会再把官府的人招来可就完了。”
又有两个街坊过来,赶紧拉开:“快别打了,别打了。”
让众人拉开后,陈品九喘了两口粗气,顿时头脑清醒了些,随之而来有些后悔。
“你等着,我不把你家闹得永无宁日不算完。”薛阳坐在地上,如同泼妇似的大喊大叫:“我要报官……”
又通灵了好些遍的田心雨,始终没有得到陈品九的感应,有些心慌慌。
想来想去,他决定给另一个人通灵:“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
“心雨,什么事?”那边很快有了感应,随之,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账目这块出了点事。”
“啊?什么事。”中年男子立时问道。
“账本放袋子里了,却让账房一个小伙计拿走了,而且他知道上面的内容了”田心雨额上冒着汗。
对方有些怒意:“你怎么办事的?账本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放在账房里面呢?”
“这些账目都是我在收集资料,不放在我这还能放在哪呢?再说,还有什么放在我身边更安全的么”
田心雨无奈摇了摇头:“今天这事实在是太过凑巧,正好库房里有些事情,我去处理了一下,还不到一柱香的时候,就出了这事,哎!”
“给他拿点银子摆平吧!”半晌对方才说话。
“这要看怎么给了,给得少了他肯定不干,因为他们家就指着他一个人养活呢,给得多了吧,又会引起他的疑惑。”田心雨叹了口气。
他道:“这个伙计性格比较怪异,我刚才跟他通灵了,他说明天跟我谈,但是我担心,他脑袋一抽风,今天晚上就去了丁香岛把这事告诉马天意。”
“你他娘的……”对方在此之前已经强忍住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