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大坝一处,汤祥宇正靠着一辆马车旁,看着二黑给下面的人分银子。
人群比较吵杂,郭春江拨开人群,往里走,道:“兄弟们,让一下。”
他来到了汤祥宇身旁,道:“汤哥,我是跟房仁经一起来干活的,问一下,你欠我们的四千五百两银子什么时候给啊?”
“嗯?”汤祥宇问声一愣,随后皱眉道:“这件事我不都跟房仁经说完了吗?”
郭春江道:“你跟他说完不行啊,人是我找的,你不给银子,我没法跟我那些兄弟们交待啊?”
他说完这话,空气瞬间凝固了,二黑子也不发银子了,所有的人都看向汤祥宇。
郭春江自觉说话有些冲,他尽量地缓和一下语气,道:“汤哥,你看哈,谁干这事都不容易,你看我这膀子,现在还流血呢,你就抬抬手,把银子给了,我立马就走。”
汤祥宇十分不耐烦,道:“你怎么听不明白话啊?不是告诉你了么?这银子是上面的人没给我,我有什么办法?”
郭春江脸色立时阴了下来,他道:“上面没给你,那你就自己掏腰包把银子给补上啊!这活是你缆的,我们可不认识什么上面的大哥,银子只能管你要啊!”
汤祥宇听罢,往前走了两步,他仔细打量一下郭春江,冷笑道:“小子,我看你是第一天干这活吧?是不是不太懂规矩啊?”
汤祥宇干说罢,从马车旁呼啦啦,一下子围过来二十来个大汉。
郭春江立时有些无语,他撇了一下嘴道:“至于吗?一共也没多少银子,还这么兴师动重的?”
汤祥宇道:“给你一个当然没多少银子了,但是你要完,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大家就会全来要,你想想我能补得过来么?”
郭春江脸色阴得吓人。
汤祥宇看到也不禁发了一下怵。
他接着道:“这样吧,这回的事情就这样了,咱们下回的,下回你们再来,我把这回的给你们补上。”
郭春江一阵冷笑。
他道:“这玩意就好比到百花楼找姑娘,既然陪你一晚上了,你就得把银子给人家,一把一利索,你听说过找姑娘还带后补银子的么?”
这时一个壮硕大汉突然上前一步,掐住了郭春江的脖子。
他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是怎么的?不是告诉你现在我们没银子么?识趣的,你就赶紧走。”
这个大汉能比郭春江高上一头,可他毫无惧色。
他道:“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开,我这人脾气不太好!”
那大汉道:“你个小崽子,你算……”
“噗!”
壮汉还没说完,郭春江一刀已经捅到了他的肚子上,随后一个飞脚踢到了壮汉的脖子上,与此同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壮汉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踉踉跄跄倒退了数步,方才站稳。
郭春江道:“今天我把话放这,谁不给我银子,我就捅谁,我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么?就照着五千五百两银子捅。”
汤祥宇说话声调都变了,他道:“哎呀,看把你嚣张的,兄弟们,给我上!”
汤祥宇一声令下,他身边的十多个兄弟,手拿武器,扑向了郭春江,有的连武器都没拿,直接上手,抓向他的衣衫。
“哎呀!跟我装呢?”
郭春江也算吃过见过的,像这种仗的打法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近身。
他一个飞跃的同时把长刀举了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目的地瞎抡。
这十来个青年有些懵,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汤祥宇一阵冷笑。
他道:“没想到你挺凶啊?是个硬茬子,来,我把银子给你,看你拿什么拿走。”
他袖口一抖,银子从袖口内撒落出来,落了一地。
原来,他的这个袖子是乾坤袖。
汤祥宇身边的十多个青年虎视眈眈地看着郭春江。
这时,房仁经跑了过来,他一下子拦在了郭春江的身前。
他道:“行了,汤大少爷,你这银子我们不要了,以后你也别找我们办事了。”
郭春江一把拨拉开他,道:“凭什么啊?咱们辛辛苦苦卖命的银子,凭什么不要了?”
郭春江说罢就要捡银子。
汤祥宇长袖一挥,道:“给我削他!”
十多个人瞬间给郭春江围上,而他此时无法再飞跃了,只能拿着长刀,毫无章法地乱砍起来。
房仁经冲着汤祥宇喊道:“姓汤的,银子我可以不要,但你要敢动我朋友,我肯定揍你!”
汤祥宇道:“我奉劝你少管闲事。”
汤祥宇刚说完,房仁经已经从腰中取出宝刀,刀尖一指那十多个大汉,道:“你们给我过来。”
汤祥宇根本没把房仁经放在眼里,跟那十多个兄弟道:“别理他,直接把这小子给我凑扁。”
房仁经冲着自己的兄弟道:“大家给我上。”
他的话音落,两伙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郭春江身上被扎了两刀后,直接向着汤祥宇冲了过去。
汤祥宇看到他来了,一点惧色没有,他是世家出身,自身的功夫虽然差了些,可是,他的法器多。
他回身从马车中取出一个三磺弩,冲着郭春江那边,没有目标的发射了一支。
这个三磺弩就是以前朱天问用过的那个,因为朱天问的儿子朱向南以前跟汤祥宇是朋友,后来朱向南家里落魄了,朱向南为了生活,把这个三磺弩卖给了汤祥宇,两人以后也不再联系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