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赵铭年约五十,为人沉稳老练、精明能干,心思也颇为缜密,当下拱手作揖道:“主公,家丁一早就报于我知道了,属下已经准备妥当,要是现在才忙忙活活的,让前来报信的公公看了笑话,岂不失了主公您的颜面?”/p
刘坨大为舒适,满意的笑道:“还是赵管家心细,有你在我就舒坦多了!就是不知道那郭彬向皇帝老儿为我争取了个什么肥缺?等我走马上任之后,再给你弄个县丞之类的父母官当当,也好让你大展抱负,算是对你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为我办事的酬劳吧!”/p
赵铭一脸感激道:“属下贺喜主公!有道是有财而无官职在身,总是一种缺憾,但宦海浮沉、世事如棋,官场上人情薄如纸,勾心斗角比比皆是,凡事还得小心为上!”/p
刘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继而又问道:“对了,那小霸王郭玄武和咱们的圣女相处地可好啊?等包罗和万象两位公公宣完圣旨后,就让他们把他给带回去吧,省得老夫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万一再有个闪失,那麻烦可就大了。”/p
“主公放心,他们两个相处的十分融洽,两小无猜,天真而又烂漫。”/p
“那就好!对了,‘赤霞坛主’江姑娘的伤势如何了?”/p
“请主公放心,属下请来了当今第一岐黄妙手‘医仙’时华先生,为江坛主把脉下药,已无大碍,现在正在后院修养,还有那段洪在一旁照料,没有什么问题。”/p
“还有那抓来的七个阴阳教的祭酒,处置好了没有?”/p
“启禀主公,那七人已经放回去了,他们全部立誓归入我教,愿做我们的眼线,他们全部被圣女下了蛊虫,不怕他们不听话,阴阳教在雷月城的势力布置我们已经了如指掌,只要上头下令,随时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p
“非常好!”刘坨一脸舒适的点了点头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去吧,我去陪那位公公喝茶,等着金子和圣旨到来了!”/p
客厅内,刘坨与前来报信的太监说笑闲聊着,接连喝了三盏茶,也不见外面有任何的动静。/p
刘坨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耐烦的在客厅里踱起了步,那名太监也大感讶异,不时地向外张望着。/p
蓦地,外面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偶尔还夹带着几声痛苦的呻吟。/p
两人就是一愣,神情全都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p
“出了什么事么?难道说他们又被……”/p
刘坨念头刚起,就见十几名庄丁抬着两副担架急匆匆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两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浑身血迹斑斑,不停地呻吟着。/p
“包公公!万公公!”那名报信的太监惊呼了起来。/p
刘坨赶紧走上前去一看,果不其然,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包罗和万象!/p
“启禀主公!”一名庄丁说道:“他们的车队在距离山庄还有十里的官道上中了埋伏,护送的官兵全军覆没,只有这两位公公拼死杀出了重围,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观察,见他们两人冲了出来,就赶紧送回来了!”/p
刘坨大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重兵护送的皇家车队,急急问道:“打听清楚了吗?是谁干的?”/p
“目前还不清楚。”/p
刘坨俯下身去,握住了包罗的手,就感到他浑身发烫,脉搏微弱,知道受的是内伤,且伤势不轻,他一脸凝重的说道:“两位公公受委屈了,看你们的伤势就知道那场大战必定十分的惨烈,我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公公的,还请放心!”/p
包罗脸色苍白,浑身发烫,微微抬起了头,刚要说话,却喷出了一口鲜血,再看另一幅担架上的万象,只见他口角溢血,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了。/p
包罗强打精神,嘴唇蠕动了几次,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勉强从怀里抽出了一卷沾满了血迹的圣旨,递给了刘坨,随后长出了一口气,就好像完成了一桩心事一般,眼睛一闭,也昏死了过去。/p
“哎呀!包公公和万公公伤的如此之重,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九千岁那边改如何交代?这可如何是好……”/p
前来报信的太监急得团团转。/p
刘坨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几乎是嘶吼道:“快!把他们抬进东厢房,赶快请医仙时华为他们医治,要不惜一切代价!”/p
十几名庄丁答应了一声,抬起了担架飞也似的出去了。/p
客厅里一片沉闷,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变得令人窒息,外面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吹得大门“咿呀”作响,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笼罩在了每一个人心头。/p
沉寂了一会儿后,刘坨眉头紧蹙,冲着那名报信的太监拱手道:“事发突然,我就不留公公了,还请公公回去,将事情禀报郭九千岁,就说包公公和万公公伤势严重,暂时现在舍下养伤,老夫会尽全力抢救,待到两位公公伤势好转之后再问明详情,这件事老夫一定会追查到底!”/p
那名太监早已没了主意,一听刘坨这么说,立刻点头答应,骑上马飞驰而去。/p
刘坨背负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看着闻讯赶来的赵铭道:“赵管家,你这就带人前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下的手,查清楚速速回报!敢给我下绊子,老夫可不是吃素的!”/p
赵铭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了。/p
客厅里只剩下了刘坨自己,他沉思了一会儿,仰头长叹道:“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