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后,桃源郡附近,大河之郑
清河主干道十分的宽敞,主河中央此刻却是波涛汹涌,水浪溅起丈许之高。
不远处停着几艘楼船,这些大船通体印刻着符文,此刻散发出淡淡的霞光,在水浪之中倒也十分平稳。
此时,正午时分,万里无云。
而边却有几道白云飞快的移动过来,白云之中宝光闪烁。
其中一艘楼船之中,白鸣岐抬头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有筑基修士修士过来了。
果然,河上方云层停下,一个穿着黄袍老道士与一个年轻的道士站在那里,少年淡淡扫了一眼这些楼船,嘴角一扯,露出一丝不屑之意。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大河的另外一方向,忽然一道巨大的水浪卷起,水浪之上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脸上布满蓝色鳞片,五官与人相差无几,不过他的嘴巴很大,看起来有些怪异,拥有筑基中期的修为。
在男子旁边则是一位身材娇的少女,少女穿着水蓝色长裙,头发挽起,有许多贝壳之类的饰品,额头有两只角,很似鹿角,但是这角却是玉色,晶莹剔透。
五官精致,眼睛十分灵动的往四周看去,她脖子上挂着一颗大珍珠,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这些楼船,忽然咧嘴,发出一声轻笑。
这时,空之中忽然一道蓝色的剑光划过,剑光之中隐约显现出两道人影,剑光落在老道士不远处,霞光收敛,显现出一位中年妇人,妇人打扮的十分朴素,嘴角含笑。
而在妇人身后,则是以为穿着青城玄门内门弟子服饰,脸上却戴着铜钱面罩的少年,少年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珠。
忽然少年眼神大震,伸出僵硬的手臂,指了指远方的一处楼船,道:“少爷,那里。”
妇人正要和老道士打招呼,听到少年的话,忽然一怔,目光往那楼船看去,只见船上站着几个人,发现熟悉的人之后,她当即掐动法诀,飞剑往楼船遁去。
“青城玄门,居然还真的派人来了,这一下,不好办了。”
其中一处楼船之中,钱峰家主脸色阴沉无比,特别是这青城的人居然直奔秦家楼船去了,如果一个筑基后期的青城长老,谁又能挡得住?
“灵儿,岐儿!”
朱长老落在楼船上,忽然眼眶红润起来,她首先到了白鸣岐身边,伸手捏住他耳朵,怒道:“死子,你又偷偷跑出来,你外公大发雷霆,就连山上仅存的古长老都下山来寻你了,你却到了这里。”
“朱长老,我错了,我错了,不下来,哪里有机缘突破到了筑基境界?”
白鸣岐厚颜无耻的笑道,哪里有半分认错的样子。
朱长老察觉他身上的气息大变,欣喜不已,同时放开他,走到程灵儿身边,眼眶发红。伸手抱住她,声音哽咽道:“死丫头,我还以为你死了!”
程灵儿没心没肺的拍了拍朱长老后背,道:“灵儿福大命大,哪里这么容易死,倒是被我那不争气的孩子埋了,能活过来,就不错了。
朱长老,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了?”
“少……少爷。”
戴着铜钱面具的少年铜尸阿然忽然到了白鸣岐身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白鸣岐一怔,问道一股淡淡的药香,这阿然身上的药香越来越香了,这哪里是铜尸,分明是一具药尸。
“阿然,你怎么跟朱长老一起过来了,狐狸呢。”
白鸣岐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出声询问道。
阿然楞了一下,开口道:“……狐狸在,在山上,宗……宗主不让他,不让他出来。
我……我被朱长老,拉,拉过来,撑,撑场子。”
听到这话,白鸣岐忍不住乐了,他伸手捏了捏阿然的手臂,虽然阿然看起来瘦弱,可是货真价实的铜尸,在后山禁地之中修行了数月,早就稳固了境界,一身铜皮铁骨,即便是法器都很难彻底山他。
阿然此时的状态与定尸珠还是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没有定尸珠,阿然简直就是一大魔头,实力强横无比,哪里像如今这般乖巧。
又是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陆续又有两艘楼船开了过来。
“朱长老,时间到了,各位手持清河令的道友,前来开启秘境。”
云层之中的无崖子看了一眼下方的河水翻涌的剧烈,周围一道道粗壮的水柱冲而起,足有十余丈之高。
白鸣岐扫了一眼,手里拿出那清河令,身形一晃,驱动剑遁落在其中一道水柱上方。
紧接着不断有人施展手段飞上这些水柱,有些水柱只有两个人,比如朱长老和阿然,而有些则是有三个人,数量不一,但是此次进入秘境之中的,足有几十人。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他见到慈航玄门的净梵,净梵也看到了他,冲着他施了一礼,嘴角含笑。
十二道令牌忽然震颤起来,纷纷脱手而出,在水柱中央撞在一起,迸发出一道蓝色霞光,霞光之中,隐约浮现出一枚金色的令牌,令牌轰然落下,落入下方河水之郑
忽然,河水翻滚,一道巨大的漩涡形成,漩涡之中笼罩着一层淡淡蓝光,有惊饶灵气从漩涡之中传来。
这逸散而出的灵气程度,丝毫不亚于青城主峰。
“岐儿,走!”
御剑飞行之中的朱长老,剑身上还站着阿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鸣岐,低声开口,同时掐动剑诀,化为一道剑光没入漩涡之郑
白鸣岐并未施展御剑之术,而是直接施展出宝塔护身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