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弓术?慈古老秘术,怎么会在一个人族子手中施展出来?”
轿子中的齐云老祖同样是有些吃惊。
就在他震惊思考时,煞衰童子已经拎着岐山往谷中去了,速度很快,周围的阻路的执伞鬼奴身躯之上浮现出黑色的衰气。
衰气涌动,这些瘦高的鬼奴顿时气息流逝,衰弱,甚至连手中的纸伞都拿不住。
安河阴差大喜,驱动手中的铁扇,扇子旋转,带起道道光霞,在这些鬼奴身上扫过,这些鬼奴顿时被斩灭,魂飞魄散。
进入煞衰谷之后,岐山看到前方有一处大池,池中有一个青年男子缓缓站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个男子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
青年男子穿上衣物,身上穿着一件白衫,隐约能够看到强健有力的身躯,一开始,他看着赶过的少年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岐山的改变实在是很大,他以为是另外一个强者闯入簇。
很快,他就感受到是岐山的气息,他咧嘴一笑道:“山,风,是我,我已经成功洗掉身上的衰气。”
“东叔?!”
岐山和曲冥风相视看了一眼,脸露古怪之色。
这其中的差别变化未免也太大了,之前因为衰气的原因,东叔的肉身已经是十分残破,奄奄一息,甚至肉身的精气都耗损了太多,好似一具骷髅骨架一般。
如今模样却大变,甚至还的上有几分俊朗,看起来不过也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东叔指了指洗衰池,再次道:“山,我知道你有秘宝,他想离开这里,那你就借助那定海珠来搬移。”
煞衰童子满脸期待的看着岐山,虽然岐山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很快,他就在煞衰童子的哀求之下,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他自然是同意的,一来是同情煞衰童子的遭遇,二来自然是如果自己收了这洗衰池,自己就可以动用这座池子。
若是有人要来洗衰,那么就要付出一些代价,当然,这些代价可能是法宝,灵石亦或是灵药等。
他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见到周围的几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立刻收住笑意,张口一喷,一道霞光之中有一颗宝珠浮现而出。
“我且试试。”
岐山开口之后,驱动此宝,定海珠悬浮五色池之上,一道蓝汪汪的光芒倾洒而下,笼罩住整座洗衰池。
很快岐山就满头大汗,开口道:“不行,这洗衰池之中蕴含了一股十分特殊的力量,虽然我能够打开定海珠的空间,但是我无法搬运。”
“还是我自己来,你能够打开空间便好。”
煞衰童子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岐山,纵身一跃,没入洗衰池之中,与本体融为一体。
下一刻,五色池水剧烈的翻滚起来,竟然飞腾而起,直奔定海珠之中去。
见到这一幕,岐山才稍微松口气,嘟囔道:“自己能动,何必让我多费法力,我光是打开此珠空间就已经十分困难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池水仿佛是无穷无尽一般,不停往定海珠之中没入而去。
谷口,那顶雪白的轿子已经飞了过来,往谷中闯去。
安河伸手一招,羽扇收回,挡住轿子的去路,开口道:“齐云老祖,还请不要让我为难。”
“金丹境界的阴差的确是很厉害,但,你不是我对手,若不想因此殒命,就此让开。”
轿子之中,传来齐云老祖冷漠的声音。
安河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么,领教老祖高眨”
“不自量力!”
齐云老祖抬手往外一抓,阴气凝聚的大手往安河抓去。
安河低喝一声,手中的铁羽扇一抖,瞬间涨至数倍之大,根根铁羽之上泛起深红色的光芒,手中的铁扇用力一挥,一道血红色的风刃斩出,轰在大手之上。
阴气所聚的大手被斩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里面雾气弥散,但是却并未真正摧毁。
齐云老祖从轿子之中飞出,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宽厚的白袍随风而舞,齐云老祖在空中掠过,直奔安河而来。
他张口一喷,嘴里滚滚阴气轰下,这些阴气化为一道巨大的灵符往下压去。
被灵符压制住之后,安河竟然一时之间无法挣脱开。
“要不是我有要事要办,定不会放过你!”
齐云老祖掠过安河阴差,往谷内飞去,但是当他到达谷内时,却见到岐山正在收取洗衰池,池水已经所剩无几。
见到这一幕,他气的浑身发抖,从空中落下,伸手指着岐山,怒声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快住手,这是洗衰池,你给老子住手!”
“不住手,那又如何?老家伙,想要借助我的力量洗去身上的衰气,你有煞衰令牌?如果没有,本座可没有闲情雅致帮你这个忙。”
池水之中涌动着,水花聚集,化为煞衰童子,冷冷看着齐云老祖。
他的确是一年都发出十枚令牌,也是闲来无聊,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想要这些获得令牌的人,带他离开这里。
但是,绝大部分人却没有这个能力。
动用池水,是需要耗费他一部分的力量来承接这些衰气,真正要被他自己炼化,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齐云老祖依然是气的浑身发抖,咬牙道:“今日,我偏要!”
完,抬手一抓,周围虚空中阴气翻涌,凝聚出一张凶恶无比的巨脸,巨脸看着下方,张口一吹,灰蒙蒙寒风落下。
这股寒风狂暴无比,吹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