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尽是树木,一条杂草丛生的蜿蜒道不知通往何方,四周静悄悄的,竟连鸟叫虫鸣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白鸣岐眉头微微蹙起,咬着下唇,双目之中也是一片焦急。
如今已经是夏末秋初,这里却感觉格外的阴冷,不见风吹草动,但是周围的气温却是要比寻常地方低了许多。
“看样子,今日还真只能在此过夜了,阿竹,多亏你领路,把我们带到了这邙山里。”
陆寒拉开车帘看了一眼马车外,开口道。
“邙山?怎么可能?肯定是你安排的!绝对是你有意的!”
阿竹闻言,脸色大变,立刻一把抓住白鸣岐护在自己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肯定是与你开玩笑的,如果真是邙山,又怎么可能还会在此处夜宿一晚?不我们这些精通玄门术法之人,就连普通的凡人都清楚,这邙山邪异无比,这里曾今是远古的战场,埋葬了无数生灵,一到夜晚,这里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我娘亲曾今跟我过,我一个饶时候,千万不能靠近这邙山。”
白鸣岐有些烦闷的开口了。
陆寒也一并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四周,发现空已经变得阴沉,双目微微眯起继续打量,片刻后继续道:“我确定这里就是邙山,而且,我们确实要在这里留宿一晚。”
阿竹闻言,脸色再次大变,一把扯过白鸣岐,手里扣住一道黄符:“陆寒,你到底要做什么,少爷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这一路你也真能够忍耐的。”
陆寒眼睛微微眯起,一只手把玩着玉笛沉吟了片刻才开口:“放心,我只是借你肉身一用,不会让你有多大的损失,一定会护送你到青城山,你我忍耐?怎么不你自己?”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要我家少爷的肉身做什么?!”
阿竹冷冷一笑。
白鸣岐拼命点头:“对啊,你要我肉身做什么?你是人类,肉身看起来又不曾腐朽,更不是什么阴灵之身……”
道这里,白鸣岐脸色骤变,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表情看着陆寒,继续道:“难道……难道你也是魔道中人,因为夺舍了新的躯体,暂时隐藏了自己,我们才无法发现?”
听到自家少爷这般言语,阿竹无奈的一扶额。
陆寒轻笑一声:“你多想了,我只是用你的肉身作为媒介,毕竟你这种体质的人并不多见,身带寒骨,阴气内藏,只想让你帮我个忙而已。”
顿了顿,脸色凝重,对着他再次道:“我陆寒对发誓,绝不伤你分毫,若有违誓言,道行尽失!”
这誓言十分恶毒,特别是对于失去道行的玄门之人来,一身道行比起他们的左臂右膀都要重要。
再者,修行之人不会轻易起誓,因为如果违背誓言,会对自己修行造成巨大影响。
“好,我同意就是,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前往青城山,其他都不重要。”
白鸣岐破罐子破摔,跟在陆寒身边,至少能够保全性命,只要保全性命就能报仇,一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如果性命都丢掉,那还谈什么报仇?
这一次阿竹倒也没有开口,很是乖巧的站在白鸣岐身边。
如今木已成舟,到了这里,自己的本事绝对是无法安全的把少爷带出去,倒不如赌一把。
陆寒倒是有些意外,招呼二人上了马车之后竟亲自驾车往邙山深处去了,白鸣岐在马车之中沉沉睡了过去,这几日逃亡再加上他感染风寒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感觉周围暖洋洋的,还有一股烤肉的香味传来。
“你……你们竟然在这坟山之中烤肉?难道就不怕招惹那些饿死灵?”
白鸣岐身旁就有一个火堆,陆寒和阿竹二人做了个烤架,上面串着一只烤的肥得流油的兔子,这兔子肉已经烤的金黄,一滴滴热油落在火堆之中发出嗤嗤响声,这香味已经勾起了他肚里的馋虫。
“少爷,你醒了,肚子饿了吧,来。”
阿竹撕下一块兔肉递给了白鸣岐,白鸣岐大快朵颐,没几口就吃下了整块兔肉,然后盯着陆寒手里的,哪里还顾忌什么饿死灵。
陆寒把手里的兔肉递给白鸣岐,然后盯着不远处,冷冷一笑道:“就是在等饿死灵。”
白鸣岐闻言一惊,原本被火烤的温暖的身子,此刻竟然陇上一层寒意。
香味不停散发出去,四周很黑,火焰把白鸣岐那一张脸映照的通红,他不停的往四周看去,手里悄悄的扣住一张驱灵符。
这驱灵符还是当初自己娘亲交给自己的,除了此符之外,还有一些保命符,不过之前都是交给阿竹保管罢了,最近他修炼出了一些法力,就能够使用这些灵符。
阿竹倒是比自己要努力许多,以前跟着自己一起修炼,只不过阿竹没有赋,成就很,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激发灵符而已。
这些灵符都是玄门中人动用自己的法力加持绘制而成,绘制灵符的时候必须要一气呵成,如果中途停顿,那就会导致失败,因为灵符之中绘制的灵纹连贯起来是相当于一个型的阵法,阵法缺失一部分,就会失效,灵符也是同样如此。
一般绘制灵符的时候都要焚香沐浴,冥想,保持心境平和来增加成功率,当然,这些事对于那些初入玄门的弟子来,那些实力高深的玄门弟子就不需要了。
那些很高级的玄门术法黄符纸是无法承载的,必须要用更高级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