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船的护罩消失,被定海珠神光笼罩住,周围的巨浪席卷而来,还未靠近,这些巨浪被珠子上散发出的神光席卷住,归于平静。
此时,根本不需要自己驱动多少法力,只要祭出此珠,定这一方海水,还是能够轻松做到的。
如果是用来对敌,那便要催动定海珠,需要法力支撑,对于白鸣岐来,只怕是施展不了几次,就会法力耗尽。
定海珠是灵宝,凌驾于法宝之上,而且又是水属性,它的特征便是定水。
狂风依然席卷而来,虽然少了海水侵袭,但是这些飓风也绝不容觑。
白鸣岐脸色凝重,脑后的那一重深青色的光轮忽然飞起,在前方陡然炸开,一股更加狂暴的风力往四周卷去,而借着这股力量,法船飞快的行驶出风暴区域。
过了片刻功夫,白鸣岐化狐状态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毕竟长时间维持此状态,加上定海珠,也让他吃不消。
不过已经到了风暴边缘地区,风浪了不少,他收回了定海珠,又从化狐状态之中解脱,立刻摔倒在船上。
法力消耗太严重,再加上体力透支,他昏厥过去了。
阿然一手托着阵盘,另外一只手直接把白鸣岐扛了起来,走进船舱之郑
如今白鸣岐脸色苍白的吓人,浑身更是被雨水教头,头发湿漉漉的。
看到他露出的脖子,阿然身子微微俯下,露出獠牙。
“不行,不行,为什么我现在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这么渴望少爷的血液?”
阿然心烦意乱的把白鸣岐安置好之后,到了甲板上,双目看了一眼船边翻滚的海浪,忽然伸手往下一捞。
几条大鱼被一只明黄大手抓住落在甲板上,阿然抬手握住一条两尺长的海鱼,张口一咬,咀嚼着,然后张口吐了。
此时,他心里更加慌了,以前他吃东西是没有知觉的,此时吃了这一口海鱼,居然发现海鱼是香甜的,还带着些许腥味。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有细微的变化了,跟以前不一样,这一次的变化,是因为吞食了自己少爷的鲜血,才开始转变的。
白鸣岐醒过来的时候,周身浸泡在大浴桶之中,里面还放了些许草药。
船已经停止吝簸,透过船窗往外看去,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
“什么时辰了。”
白鸣岐法力恢复了一些,伸了个腰肢,开口询问道。
“少爷,已经午时,你消耗太多法力了,体力透支,又昏迷过去了。”
阿然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叠干爽的衣物,立在他身后。
白鸣岐起身,身后摸了摸自己脖子,松了口气,然后又扫了一眼阿然,道:“阿然,你最近变化不,可能是之前我太大意了,让你服用了我的鲜血。”
阿然点头,把自己身体的一些变化告诉白鸣岐之后,白鸣岐屈指一弹,一滴鲜血落在他眼前,低声道:“每一滴,不许再多了。”
下一刻,阿然伸出舌头,这滴鲜血落下,他满意的合上嘴,周身尸气翻滚,铜钱面罩都无法压制住。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道:“少爷,如果我觉得每你用鲜血饲养我的话,我不用多久,就能够进阶到银尸境界了。
还有,少爷的鲜血除了本身血脉之力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我跟少爷在青城山下的那座古庙之中就建立了一种契约。
这种契约十分神奇,我也不出,不同于主仆契约,是更加高深的契约,不受定尸珠约束的。”
“哦?难怪如此,当日你嘴里定尸珠出来,是我亲手握住的,可能是沾染了我的气息,让你改变。
当日你即便是吐出定尸珠,也没有想过要杀我,应该是你的这种契约在束缚你,只是如今你把定尸珠吞入腹中,是否会对你有所影响,我是不是需要祭炼一番,才能更好控制你?”
白鸣岐穿好衣服之后,笑嘻嘻看着阿然。
阿然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摆手道:“即便少爷不祭炼定尸珠,我也会好好听少爷话的,而且此珠我都吞入腹中了,又如何拿出来?对了,少爷,如今咱们有什么打算?”
白鸣岐带着阿然走出船舱,外面甲板上一片混乱,还有不少鱼虾落在上面,因为太阳的曝晒,大部分都已经死亡了。
而就在此时,下面一层的船舱发出声音,白鸣岐一怔,身形晃动,到了一层船舱面前,抬手一推。
舱门推开,忽然一股腥风从里面席卷而至。
“少爷,心!”
阿然从白鸣岐身后饶了过来,抬手一掌击去,一声闷响,紧接着发出哐啷一声,好似桌椅被砸坏了。
走进来一看,一个七八岁的女童摔倒在那一堆桌椅之间。
这女童穿着灰色衣袍,身上挂着海草,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周身肌肤如同白玉一般,那五官更是精致,一双灵动的大眼此刻充满了愤怒。
“放肆,对本座出手,活得不耐烦了?”
女童奶声奶气,双手叉腰,冷冷看着阿然和白鸣岐。
白鸣岐很是惊诧,阿然已经进阶到了铜尸后期,刚才一掌虽然未曾出全力,此女被击飞之后,居然还安然无恙,身上没有受到一丁点伤害。
反而这孱弱的身躯还砸毁了不少实木桌椅,这些可是秦思思姨娘花了一些银子添置的,价格不菲。
“你这丫头,又怎么混入我船上的,你身上没有一丝妖气,没有法力波动,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鸣岐走了过去,好奇打量着这个娃娃,让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