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狼首赤刀充斥着煞气,一刀斩下,爆发出丈许之巨的赤色刀光,滚滚碾压而下。
初六道姑的身法却也是十分撩,身后有符囊,同样有一些纸壤兵飞出,这些道兵不似无崖子那般多,而且这些纸人周身绘制的符箓完全不同。
其中就有一个纸人直奔阿然而去,这纸人周身符文狂闪,纸人双臂忽然瞬间被符文裹住,双手一合,顿时霞光暴涨,化为一金光灿灿的拳头狠狠往下砸去。
这拳头皆是由符文凝聚形成,厚重无比,阿然扫了一眼,深吸一口气,一拳轰出,拳头之上铜光缭绕,轰在那金色拳头上。
毕竟是符纸壤兵,威力有限,阿然一拳就把这巨大的拳头轰碎,这符纸壤兵直接在空中炸开,化为碎片飘散。
同时不少符纸壤兵开始攻击阿然,缓解了初六道姑的压力,她虽然只有一条手臂,但毕竟是慈生观的内门弟子,绝非师玄门能比的。
这些符纸壤兵的威力单个要比无崖子的强大许多,蕴含变化多端。
“青城剑术,你也是青城门人?也罢,又找到一个内门弟子,束手就擒,随我一起返回慈生观。”
初五站在远方,身上又穿上一件新的道袍,手里持着木剑。
这木剑鲜红,上面印刻着银色发符印,看起来是一件不错的法器。
白鸣岐见到那被摧毁的道袍,哼了一声,道:“金蝉脱壳术,啧啧,筑基后期,竟然被迫施展此秘术,传出去,不怕丢脸?
慈生观真是好大的本事,彻底要与我青城交恶?还将我师姐打成重伤,封住她的丹田气海,用缚灵锁捆住她。”
初五冷冷道:“这是长老传下的命令,叫我等在外行走的弟子,务必擒拿青城弟子,缘由也不是我内门弟子能知晓的,我们只负责办事。
既然你不愿意束手就擒,那咱们就手下见真章。”
“诸位,诸位,等一下,等一下,都是玄门中人,何必大动干戈呢。”
一个声音颇为无奈的从远方传来。
只见一个翩翩公子走来,此人年纪二十出头,头戴纶巾,身上穿着黑色玄衣,五官俊逸,手里拿着一柄折扇,笑眯眯疾步走了过来。
在这男子身后还跟着一队府兵,还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少女看了一眼前方,有些意外。
而阿然,狐狸以及那道姑根本就没有搭理此人,继续争斗,霞光飞卷,轰隆声震。
男子尴尬的走了过来,冲着初五和白鸣岐施了一礼,还未开口,白裙少女目光落在白鸣岐身上,还有他身后的飞羽,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冷冷扫了一眼初五,看的初五不寒而栗。
“羽丫头!”
白裙少女走了过来,冲着白鸣岐点零头,到了飞羽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飞羽一怔,完全不知道此女是何人,但是对方一靠近,又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最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女,道:“你……你是白?你化成人形了?”
白冥儿含笑点头,然后站了起来,道:“是的,羽丫头,是慈生观的人伤了你?”
“是,他们暗算我,用符箓之术封住我的丹田气海,夺我飞剑。”
飞羽也站了起来,如今气色好了许多,周身剑意迸发,赫然是一位筑基中期的剑修。
如果对方不使用偷袭手段,还真不一定能够制住飞羽师姐。
白冥儿看起来是筑基初期,但是她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她修行多年,一身的法力深不可测,而且极有可能拥有娲灵大妖血脉,本事一点也不会比自己弱。
自己如今的实力,对方筑基修士如果不偷袭,很难斩杀,但是也足以自保。
如今,自己,白冥儿,飞羽三人要对付着慈生观的道士,他绝无逃走的可能。
初五脸色阴沉无比,冷声道:“我们是偷袭了你,但是你也毁掉我的眼珠,而且斩掉初六师妹的一条手臂。”
“诸位,听我。”
旁边的锦袍男子强撑着微笑,到了中间,双手摆了摆。
“你又是何人,速速离开,炼气九层的修士,这里不是你能插手的。”
初五扫了一眼此人,出声训斥。
男子摸了摸鼻子,张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双手拱了拱,道:“不才,在下桃源郡,郡守,陆承欢。”
初五露出一丝意外,随即皱眉道:“郡守怎么会是一炼气九层的修士?我是慈生观的内门弟子,你速速调遣桃源郡修士,助我一臂之力,擒住这几个青城弟子。”
白鸣岐冷笑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掌心托着黑白剑丸,道:“好狂妄的口气,慈生观内门弟子又如何?
桃源郡郡守又不是你慈生观门溶子,他属于朝廷。
你慈生观公然使唤朝廷中人是要与朝廷做对?本事不啊,还不把我青城放在眼里,我青城是名门正宗,你是要与整个正道玄门公然做对?”
听到这话,陆承欢打开折扇遮住自己面容,只露出一双眯成细缝的眼睛,身子都微微发抖,低低的笑声传出。
初五脸色阴沉无比,怒道:“牙尖嘴利的崽子,我何时了朝廷归我慈生观?我何时又了慈生观要与整个玄门做对?”
“你的行为举止就是如此,既然你没有,那还请陆承欢郡守大人徒一旁,毕竟,他不需要你的相助。”
白鸣岐笑意盈盈看了一眼陆承欢。
陆承欢放下折扇,无奈的盯着初五,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退下,诸位也只是切磋,还是不要伤了性命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