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抿了抿嘴,缓缓道:“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这一个月,我教了他很多保命的东西,你不也是么。
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我们还要去真正的慈生观拿回你的肉身,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密切关注。
你的肉身被他们炼制成了傀儡,这其中还有唤灵玄门参与,你肉身依然保持着活性,只要辅以秘药,以你的能力,依然还是能够重新掌握自己的肉身的。
好了,咱们快走吧,慈生观必然发现邙山的变故,现在我们远离青城。”
陆寒手里夹了两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黄纸上的符文一点点亮了起来,周围忽然刮起大风,吹得树叶飘舞,黄符被青色光芒笼罩住,然后贴在两匹骏马上。
“驾!”
手里的马鞭扬起,落在马臀上,两匹骏马吃痛抬蹄狂奔,马车很快就消失不见。
主仆二人走在山间,这里钟灵毓秀,灵气充沛,是修行的好地方。
阿竹从包裹之中取出半个烧饼递给白鸣岐,看了一眼大山,另外又从腰间取出水囊打开,脸上露出欣慰笑容:“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是,咱们总算是到了青城山,不过,那野道士他们真的离开了?”
白鸣岐点头,随即在山脚稍上一点的迎客亭休息,接过阿竹递过来的水囊。
“少爷,我去方便一下,你等等我。”
阿竹把行李放在亭子里,然后转身往不远处的林间走去,白鸣岐烧饼吃了一半之后,尽管未曾吃饱,但依然留下一半给阿竹,又喝了一半的水,闭眼稍微休息一下。
色越来越暗,阿竹依然没有丝毫回来的迹象,他醒过来后,起身,正要去寻找。
忽然见到不远处的林中忽然闪现出诡异的绿光,几只灯笼从林中飘了出来,却没有半个人影。
“灵使的追魂灯笼,怎么会追到青城山,难道这一个月都一直跟着我们?真是好算计,陆寒一走,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白鸣岐从亭子走出,那幽幽追魂灯笼一共三个,呈包围的困住了他,而在林子中,只有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
“阿竹,快走!”
白鸣岐大声呼喊,想要提醒阿竹,让他赶紧离开。
可是,阿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中一个灯笼传来声音,是之前在客栈追击他的灵使:“现在可以交出心经了?只要交出来,我可以让你离开,从此之后,再不找你麻烦,你可要知道,主人是要我把你带回去,我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了。”
白鸣岐冷笑一声,道:“都想要心经可以,放了阿竹。”
灯笼中传来嬉笑:“我可不敢对竹大人动手,你以为我有什么能力跟在你们身后?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行踪?哈哈哈,你还真是蠢笨。”
白鸣岐脑子轰隆一声,仿佛世界都要坍塌了,他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远方那个缓缓走过来的人,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
淡绿色的光焰映照在他脸上,阿竹神色有些复杂,冲着白鸣岐苦涩一笑,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为什么要这做,你可是从就在我身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鸣岐咬牙,眼中布满血丝,瞪着阿竹,他捏紧拳头,指甲划破血肉,鲜血一点点滴落在泥土之郑
阿竹不语,皱了皱眉,道:“跟我走,我会尽量保住你的魂魄,你知道他的凶恶,他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他最好的承载体,他对我宗门也很重要。”
“太让我失望了,阿竹。”
白鸣岐眼眶发红,身上忽然爆发出三道淡金色的符印,这三道符印印在追魂灯笼之上,猛然炸裂开,火光四溅,幽幽绿火冲而起,躲藏在灯笼之中的灵使也不得不显出身形。
趁此机会,白鸣岐右手法诀一掐,嘴里低喝一声:“符印宝诀,清风招来,急急如律令,敕!”
咒语声方一落下,他周身荡漾起青色的气流,一脚往前跨出,身形融入风里,借风而行,脚踏下之时,就会生出青风,速度极快往山上疾驰而去。
“这子厉害了许多,刚刚那三道符印伤了我,竹大人还不去追?”
中年灵使身形有些溃散,见到疾驰遁走的白鸣岐,顿时急了。
“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无相,我给了你很多机会,你都没有成功,真是没用的废物!”
阿竹冷冷扫了一眼中年灵使,袖口一甩,一股黑光轰击而出,这中年男子身形陡然溃散,化为丝丝雾气萦绕在虚空。
他伸手一按,虚空之中燃烧起黑色的火焰,眉头微微一皱,看着这些黑色雾气,眼眸之中尽是厌恶之色,下一刻,五指一合,火焰开始灼烧黑雾,黑雾之中传来惨叫声。
阿竹掏出一张用符纸折的箭矢,放在手心,张嘴一吹,箭矢周身符文大亮,嗖的一声从掌心飞出。
符箭矢在半空中彻底被青色符光笼罩住,彻底化为一根箭矢,很快就追上白鸣岐。
白鸣岐察觉身后破空声大作,想要再次变化法诀已经来不及了,身子一侧,但肩膀一阵剧痛,一根箭矢从肩膀的位置穿过,钉在泥土之中,炸开一个大洞。
他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不过立刻捂住伤口,及时止住伤势。
之前的三道符印是陆寒留在他身上的,为的就是在他危险的时候,护他一命,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阿竹竟然会与那魔道中人有联系。
而如今符法化箭,这种高深的秘法他居然能够信手拈来,实力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