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p
宁语汐靠在椅背上补眠。/p
齐管家对刚才宁英和陶华池的话愤愤不平,“大小姐,你怎么能那么好欺负呢!他们都骂你恶毒了,你干嘛还认错,当时就应该怼回去,气死她!况且您对他们太软弱,他们就越觉得你好欺负。”/p
他从跟着老爷子开始就一直看宁英不顺眼,虚伪做作。/p
但老爷子对她照顾有加,几乎有求必应,他作为下人也不好多嘴。/p
平常他跟在老爷子身边忙着公司的事,也不知道大小姐被欺负的事。/p
今天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大小姐怕是经常被他们一家人欺负。/p
而且大多都在老爷子不在的时候。/p
怪不得从小活泼性子的大小姐从十几岁开始就变得沉默寡言。/p
宁语汐缓缓睁开眼,勾了勾唇,“齐叔,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有老婆吗?你这么啰嗦都把人吓跑了!不然以您的玉树临风,迷倒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都绰绰有余。”/p
“你这丫头又拿我寻开心!”齐叔摸了摸发红的老脸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p
他看的出来,大小姐并不想提这件事。/p
“大小姐,接下来您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齐管家聪明的换了个话题。/p
宁语汐惆怅的摇了摇头,“没有。”/p
这也是她最头疼的。/p
对付那些股东和姑婆一家,她可以靠着自己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抓住他们的弱点强攻。/p
可这几个被迫停工的项目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p
宁氏现在因为几个项目而导致资金链断裂,面临着随时破产的危险。/p
再加上昨夜傅家的退婚,更是雪上加霜。/p
当今社会现实,宁氏如今这个状况不被竞争对手踩一脚已经实属不易。/p
现在去找合作方,又有几个愿意淌这趟浑水的。/p
更别提,现在挡在她面前的还有宁英和陶华池两座大山。/p
齐管家一听,又急了,“大小姐,你没把握怎么能在会议上许出那么重的承诺,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这万一……”/p
“齐叔,来跟着我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现在是不是没那么着急了?放心,我既然敢承诺,就没有万一。”/p
况且,她也不是没有给自己留退路。/p
“齐叔,麻烦您帮我查查昨天外公病重的消息是被谁卖给记者的,还有,姑婆手中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是怎么来的。”/p
宁语汐冷静沉着的安排着事情,灵动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沉了沉。/p
昨夜傅霖的退婚来的突然,就算会对宁氏造成影响,但对于百年屹立不倒的宁氏而言,不过是众多海浪中的一朵浪花,翻不出什么浪来。/p
唯一打垮宁氏的就是昨夜被曝出的外公病危的消息。/p
很明显,这次是针对宁氏来的。/p
“大小姐,刚才我收到消息,昨夜老爷子病危的新闻一被曝出,宁氏的股票跌的厉害,所以有些小股东就起了抛售股份的心思,而这些股份恰巧就被陶老夫人收购了。”/p
宁语汐摸着下巴,一脸神秘莫测,“是吗?还真是巧。”/p
……/p
宁语汐从公司离开就直接回到了医院。/p
祝医生一大早就给宁老爷子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就把宁博光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p
不过,宁博光一直没醒。/p
看到宁语汐来找他,一点都不意外。/p
“祝医生,我外公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p
“老爷子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你不必太过担心。老人家的器官已经上了年纪,恢复起来比年轻人要慢一些,沉睡更有助于老人家的恢复。但之后醒来一定要保证老人家的心情,少给他添些烦心事是最好的。”祝医生声音温润,像是春风拂过,温暖又舒适。/p
宁语汐揪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回实处,清冷的面容不自觉变得柔和,“我都记下了,谢谢祝医生。还有件事,可能要麻烦祝医生。”/p
“你说。”/p
“可否帮我找一个可靠的护工?最近我会很忙,恐怕没时间照看我外公。”/p
至于为什么不让齐叔来安排,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p
毕竟她和齐叔要做什么,很容易被查到。/p
“你放心,我会帮你找一个靠得住的护工。”/p
宁语汐在医院陪了宁博光一上午,把齐叔留在医院照看着,安排好所有事,自己独自返回公司。/p
毕竟接下来是场硬仗,她不能有任何的分心。/p
……/p
一连三天,宁语汐忙的像一只不停歇的陀螺。/p
白天黑夜,应酬于饭店,球场,各种娱乐场所。/p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抽空去看宁博光。/p
这三天,她受尽白眼和羞辱,尝尽落魄和委屈,还要防着各式各样的咸猪手。/p
所有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p
可是只要在夜晚看到宁博光安详的面容,她便可以重新振作,继续寻找新的合作商。/p
第四天,再一次被富商要求当情妇,甚至咸猪手即将碰到她臀部的宁语汐终于忍无可忍,泼了富商红酒,折断了他的手腕,逃出了酒店。/p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晃,不知不觉走到了傅家。/p
看着面前的西式别墅装潢的华丽大气,严肃却又不失浪漫的气质。/p
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