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光晕明灭不定，就如同白泽突然动荡起来的光芒一般。
向来淡然的白泽都有些惊讶的移过了视线：“新能力是...修改法则？”
容不得他不惊讶，画笔能够创造生命，这点他自然是知道的，毕竟他自己就是画笔的造物，但是创造生命和修改法则却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能够创造生命，那么他就是‘神’。
这个‘神’字是需要打括号的，拥有着神明的权柄，但也仅此而已，权柄之外依旧只是普通人。
就像月溪空，作为最大的黑幕，他能制造无数的天灾存在，但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人偷袭依旧会死得很惨。
他会老死，他会病死，他会面对着无数的事情无可奈何。
对于人类来说他就是‘神’，但是对于世界来说他依旧是‘人’。
可是如果他能拥有修改法则的能力的话，那么便是当之无愧的神了。
死亡？增加一条‘月溪空不会死亡’的法则，那么死亡便从此与他无缘了。
实力？能够修改法则还需要什么实力，那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让太阳从西边升起、让水倒着让天上流、让所有对他产生敌意的人当场怀孕......
“从生命的力量中获得创造生命的能力，从神明的力量中获得成为神的力量，真是可怕的能力。”
白泽感叹着，如果这支创造了他的画笔真的拥有着修改法则的力量，那简直就太可怕了。
“确实是可怕的能力。”
月溪空点头赞同道，他对于成为真神什么的倒是没有兴趣，只是这种修改法则的能力能够帮助他创造真正的神话世界，这才是他的欣喜之处。
如果能将这个世界的部分法则进行修改，修改成真正‘神话世界’应该有的样子，比如让修行成为现实，那么哪怕从此不需要他推动，人类中部分神话复苏的既得利益者也会将一切推动下去的。
想的很美好，但是回到目前的现实之中，月溪空只有惋惜一叹。
“可惜，似乎还是有些不够。”
画笔在虚空之中慢慢舞动着，他似乎要展现修改法则的能力了。
白泽屏息望去，看上去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线条而已，但是其中附带的信息量，哪怕是他这位知识的神兽依旧被冲刷的头脑发晕，只能挪开了视线。
‘法则：矢量抹除’
随着月溪空的画笔落下，白泽呼吸一滞。
“这是......”
在刚才的那一瞬间，风消失了，血液的流动停止了，连呼出的空气都不愿意动了...不止如此，还有更多，就好像‘方向’这个概念消失了一瞬间一样。
“唔......”
月溪空撑着下巴，表情有些无奈：“就和你看到的一样，修改法则所需要的力量太过于夸张了，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撑不住。应该也是抹除矢量的影响太大了吧，没想到竟然只维持住了一瞬间。”
“原来刚才是矢量被抹除了吗，原来如此。”
白泽的目光中带着震撼，继而，他突然兴奋了起来。
“哪怕是我这个鬼王面对法则的改动也完全没有半点挣扎之力，果然可怕。”
“能力尚且不足以支撑，也就是说明还需要更多的信仰之力作为支撑吗？”
原本月溪空交给他的任务只是将特殊部引来，并没有告诉他原因，但是现在似乎知道了。
远远的望了那轮悬挂在天边的月亮一眼，白泽眼神明亮。
至于最开始因为他的好奇而被牵扯进来的户台绫子，此时早已不在他的脑海之中了。
......
“仅仅凭借着这样的程度，也敢来大江山撒野？！”
十几米长的大斧锤轰然砸落在地，让整片大地都轻微跳动了起来。
千疮百孔的地面之上，牛鬼仰天怒吼，灼热的气柱从他的鼻孔之中喷出，意外触及到的草地都被高温蒸焉了。
他俯视那道渺小无比的身影，双眼简直快要喷出了火。
近十米高的庞大身躯，户台绫子在他的面前真的只能用渺小来形容，跳起来才勉强摸到他的膝盖。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渺小的一个人类，竟然当着他牛鬼的面杀害了这么多的鬼族？
“我要把你踩扁当花肥！”
大脚从天而落，如果被踩实了恐怕户台绫子就真的要当花肥了，所幸户台绫子虽然依旧被杀生石控制着，但是并不意味着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哈哈哈！！！”
一刀掠过一个鬼族的脖子，户台绫子扯起无首尸体朝着天上落下的大脚板扔了过去。
“嘭！”
一朵妖艳的血花从脚底板四周飚溅而出，鬼族那堪称变态的ròu_tǐ强度和骨骼落在牛鬼脚下连一丝硌脚感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给我死！”
亲脚将一个同族踩成了人体拼图，牛鬼出离的愤怒。
身为鬼族的大妖怪，他的一身所长自然是在ròu_tǐ之上，近十米高的庞大身躯根本不算什么，他那堪称变态的ròu_tǐ强度才是最无解的。
户台绫子在最开始曾经几次用武器攻击过他，但是那些暴力无比的武器加上户台绫子狂暴的力量，撞上了牛鬼的身躯之后却宛如鸡蛋碰石头一般，牛鬼毫发无伤，反而是武器变得奇形怪状。
以他的ròu_tǐ强度，户台绫子连破他的防都难以做到，但是以他的力量，只要擦到户台绫子的边就是非死即伤。
这本来应该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战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