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承给她的惊喜,是实实在在的。
中秋节之后,薛湄睡了一天,补足了她的睡眠。
锦屏给萧靖承易容,让他变成了王府里最普通的护院打扮。
只是这个护院为何要在蕙宁苑,这就需要薛池遮掩一番。
薛池看到他就头疼,忍着不悦说了:“昨日大小姐院子里进了贼,需得严加守护。”
故而,派个护院专门在蕙宁苑。
薛湄心情很不错。
睡了一整天,精神饱满;中秋节之后的第二天,薛湄特意让薛池带着她去趟大皇子府。
“……成小姐呢?”
薛湄开门见山,“我这次来,是想见见成兰卿。”
大皇子略带几分诧异,笑着解释:“她这几日不是很舒服。”
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被吓坏了。
她那样自负的人,突然被甘弋江摸到了寝卧,还割了她半只衣袖,她如何能接受?
她可能在反思自己错在哪里了,防卫是哪个地方出现了疏忽;她也可能是出门去找甘弋江了。
如果甘弋江是楚国的刺客,成兰卿可以打听到他;若他是新来的,就更容易打听了。
“……是不在家吗?”
薛湄问。
大皇子:“怎么,郡主觉得有何不妥?”
“很妥。”
薛湄笑起来,“殿下都不觉得有问题,我岂能觉得?”
她的笑不怀好意。
大皇子心里咯噔了下。
成兰卿这几天心绪不宁,而且不在府上。
她明明说最近要闭关一段日子,却又突然如此,很是反常。
大皇子不会对着薛湄抱怨,只能替成兰卿遮掩。
“……大皇子府像成小姐自己的家。
在不在家,在家多少时间,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薛湄笑道。
她这话,字字句句挑拨,说大皇子府现在当家做主的,其实换成了成兰卿。
若大皇子不够自信,就很容易掉入她陷阱。
“在我府就是宾至如归。”
大皇子道,“自由自在,和自家一样。
若是郡主愿意搬过来,也和兰卿一样待遇。”
“这可不行。”
薛湄笑道,“成兰卿小姐享受的,我可享受不了。”
说罢,她还挑眉看了下大皇子,好像他也是成兰卿的享受之一。
大皇子:“……”晚夕,成兰卿从外面回来,才知道薛湄和薛池来过了,而且薛湄胡说八道了一大通。
成兰卿还没打听到萧靖承“返程”的事,因为他这件事是临时决定的,返回很急,成兰卿抓不到把柄。
而甘弋江在江城多时了,他现在有个非常合适的遮掩身份——杀猪的。
哪怕他偶然一身血,或者在院子里烧带血的衣裳,邻居们也不会大惊小怪。
“肯定跟她有关,但我又不知道她到底如何做到的。”
成兰卿咬了咬牙,“这简直……”简直超过了她的预想,也超过了她对薛湄的认识。
薛湄能找到这样厉害的人?
楚国稽衍楼和幽冥阁的人,不是那帧
前晚出现在成兰卿床侧的人,本意是刺杀,不成才割下她的衣袖。
她在楚国是无名小辈,谁能找到这样厉害的人刺杀她?
除了薛湄。
“殿下,成阳郡主可能失控了。”
成兰卿道,“我们得除掉她!”
大皇子立马尖叫起来:“你疯了?”
那可是成阳郡主。
她稍微贡献一点本事,说不定对局势能有起死回生的扭转。
总之此女是宝贝,一旦除了她,就是自己把至宝给砸了。
大皇子如何甘心?
成兰卿心中咯噔了下。
然后,她听到大皇子的解释:“父皇知晓她,小九爱慕她,她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况且,她一身本事,没有为大皇子所用。
这样的宝贝,非要说她是毒物,大皇子如何甘心?
反正被毒到的,又不是他。
成兰卿上次刺杀她,无非是想试试她身边的暗卫布置,从而借机摸清楚靖王府和庄王府的暗卫布置。
没想到,她身边有高手。
成兰卿一击不中,自然不会再次出手。
她每次出手,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不是为了某个单纯的目的,而是一套连环计。
连环计不是那么容易设定好的。
没想到,她还没出手,就迎来了如此反击,她差点死在自己的寝卧里。
“兰卿,你还是做点旁的事,不要总盯着成阳郡主。”
大皇子又干巴巴安慰她,“你要知道,她是小九的人,说不定将来也是我弟妹。”
事情办妥,薛湄发现成兰卿怂了,至少暂时她怂了。
萧靖承回京、甘弋江出手,这两件事对她而言都是不可控的。
薛湄很了解成兰卿这种人,一旦不可靠的事情发生太多变化,她就很无措。
故而,成兰卿立在大皇子跟前,任由他说着,并没有反驳,决定好好休养大半个月。
“……正好西边的草原肥美了,我骑马出去玩几日。”
成兰卿道。
薛湄在大皇子府装逼,回家之后也怂了。
“咱们得赶紧走。”
薛湄道,“成兰卿反过来肯定会盯着咱们。”
萧靖承:“那就明晚吧。”
事情越早越好。
拖下去,成兰卿可能的要反应过来,甘弋江对她的刺杀造不成震撼效果,整件事就大打折扣。
事情往往瞬息万变。
就在薛湄决定跟萧靖承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