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成为笑柄。
袁氏退出京城十年了,退步到了这种程度吗?
他们曾经是侨姓望族之首啊。
现如今袁氏小辈,这般不堪、下流,就连寒门祚户都比他们要体面些了。
袁家十年不露面,一露面就颜面尽失,成为京城笑柄。
大皇子气急,派人来把袁氏三兄妹带走。
那三兄妹个个都急眼了,形若疯癫,非要说有人害他们。
“是她,她在酒里用了毒!”
袁三公子指着薛湄骂。
五公子与六小姐也附和。
薛湄:“当时两名丫鬟陪坐,侍奉水酒,她们俩一直在全府小厮的眼皮底下,谁见过她们俩发疯?
至于六小姐,你跟贵女们同席,整个桌子上用同一只酒壶,为何旁人没事,偏偏你出事?”
两位公子感觉浑身燥热、冲动极强,神志有点不清了。
不知是他们自己脱的衣裳,还是追丫鬟的时候,丫鬟拽了一把。
总之,他们的确是跟人才跑到了宴请贵女们的院子里。
至于六小姐,她的确是同席贵女们引用一样的酒。
“……恐怕是你们绵州饮食跟京城不同,王府里的酒稍微烈一点,你们就不习惯了吧。”
薛湄淡淡道。
大皇子一时不知该相信谁。
袁家这三个人跑过来,薛池就躲了出去,他是没有嫌疑的。
薛湄热情款待,还邀请贵女们作陪,替薛池拉拢袁氏的心思很明显,她不会如此作为;而在场其他人都无事,这是大家亲眼目睹的。
同样饮食,两名家养的美婢没事;同样的酒水,同席贵女们相安,总不能是单独下毒。
若是这样,查查厨子就知道了。
大皇子觉得不能怀疑,同时也不能全信,故而他打算把庄亲王府的厨子们带走去查。
同时,他派人给绵州递信,让他们派人来接这三位不成器的东西。
厨子被带到了大皇子府,大呼冤枉。
“酒菜都是一样的。”
根据大皇子放在庄王府的眼线说,当时的确没瞧见谁做手脚。
最终,大皇子气急败坏,得出袁氏兄妹“水土不服”这个结论。
他觉得袁家肯定要气疯。
“唉,小九这次得罪了袁家。”
大皇子想,同时又觉得袁家把脸丢到了京城,大舅舅肯定很生气。
两天之后,薛池先回来了。
他去给大皇子赔罪。
不是他的错,大皇子不好说什么,只是让他回府,安抚薛湄,别让成阳郡主受到惊吓。
“……你没有用药吧?”
薛池回来之后,直接问薛湄。
薛湄拿了个酒壶,给薛池倒酒。
薛池不明所以。
好好的,他们俩面前又没菜,喝什么酒?
端起来一闻,酒的香味还挺浓烈,难道是酒的问题吗?
却见薛湄端起,一饮而尽。
薛池:“……你慢点!好好的,怎么突然喝酒?”
薛湄又倒了一杯,递给了薛池。
薛池狐疑拿起来,闻了闻,好像味道很淡;再尝一口,发现是白开水。
薛湄已经哈哈笑起来。
她给薛池表演了下双壶的用法。
这是非常简单的工艺,做个隔断,分别装入酒和水,壶柄那里留个小小开关,倒的时候自己掌控好。
薛湄给袁家三兄妹的酒水里,都放了烈性药——她跟锦屏说过了,就是要用下流手段,否则袁家那三位不知羞耻,还是会纠缠不休。
她要帮大哥做大事,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大事还怎么弄?
反正大皇子抓不到任何把柄。
至于袁家,薛湄会亲自去解释。
她相信袁家肯定会相信她,而不是二房那三个被宠坏的无脑孩子。
“……所以,你果然是下药了?”
薛池问。
薛湄:“是啊。”
“这个壶厉害。”
薛池拿起了端详,满心震惊。
这个世上就没有薛湄不会的事。
这种壶,薛池别说没见过,想都想象不到。
“可以送给大哥。”
薛湄道,“我也觉得挺好用的。”
薛池接了过来。
他点点头,跟薛湄道谢。
服侍袁家两位公子的美婢,虽然跟他们同壶喝酒,饮用的却不是同一种;至于六小姐跟其他贵女们,也是同理。
京城流言蜚语四起,都说袁家现在不成气候了。
大皇子的支持者们,看到袁家变成这样不堪,反而更忠心,要不然他们的胜利成果,会被袁家摘取。
大皇子如果成功做了皇帝,袁家可能是他第一心腹;见袁家不行了,其他人自然奢望自己女儿可以做皇后,自己成为新的后族。
大皇子气得半死。
成兰卿回到了京城。
她安抚大皇子:“这是好事。
陛下一直担心袁家死灰复燃。
现在陛下该放心了,也就会更偏心您。
再说了,此事是袁氏一族丢人现眼,怎么也轮不到殿下您。
您就放宽心吧,这件事对咱们没坏处。”
然后,她又跟大皇子说起袁家用金丝楠木造房子的事,把大皇子气了个半死。
“……殿下派幕僚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别冒犯皇室。
那些金丝楠木,不如运到京城来,还能卖个高价,把本钱收回。”
成兰卿道。
大皇子叹了口气:“大舅舅这是怎么了?
才十年时间,他们已经被小地方吞噬得这样狂妄了吗?”
成兰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