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是太善变了。
哪怕被嫌弃嘴碎,该说话的时候也不能装傻,这是薛湄的人生准则。
如果她觉得薛池是在说她,那么她一定要表明立场,告诉他这件事的后果,以免他越陷越深。
如果猜错了,无非就是尴尬一下——薛湄天生脸皮厚,有什么可尴尬的?
她根本不在乎的。
去大皇子府做客那日,是冬月里难得晴朗好日子。
阳光筛过树梢,落下斑驳光影,几只雀儿在庭院觅食,叽叽咋咋,很是热闹。
薛湄穿了件月白色素面绸缎襜褕,外面罩了件小羊皮里衬、银白色绸缎表面的风氅,暖和而低调。
一圈毛茸茸的领子,衬托着她小脸。
薛池觉得她白。
薛湄是那种夺人眼球的白,头发乌黑、眉毛、睫毛比旁人更显得黢黑,眼珠子也黑,对比之下越发觉得她肤白胜雪。
皓腕微抬间,竟有烈烈风华。
这不是他的错觉,她就是变漂亮了。
细微处的改变,叫人说不出哪里不一样,然而组合在一起,整个人都透出绮靡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