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承看着她。
薛湄问他怎么了。
“湄儿,你说女子用策略。你呢?你可对我也用过这招?”萧靖承问。
薛湄:“……”
大哥你太自恋了。
你要不是长如此英俊,就你这直男又自恋,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
“不必如此。”萧靖承道,“我不会辜负你情谊。世上有人真心待我,我知珍惜,绝不会让你错付,你放心吧。”
薛湄:“……”
这跟哪跟哪?
“王爷,你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薛湄,对吧?”薛湄认真同他讲道理。
萧靖承疑惑看了眼她。
“从前那女子,她真心待你。”薛湄说,“我跟你不熟,不曾付过什么,你别多心才是。”
“你无需害羞。”萧靖承笑了笑,虽然笑容很浅淡。
薛湄:“……”
这还说不清了。
一心想做郡主、养面首的薛大小姐,觉得无法与此人沟通,暂时关闭了频道连线,自己退出空间去了。
而后,她才把猫放出来。
萧靖承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先溜了,让他一阵好气,出来之后对着她喵个不停。
薛湄抱着他,摸了摸他脑袋:“好啦,乖。”
过了两日,果然有两名丫鬟登门,手里拿着戚思然的名帖,要拜见薛湄。
其中一人,就是瑞王府的暗卫,是戚思然问过贺方,向贺方要的。既然瑞王亲手写了信给薛湄,要还她一个人情,戚思然就觉得没必要重新找个人给她。
把人情还了,两清了。
“县主,这位就是您要的人。”另一名丫鬟,是戚思然身边的一等丫鬟。
这丫鬟言辞爽利,落落大方。
薛湄道谢,赏了她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两个银锞子。
“人我留下了,多谢郡主。”薛湄道,“也请郡主替我多谢瑞王爷。瑞王府我进不去,不单独感谢他了。”
丫鬟道是。
回去之后,丫鬟把此事告诉了戚思然。
戚思然听罢,只觉薛湄此人,心思通透,知晓进退,心里舒服了点;又想起她不如自己漂亮,稍微放了心。
端起茶喝了口,戚思然慢慢叹了口气。
她一直以为,萧靖承不喜欢她,是因为萧靖承的眼光极高,而她不如成兰卿好看。
薛湄连她都不如,更不如成兰卿了。
永宁侯府的蕙宁苑里,猫冲薛湄喵了两声。
这是他们的暗号。
萧靖承在告诉薛湄,这是他的暗卫,可以使用,不用退回去。
那暗卫做丫鬟打扮,行迹不露半分,沉默寡言。
“你叫什么?”薛湄问她。
她便跪下:“主人,属下没有名字。属下是行走暗中,不需要名字。”
薛湄:“……”
唉,万恶的旧社会。
有些人不仅没有尊严,连面目都没有。
“我不需要你走在暗中,你就在蕙宁苑吧。这样,你跟我身边的三个丫鬟一样,都是一等的。
既然是一等丫鬟,你平时就要像个普通人。我也要给你取个名字。”薛湄道,“你原本叫什么?”
萧靖承有点替薛湄着急了。
薛湄不懂何为暗卫?
暗卫是从小培养的,天生没有父母亲人,更没有名字。
他们不知自己是谁,没有儿时记忆。
果然,暗卫摇摇头:“没有名字,请县主赐名。”
薛湄不是很擅长取名。
她以前社交软件上的名字,就直接用自己大名,是个没什么秘密的人。
如今让她给丫鬟取,她有点吃力。
丫鬟们的名字,好像都挺吉利的。正好寝卧有扇屏风,薛湄灵机一动:“那你叫锦屏吧。”
中规中矩的丫鬟名。
锦屏道谢。
她是一等丫鬟,薛湄让彩鸢带着她下去,换一套衣裳。
锦屏和彩鸢的身形一样,而彩鸢跟着财大气粗的大小姐,是不缺衣裳鞋袜的,好些还没穿过。
她送了锦屏两身。
“你先穿彩鸢的,下午叫人给你量体裁衣。”薛湄见锦屏更衣回来,就如此吩咐。
锦屏再次施礼:“多谢县主。”
“你跟着彩鸢吧。”薛湄道,“有什么不懂,就问问她。彩鸢,你要耐心教导她。锦屏不是从小在宅门里长大,有些你以为很简单的事,她都不懂,你得仔细。”
几个丫鬟里,修竹太过于稳重沉默,和锦屏的性格太像,两人怕是相顾无言,无法顺畅交流;红鸾太跳脱,薛湄担心锦屏被她吵得头疼。
彩鸢既不是沉默型的,也不是聒噪型的,正好带着锦屏。
这天夜里,五少爷晚夕回来,见蕙宁苑锁门了,一时兴起打算爬墙。
被锦屏一脚踢下墙头,差点摔个脑震荡。
锦屏一来就露了一手,自以为闯祸了,忐忑不已。
薛湄没怪她,都是五弟的错,好死不死夜里非要翻墙。
“大姐姐,你哪里找来这么个人?”五弟围着锦屏转了一圈,“看着也不怎么样,身手这样好。把她给我,行不行?”
“你什么都想要。”薛湄笑道,“不给。”
五弟:“大姐姐……”
“撒娇没用,赶紧滚蛋,我要睡了。”薛湄道。
五弟捧着摔疼的后脑勺,和受伤的小心肝,出去了。
薛湄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安静。
宫里的贵人们,都知道有个成阳县主很厉害;外面也在传说,薛家有个神医大小姐。
澹台贵妃慢慢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操持裕王和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