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僵硬着身子,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身体本能的反应令慕久年生生停止了动作。
男人眸光中涌动着复杂的暗光,低头看着她,道:“你是怕我,还是恨我?”
她的反应,明显就是不想他碰。
宛宁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那晚被他强迫着去陪陈总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她漆黑的瞳仁里泛起细碎的水光,别过脸去,淡淡的说:“怕你,也恨你。”
慕久年心中隐隐作痛,他伸手散落在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嗓音暗哑,“宛宁,那晚,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宛宁忽然哂笑,讥诮的看着他,“还会有以后吗?”
她的笑像是冬天里盛放的玫瑰,冷艳却带着刺,激起了慕久年内心深处的征服欲。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柔软却沁着凉意的唇瓣,一点点的深入,渐渐的急切起来。
待他有些失去理智的时候,宛宁推了推他,提醒道:“你晚餐的时候说过什么,忘了吗?”
慕久年终究还是停止了动作,自嘲的翻身躺到另一边。
刚才,他又差点沦陷在她的柔软和馨香里,这女人却依旧是那么理智,冷静的令人害怕。
许宛宁,永远都是那块捂不热的寒冰。
尽管有些火已经点起来了,可慕久年不会再毫无尊严的去祈求她的‘施舍’,只得去浴室里冲了澡。
从浴室出来,宛宁已经熄了灯,慕久年抹黑上了床。
其实他知道,她只是侧过身,将脸对着另一边,但根本就没有睡着。
慕久年想伸手去抱她,却在伸手的那一刹那,又收回了手臂,克制的躺在自己的一边。
宛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而慕久年早已不在旁边了。
宛宁深深的叹了口气,透过窗帘,迎上那刺眼的阳光,心底的寒意却没有被驱散。
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她的安安早点做完手术,她带着安安离开这个令人绝望的地方。
就在她失神之际,电话响了起来。
宛宁一接听,ken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依旧是没皮没脸的,“我亲爱的老婆,最近我手头有点儿紧,你给我打点钱过来吧。”
宛宁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毕竟,慕久年已经知道ken的存在了,那她就没有丝毫顾忌了。
因此,宛宁声音冷彻,道:“要多少?”
“这次要的不多,五十万美金。”
ken像是笃定了她会给钱似的,道:“还是打到我原来那张卡上。
谢谢了,老婆!”
“ken,以后别这么叫我,恶心!”
宛宁恨恨咬牙道:“你听着,五十万我可以给你。
但是,你必须签了离婚协议书。
否则,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电话那边,ken嘲讽的笑了声,道:“我亲爱的宛宁,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到现在,还想着离婚?
离开你,以后我找谁去要钱?”
“可以啊,既然不想离婚,那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宛宁声音冷入骨髓,“无论你惹上了什么人,欠了多少钱,别人要你的手还是你的脚,你都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