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之所以他与慕久年不亲近,就是因为慕久年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他总是不敢面对慕久年眼神里的仇恨。
现在他有意想修复与慕久年的父子关系,可慕久年还是和曾经一样,他不肯原谅他。
刚才慕久年这些话又戳到了慕正威的痛处,他知道,以慕久年的性格,他是不会回去吃饭的。
因此,慕正威只好压着火,提醒道:“我警告你,就算你想在外面找女人,你也给我谨慎点。
别让江家抓住把柄,否则,慕氏保不住,唇亡齿寒,你以为你的公司又能好到哪里去?”
慕久年冷笑,“我是得好好跟你学学,怎么才能谨慎点找女人,不让老婆发现,嗯?”
慕正威被他气的差点心律失常,只好拂袖离去。
可江姝丽那个不省心的丫头还在家里等着呢,慕正威哪里好意思说,自己管不住儿子,连吃饭都没法请动儿子。
想了半天,他让司机将车开到了一家奢侈品店门口,让服务员拿出了几款全球限量款。
带着几个当即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慕正威这才安心的回家。
试问有几个女人能抵得住包的诱惑?
虽然江姝丽没有看见慕久年有点失望,可慕正威将那三款包包给江姝丽,道:“姝丽啊,久年今天晚上说是有个重要的饭局,脱不开身。
但是他也跟我说清楚了,那个许宛宁就是个普通朋友,根本没什么别的事儿。
你瞧瞧,久年为了表达他的歉意,特意让我给你带过来的,他说这些包你肯定喜欢。”
别说是江姝丽了,就连餐桌上的慕依彤眼睛都发直,那款桃红色小羊皮的包是她看上好久的,可因为价格原因,卢佳琴总是不肯给她买。
没想到,慕久年出手这么大方,为了哄女人,斥巨资啊!江姝丽受宠若惊的看着那些包,心情舒畅了许多,对慕正威道:“伯父,我理解的,久年平时都很忙,我都尽量不打扰他。
不过,这还是久年第一次送我礼物呢。”
慕正威背后一层汗,连忙附和着,“说明这孩子现在开窍了。
这样,你晚上回去还是要跟你爷爷说说,把久年的歉意带给你爷爷,知道吗?”
江姝丽连连答应着,被那几个包哄的美滋滋的。
……苏阳,养老院。
老人已经年过七旬,白发斑斑。
宛宁坐在他对面,想起了自己的祖父,顿时有些心酸,道:“您说,我祖父跟您说过当年的内幕?”
老人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他点了点头,道:“那个被绳之以法的商人,当年是跟一个姓江的人合作,才从你祖父那里套到了这笔违规贷款。
听说那户姓江的人家最后去了海城,好像还在海城发家立户了。”
“江家?
海城?”
宛宁忽然就想到了江姝丽她们家。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老人自顾自的说道:“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前两年警方只把这个不法商人抓住了,可江家那边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我记得当年,他们江家和这个人的关系是很紧密的。
有好多次,都是江林来找我和你爸爸谈的贷款,也给了我们不少好处。
可他们居然能全身而退,实在是太奇怪了。”
宛宁记住了老人口中的‘江林’这个名字。
她立刻拿出手机,上百度搜出了江氏企业,而江林就是江氏的法人代表。
宛宁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难道,当年的事,真的和江姝丽家里有关系?
从养老院出来后,宛宁思绪烦乱,原以为几年前抓住了那个不法商人,辛家的案子也都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现在又跳出来一个江家。
而江家现在在海城的地位,已经很高了,根基也深,并不是那么容易拔起来了的。
再说了,自己也没有证据说明江家是导致父亲车祸的真凶,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不知不觉地,宛宁就走到了苏阳精神病医院。
每次来苏阳,宛宁都会先去监狱里探视辛振国,然后再去苏阳精神病医院探望母亲。
然而这次来精神病医院,护士并没有直接让她见到许静娴,并且跟她解释道:“许小姐,您母亲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还有攻击性。
为了您的安全,您现在暂时不能见她,医生正准备给她进行电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