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你回到儿时那样,也不可以吗?宁祁萝,你可不可以放下我们之间的芥蒂,重新看待我?嗯?我是真心真意的。”
温柔是她的标签。
盛长袖的声音里,还透着一抹哀伤。
那是宁祁萝读不懂的哀伤。
“那你想我怎么看待你?盛长袖,你怕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逼我的?我那时差点变成了一个疯子,你有可怜过我吗?你现在说这些好不好笑。”
盛长袖却是选择避开她的视线,嘲讽般的低声说:“有什么好笑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
盛长袖:“再说你能有多可怜?你永远是我最羡慕的那个人。”
“你羡慕我,所以你想毁了我。”宁祁萝淡淡地声音。
“对!就是这样。”
盛长袖重新对上她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刚才说的那句是真的,我就是这么坏!你理解到了吧?”
“够了盛长袖。你还活着就要我跟你着受罪,你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也要我跟你一起下地狱?我们之间的恩怨,什么时候才算彻底解脱?”
“哈哈,彻底解脱?”盛长袖顺着她的话说:“不过你那句话说得对,我要是死了,在我死之前,我也要逼死你,在下面我们不也能做个伴你说对不对?”
“疯子!”
哗啦——
桌上的碗筷被推动,发出平乒乓的声响,筷子和刀叉滚落在地板上,发出刺耳尖锐的人声音。
“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盛长袖,你是疯子。”
宁祁萝气急之下,把桌上的那些刀叉和筷子推开,滚落在地板上。
好好的一顿饭,败尽了胃口。
宁祁萝是一千百个不想再提这些事,更不想看到盛长袖出现在她面前。
每次看到盛长袖,她就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想,都到如今了,能和盛长袖都各自安好各不相干,谁也不打扰谁,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盛长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一旦她安稳度日了一段时间后,她总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打乱她当下的生活,以不让她好过为目的折磨她……
“呵,呵呵。”
盛长袖发出轻灵的笑。
宁祁萝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她只知道,盛长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宁祁萝,如果我是疯子,那你呢?你岂不是已经精神失常了?”盛长袖笑着问她。
她笑起来时,是格外温柔的面庞,眼里甚至还有水光粼粼,她能很轻易的让人对她心生怜爱,不得不承认这是属于盛长袖的本事。
她就是这么厉害,能凭借那一张温柔的面孔骗过所有人!
“那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别再说只是想跟我叙叙旧,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们之间哪来的旧可以叙?是盛家又遇到什么危机了?”
如果是盛家遇到了经济危机。
盛家会直接找上祁家,祁家会出面摆平盛家的任何经济危机。
“祁萝,你不要这样想,我找你,真的只是想和你叙叙旧,真的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