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
好似怕他不信,宁祁萝那神态和语气都特别认真:“我没说要和你解除婚约,真的。”
“是这样啊……”他唇角上扬,缓缓笑了,原本深邃的双眸里凝着繁星。
他笑?
他笑什么?
“其实我不是……”
话到嘴边,对上江映迟那双幽深的双眸,所有解释的话又吞回去了,现在好像解释有点多余。
那就不解释了吧。
她看他身子是真的。
她色了是真的。
总之,她刚才的的确确眼睛不懂事了。
只不过……胸口好痛。
她抬起手来揉胸,刚才胸口撞在江映迟脸上,真的好痛。揉着揉着,她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然后慢慢抬头,对上江映迟的双眼。
天!她刚才在干什么!
怎么能这么涩情且明目张胆,当着他的面揉胸。
可是她不是这个意思,当即大声说:“我是正经人。”
“嗯。”
“……”
江映迟声音淡淡的,好似无论她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没什么大反应。
这就好这就好。
宁祁萝目光最后停留在他胸膛上,那条被她指甲划了的红痕上,内疚道:“这个,擦点药就好了。”
“不必。”
他拿起桌上的衬衣,似乎要重新穿上,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刻薄,宁祁萝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见他一只手臂已经穿进了袖口,宁祁萝赶紧说:“你等等我,我去拿外公的衣服给你穿。”
她掉头就走,飞快跑出去了。
江映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她走后,扬起来的笑越发肆意,最后抬手抵着额心处,周围都充斥着一种愉悦的气息。
同样的性格,同样的人。
……
宁祁萝出去房间后,一路上心脏都砰砰跳很快。
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脏,宁祁萝去到外公那。
宁望山叼着烟斗,周委员正在向宁望山汇报今天的政治事务,中途被进来的宁祁萝打断,宁望山示意周委员先暂停一下。
“外公,我把江映迟的衣服弄脏了,我来给你借一件衣服给他穿穿。”
“咳咳……咳咳……”
宁望山取下烟斗,被呛得咳嗽几声,“你把映迟弄脏了?你带他去哪了?”
“我没有带他去哪,我就是,就是不小心吐了他一身的水。”
唰的,宁望山站起身,“什么?你还吐他口水?”
宁祁萝:“……”
完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怎么不去拙言那拿衣服?来拿我的,我的衣服老气还不合身,怎么说拙言和映迟身形差不多,也是半合身的。”
“额,大表哥他已经睡了,我不好去打扰他。”宁祁萝随口编谎。
“睡了?拙言能睡这么早?”
“……”
大抵是心里有明镜,宁望山也没说穿,岔开道:“说吧,你那边究竟怎么回事。”
重新叼上烟斗,宁望山慢慢坐下来。
宁祁萝赶着回去,就简单说了下情况,宁望山听完后,问道她:“你没有对人家不客气吧?”
“我?”宁祁萝指着自己,“我哪有对他不客气,我只是……”
“只是什么?”
宁祁萝答不出来了。
她只是不小心推到了江映迟,还在他胸口上划了一痕,并且他的脸还撞在了她的胸口上。当然这些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周委员,去我衣柜拿一套干净的衣服。”宁望山示意道。
周委员点点头,把手里的文件放下,过去拿衣服。
趁着这档口,宁望山说教她:“映迟是客人,你别欺负他。”
“我没有。”
“还说没有,”宁望山板着脸:“没有,你能吐人家一身口水?”
宁祁萝:“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