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嘴角杨起来笑意。
这四个人可真是愈来愈好玩儿了!真是一场好戏。
把问题的机会给了顾微颜,这当出头鸟的事情自己可是做不来。
“我问你,你喜不喜欢司少爷”
直直的眼睛盯着沈微微。
她这样反而显得有些野蛮。
沈微微不慌不慢的说道
“喜欢”司瑾轩开心的喜上眉头,上了心头。“我唯一的亲人,直白多说,就是爱”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是亲人之间的那种爱吗?
三哥眼里闪过赞赏,不慌不忙地说
“那司少爷,是沈小姐很重要的亲人了”
“是的”掷地有声,这是沈微微目前说话说到最大声的两个字。
顾微颜满脸不信,脸上就写着两个大字
“谁信?”
语毕,掌心飞出一枚银针闪电般射出去。
赵彻绝美身姿一偏,双指精准地截住那枚银针,嘴角抽了抽,这明明是根绣花针。这女人也未免太小瞧他了吧,拿根绣花针来杀他,连普通人都刺不死。
赵彻气势如虹地一甩衣袖,身上凝满了不敢逼人直视的王者风范,高雅尊贵至极。淡淡抬手,掌心凝聚起一个巨大的内力球,赵彻不屑地挑了挑眉:“在强者面前,你的攻势都是花架子罢了。”
正在他要将内力球扔出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胃部一阵泛酸恶心,脚下一滞,从树枝上跌了下来。
“嘭”,幽深的林子里猛然炸响的声音,直冲云霄。
塌墙前的那片空地上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坑,草叶飞溅,石沫粉碎成灰。
舒月桐灰头土脸地从一旁爬出来,惊愕地看着那个巨坑,如果真的砸到她身上,恐怕连骨头都找不到一根,堪比21世界的手榴弹啊。
而那边,赵彻在眼看就要跟大地接吻的瞬间,凌空运气勉强稳住身子,整个人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显现出几丝狼狈。
就是那阵突如其来的恶心,让赵彻的手在扔出去的那刻偏了偏,舒月桐才幸免于难。
“你给我下了什么东西?”赵彻的脸变得极为难看,眼底寒冷如冰霜,反应速度惊人的他立马清楚自己是遭了这女人的道。
他刚想再次凝聚内力球,胃里的恶心猛然上窜,扶着树狂吐起来:“呕……”
看见赵彻这幅恨不得把肝儿呕出来的狼狈模样,舒月桐看在眼里爽在心底,酣畅极了。
那么一个丰神玉朗的人转眼间就被自己搞得如此凄惨,她充满了成就感,哼!不是会轻功草上飞么,你继续飞啊。
“呀,公子你这样子倒是跟我那好妹妹如出一辙,明显是害喜了!”舒月桐笑如灿烂春花,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先前给舒月星用的时候还留下一大半,而这个男人武功如此变态,她事先已然防备,可不仅仅是涂到了那枚绣花针上,而是在先前交手的时候就在他身上撒了一回。
闻言,赵彻那张平素里面无表情的脸,青了黑,黑了青,简直比锅底的煤灰还要难看上几分。
这个女人居然敢羞辱他!
“你好大的胆子……呕……”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又接着干呕起来。
趁其无法防备,舒月桐眼睛闪过狐狸般狡黠的光芒,红唇勾勒出嗜血的笑容,飞速地朝赵彻冲过去,一个手刀砍在他后颈上。
赵彻腹部本就受了重伤,强力抑制自己表现出任何痛苦之色,一直咬牙支撑。加上方才催动内力,伤势急剧加重,再中了舒月桐的呕呕草粉,已经吐得毫无反击之力。
不知过去多久,一个被藤条绑在树干上的男人睁了睁眼皮,觑眼打量着自己的处境,美丽无匹的脸瞬间变黑。
男人的暴叱,惊飞深林鸟雀:“死女人,等本宫捉到你,非得将你千刀万剐!”
舒月桐收拾完这个碍事的男人之后,担忧虞国公府的人会针对上官琳儿和柳白,压根儿不敢多做停留,飞奔回来。
刚迈进院子,柳白就双眼通红地跑过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颤抖着唇道:“小姐,大事不好了。”
见到柳白这幅模样,舒月桐眸子冷了冷,这些人还没有吃够教训么,真敢动她罩的人:“这些找死的家伙又对你们做什么了?”
“不是。”柳白摇头如拨浪鼓,背脊惊出了一片虚汗,颤声道:“四小姐死了。”
这个消息如同天雷炸向舒月桐。
她惊愕地瞪大双眼,须臾,恢复神色:“你不是已经给她包扎止血了么?”
舒月桐这句话并没有质问指责的意思,她知道柳白憎恨舒月星,却更加清楚凭借柳白受惯了欺压的性子,根本不敢真的放任一位得宠的嫡女流血身亡。
“奴婢进屋子找药,等出来的时候就不见小姐和黑衣人缠斗的身影了,而出来的时候就见四小姐已经断气了。”柳白当然不相信舒月星是自家小姐杀掉的,否则就不会让她救人了,事关重大,她吓得慌了神正不知如何是好,舒月桐就回来了,她第一时间就将事情说清楚。
此时,舒月星僵硬地躺在一床烂席子里,嘴巴微张,脸色姜黄,毫无半点活人气息,双眼暴突,一看就知道死不瞑目。
柳白当时细细一想,壮着胆子地把尸体搬回了房间里藏起来,清扫好院子里的血迹。
“琳儿呢?”舒月桐并没有多看那具尸体一眼。
“对了,小小姐吓得不轻,嘴里胡乱地念叨着什么,当时只有她在院子里,都怪奴婢没有将她抱进屋。”柳白眼眶泛出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