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该和他适当保持距离。
席湛用席家官网发了一条简短的微博,“白天那条微博是底下员工造谣生事,已处理。”
并且他还删除了上一条微博。
席湛这微博简短有力,这股风波明天就会过去,我松了口气说:“谢谢你二哥。”
“不必客气。”
说完他不再理我起身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外卖到了,我进门喊他吃饭,他已经脱下身上的西装,只留一件白色衬衣。
不过领口仍旧系着领带。
吃完饭后我没有卸妆,而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想着待一会儿再离开。
越躺肚子越难受,翻江倒海的痛,最后我没有办法,进了卧室过去趴在席湛的身侧。
因为席湛是我目前唯一能依赖的人。
当时他正靠在床头看我放在枕头边的书,我过去趴在他身侧软软的嗓音说:“我疼。”
席湛淡问:“哪里疼?”
他的嗓音毫无温度,但我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握住他的掌心放在我平坦的肚子上,他掌心的冰冷触到我的肌肤令我舒服的叹了口气,未曾察觉到男人僵硬的身体。
我示弱道:“席湛你帮我揉一揉。”
我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在疼的毫无意识的情况下。
感觉肚子上的手掌在动,我舒服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以至于没有听见那句叹息,“允儿,你真是胆大妄为。”
以及那句,“未曾有人敢令我这样,你真是仗着我不会惩罚你便肆无忌惮的触我的底线。”
半夜我醒了,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瞬间脸色通红。
我好像主动的握他的掌心了。
此刻席湛正睡在床的另一边,长手长脚的躺在床上规规矩矩,我肚子仍旧不舒服,起身去了浴室,发现经期到了便换上了卫生巾。
肚子特别的难受,我回到客厅喝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许久都未曾感到舒服。
清晨四点钟的时候时骋给我打了电话,这个点打电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乐观的事。
我赶紧接起问:“怎么?”
“小五病危住院了。”
小五现在那颗肾支撑不到她走多远,而她的那颗肾在我这儿,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我叹口气道:“我马上到医院。”
我赶到医院时小五才从急救室里面出来,她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可言。
我想救她,可我想活着。
我压根没法把这颗肾还给她。
因为我就只剩下一颗肾。
可关键是这可肾是她的。
我拿着别人的东西自私的活着,这令我心里难受的要命,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几分钟小五就醒了,她渴望的目光盯着我道:“时笙我想活着,用自己的肾活着。”
我抿唇,沉默不语。
她继续道:“你们时家真是强盗,我现在想拿回我的肾都没办法,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小五的身体很瘦,脸亦很小,眼睛还浮肿,眼神无光,这是常年生病导致的体弱。
我被她这般质问晃了晃神,下意识的向后靠去被时骋扶住安慰道:“时笙别多想。”
继而,他对小五批评道:“时笙是没有错的,小五你不能把这个错误归结于她。”
小五笑了笑,偏过头沉默不语。
似乎对时骋很失望。
但时骋不了解真相。
时骋至今都不知道小五的那颗肾在我的身体里,我不想告诉他,免得他心里郁结。
可又不想让他误会小五。
我这样似乎太想鱼和熊掌都可兼得。
这样的我太过白.莲花和圣.母。
与那些绿茶.婊又有什么区别呢?
站在小五的立场,她是没错的啊。
是我自己自私的想要活下去!
我拉着时骋的手腕出门,我湿润着眼眶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他,闻言他瞬间流泪。
时骋突然之间很自闭。
他推开我失神的离开了医院。
我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给助理打电话,“替我寻找一颗肾源。”
助理问:“时总,谁要?”
我艰难的说:“小五。”
“是,时总。”
我挂断电话后没有回公寓,而是开车跑到了酒吧,我再也不用克制自己喝酒了。
我不怎么会喝酒,一会儿就喝的烂醉,我强撑着开车想回时家别墅,但开出去没几百米被交警拦住,他们替我检测了酒精度数。
交警呵斥我道:“这么高度数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