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自己解释,可是想起自己下午说的那些混账话,我之前还说我只信任他和席湛,现在又对商微说他和席湛对我最重要。
而且还说了很多戳心的话。
“小姐,不必感到愧疚,我清楚是商微故意给你下套刺激的我,而且你不用关心……”
墨元涟顿了许久道:“不必关心我的情绪如何,我不会误会你,我自己都能够理解。”
他自己都能够理解……
我垂着脑袋,心里一阵涩然。
“我想说商微是自作自受。”
墨元涟问我,“你认为是我伤的他吗?”
我诚实的回答道:“是,我大概率猜到是你,但我认为是商微自作自受,虽然我认为他自作自受,可心里还是难受,我见不得他受伤或者难过,商微是一个比较可怜的人。”
商微不仅可怜,还不懂人情世故。
墨元涟嗓音忽而冷漠道:“与我无关。”
我下意识问:“什么?”
墨元涟的嗓音冰冷,“我是没打算放过他,但他受伤与我无关,即使他不受伤我也会派人做的,既然他受伤了这次我放过他。”
没想到商微受伤的事与墨元涟无关。
那么又是谁做的呢?!
“墨元涟,即使你对商微做了什么我心里都可以理解的,因为本就是他先挑的事。”
电话里的墨元涟沉默了,我握紧手机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挂断电话,我起身走到走廊的另一端,梧城难得没下雨能看见月色。
我开口道:“今天有月色。”
墨元涟这才接话道:“小姐口口声声说是商微挑的事,说他自作自受,可是小姐又口口声声说见不得他受伤或难过……所以小姐想表达什么?安抚我的同时不想我伤害他?”
我突然被堵的说不出话!
我的确是想要和平。
可是我很难在其中找到平衡。
“小姐,虽然我不该在这质问你什么,可喜欢并不是丧失自我,我不想你为难更不是委曲求全,我曾问过你,倘若有人伤了我,我又该如何,小姐当时说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我坚信着,自然也履行着!”
“墨元涟,抱歉,我下午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安抚商微,我并不是真的那样想……”
他打断我的话,“小姐总是想着安抚这个安抚那个,可最后将所有想安抚的人伤害。”
他这两句话真是扎心。
“我……”
“小姐,你该庆幸我是学心理学的,清楚你的一举一动,清楚你对商微只是敷衍性的安抚,可换成当时在现场的是其他人呢?他会不会误会小姐呢?况且即便知道小姐说的不是真心话,可作为当事者的我……抱歉,我不想说太过的话让小姐心里难受,而这件事就此打住,希望小姐想清楚该如何做才是对的,希望小姐明白撒谎安抚是逃避现实。”
说完墨元涟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心里突然郁结的厉害,我踹了几口气心里还是感到难受,全身上下都透着疲倦。
人情世故处理起来怎么这么累呢?
我心里忽而怀念席湛。
只有同他在一起才是最轻松的。
我回到病房,商微已经熟睡,我安排了两个特护照顾他,随即下楼打算离开医院。
没想到竟然在医院门口看见花微。
“花微,你怎么在这?”
我没有再称呼她为花卑。
她转过脸,面颊仍旧有点婴儿肥,但是眼睛大大的非常可爱,“我刚刚都听见了。”
刚刚我和商微说的那些话?
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见的?!
“云翳的确是我的杀父仇人,其实这件事我一直知道,但我并不怨他,因为我的那个父亲待我……他是恶魔,他不配为父亲,他折磨我虐待我,是云翳撞见杀了他救了我。”
没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真相。
花微深深地吐口气道:“商微说的没错,这辈子我都是云翳的人,云翳与我有着同样的身世,我们彼此能够感同身受!这种感觉小姐永远都无法理解,永远都无法理解云翳的曾经,而且云翳于你……你待他……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商微刚刚说的那些事,花儿鹿的确与他没关系。”
“商微刚刚并不是那个意思……”
“商微不喜欢我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小姐没必要安慰我,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花微的神色冷淡。
这种冷淡似乎存在了很多年。
“嗯,商微还不太懂人情世故,你到这儿应该是想看望他吧?他的健康一直都不怎么好,需要人陪着他,花微你去看看他吧。”
花微默然,我关心的问她,“你不愿意吗?因为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看你意愿吧。”
这些事我不想操心。
随即我离开了医院。
我没有回时家别墅而是坐车回了自己的公寓,我疲倦的躺在床上觉得心非常疲倦。
怎么过得这么疲倦?!
我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席湛应该抵达芬兰了。
就是不太清楚到没到艾斯堡。
我放下手机,快要睡着的时候季暖给我打了电话,她喊着我的名字道:“笙儿,蓝殇明天要到芬兰,我在冰岛无事正回梧城,现在转机呢,估计还有十几个小时回国内。”
“你不跟着他到芬兰吗?”
“他提议过,但我茶馆还开着的,我想提前回茶馆经营,对啦,我的手腕渐渐的灵活了,医生说再训练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