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暖给庭子御刷了不少的钱,席湛拿着自己的手机给蓝公子回复,“未曾。”
我吃惊的问:“你怎么睁眼说瞎话?”
“让他吃吃醋不好吗?”
席湛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
我掩面,“你怎么是这种人?”
席湛扔下手机就将我搂进了怀里,我一直在他怀里挣扎,闹的过了就闹到了那种事上,折腾完之后我问他,“你要对付他吗?”
我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墨元涟。
席湛得到了满足道:“嗯。”
我想为墨元涟说两句话,但明白这个时候越说越有麻烦,索性问:“他有危险吗?”
席湛眸光忽而深邃的望着我。
我赶紧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他这个人对我们有危险吗?对付他代价会不会很大?”
席湛音色浅浅的,“并非我要对付他,而是他动了蓝殇的蛋糕,而且还将商微弄成这个模样,他们两个人绝不会放过墨元涟,而我不过是支持者,我至少和蓝殇是一面的。”
墨元涟没有做伤害席湛的事。
但席湛肯定帮蓝殇不会帮他。
我突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并不希望墨元涟受伤。
毕竟他救过我一命。
更不希望席湛和他有仇。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但心底暗暗的下了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还他这条命!
席湛见我没再说话,他放轻声音提起道:“我还要给你一场婚礼,年底如何?”
席湛年底想和我举办婚礼。
我敷衍的说:“随你安排。”
他拧眉问:“没有期待吗?”
“期待,可你都没求过婚。”
席湛:“……”
求婚这事对席湛来说似乎很难。
我闭着眼就要睡觉,席湛忽而在我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报备道:“我明天要离开。”
他伤病好了一点儿就要乱跑。
我睁开眼问:“去哪儿?”
他手指揉了揉我额角,“欧洲。”
我追问他,“去几日?”
“三四天,尽量早点回梧城。”
我抱着他的脖子,用脸颊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道:“注意安全,你知道我会担忧的,要不你带上易徵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嗯,听席太太的。”
席湛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我觉得痒痒的,忙抽开身道:“早点睡,养足精神。”
“宝宝,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
我没法开心,因为心里担忧。
担忧席湛,担忧墨元涟。
我担忧席湛很正常。
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我担忧墨元涟也很正常。
因为我欠他一条命。
我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否认道:“或许是姨妈来了的原因,女孩子这两天脾气都有点不对劲,我心里感到烦躁,不知不觉把情绪带给你了,等你从欧洲回来我姨妈就过了。”
“那早点休息,我的宝宝。”
席湛每次喊我宝宝都让我受不了!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晚安。”
清晨醒来后席湛已经离开了,他留了小纸条报备自己的去向并让我注意身体。
他现在的这个习惯很得我心。
我将纸条收好起身喝了抗癌药,没过多久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饶年的女儿?”
这是外公给我发的消息!
时隔这么多天他终于回了我的短信!
我以为……这条消息石沉大海呢!
我赶紧回复,“是我。”
我坐在床边等着,他又回我,“我现在十天半个月都看不了一次手机,这才看到你的消息。你叫笙儿对吗?你的母亲去世了?”
我坐在房间里许久才回复说:“母亲没在世了,她是因为肾衰竭……是我的原因,她十几年前给我捐过一次肾脏,所以导致……”
有很多很多的话我很为难。
因为真的说不出口。
外公淡定的回复我道:“我大致猜到了,倘若她还在世的话不让让你联系我的。”
母亲离家几十年都没有联系过他,外公对她的逝世显得平静,好像早猜到了结果。
我回复说:“母亲让我联系你。”
“笙儿,有时间我们见一面。”
“嗯,我过段时间来拜访外公。”
隔了许久外公又回我了,“你母亲的肾衰竭怪不到你,因为这是家族遗传,你母亲年轻的时候也做过肾衰竭的手术,不过那时候是你姥姥捐赠给她的,你姥姥现在……她去世的早,你母亲生命的长度清晰可见,所以这么多年我以为……没想到她还有个孩子!”
外公这话……
家族遗传?!字更¥新/速¥度最駃=0
姥姥死的时候很年轻。
母亲现在亦是。
那我……
我突然明白为何在梦中母亲说我是个可怜的人,原来结局早已注定,我的生命也是有长度的,而且长度和母亲一样清晰可见!
宋亦然的路我迟早会走的。
我突然感到了绝望。
感到了生命的悲哀。
我问外公,“是姥姥那边遗传的吗?”
外公许久才回我,“嗯,但并不是每一代都会遗传,你姥姥的姐妹都没有问题,你母亲没有她们那么幸运,你也没有那么幸运。”
我与外公还没有见过面,所以他对我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说出的话也是异常平静。
我现在只是希望我的两个孩子没有遗传这个问题,不然我会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