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骋的话让我心惊肉跳,我赶紧同季暖告辞坐车回家,我下车推开门进去瞧见别墅里张灯结彩,而且院里的花草很明显的被修剪过!
我急匆匆的进门没有看见席湛,而我爸妈正坐在沙发上聊天,他们看见我回来面色有些惊讶,我妈起身问:“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我不想出卖时骋,所以下意识的扯谎道:“白天我给你打了电话说晚上要回家的。”
“过来吧,我们聊聊。”
席湛此时没在时家别墅,我妈又神色坦然的喊我过去聊天,说明他们已经见过席湛了!
那他们之间谈了什么?!
我爸有没有像寻常父母那般见女婿第一面都要立下马威?
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坐在我妈的身边,她抬手怜惜的理了理我的耳发,语气有些不舍的说:“我们笙儿终究长大了,虽然在我心底不过还是十四岁左右的模样,其实妈妈心里挺遗憾的,没有陪伴你长大!”
他们当年离开是迫不得已,再说还是我带给他们的灾难!
要不是他们收养我的话还不会被迫在小镇里独居九年。
我手心贴着我妈的手背说:“别说这些,我心底很感激你和爸。”
我很感激他们在我成长过程中给我的无忧和爱。
“笙儿,我们刚刚见过席湛了。”
我爸终于说出我想听的话,我面色紧张的问:“你们说了什么?”
“我们同他聊了聊你,没问什么时候结婚的话!”他道。
我爸忽而顿住,用着中年男人特有的嗓音低低解释说:“如果我们先提结婚的事像是我女儿非他不可一样,我们就是和他聊了聊你的事并未多说什么,不过他那般聪明,心底应该明白我和你妈的意思。”
席湛那般聪明,肯定明白他们在催婚。
我爸在无形之中给了席湛压力!
我无奈的追问我爸,“你们说我坏话没?”
“什么坏事?你小时候的那些调皮事吗?”
我爸朗声笑了笑说:“聊了些你曾经的事。”
我小时候非常调皮,虽然没有时骋上房揭瓦那么严重,但在他的带领下也犯了不少错,自然当时也有小五!
我们三个人中犯了错最不会受到批评的就是小五,无人怪她再加上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也没人舍得怪她!
年少时我和时骋最羡慕的就是她。
时骋是经常犯错的典范,在他小时候大伯经常打他,后来待他长大打不过的时候就骂,仔细想来还是曾经的日子令人心底唏嘘怀念。
一家人整整齐齐,又笑又闹的日子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偌大的时家别墅如今只剩下我爸妈在坚守!
我感叹笑说:“最调皮无法无天的还属时骋。”
见我提起时骋,我妈的神情突然暗沉了。
我细心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爸叹道:“时骋并不想我们去见那个姑娘。”
我开口安慰我爸说:“时骋自尊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该尊重他的意愿没错,但按照他那种进度等到九儿三岁估计两人还是处于僵硬的状态,我倒觉得爸有时间可以去找宋亦然聊聊,成不成又再说!”
我同意我爸去找宋亦然聊聊更主要的原因是长辈的话容易感染到小辈,再加上姜毕竟是老的辣,我爸自然清楚用什么话打动宋亦然。
我爸想了想决定道:“那我明天就去s市。”
我点点头正想说话时席湛给我发了短息。
“我在海边等你。”
接着我手机微信上收到一个定位。
我赶紧起身跟我爸妈告别道:“我去见你们女婿了!”
我妈见我着急的模样笑道:“心都飞了,慢点走路别磕着!”
我出门见荆曳在门口等着的,我上车将手机递给他,他输入地址导航忽而说道:“家主,这儿是席先生在梧城的私人住宅。”
席湛在梧城有私人住宅?!
刚认识他时我以为他在梧城没地方住还邀请他到我家过夜。
那个时候他怎么不说自己在梧城有住宅?
难道那个时候席湛就对我有别的心思了?!
我想了想问:“席湛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荆曳想了半天问道:“洋桔梗花算不算?”
“你们席先生有没有收过女人送的玫瑰花?”
荆曳轻轻两个字,“未曾。”
“荆曳,路过花店时提醒我一下!”
……
白天,席家别墅书房。
赫冥正在提议如何对付商家的事,而这时席湛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是向来不会接陌生人的电话,但此刻却犹豫了,因为属地是梧城。
那座时笙出生长大的城市,他总是格外留意的。
他犹豫了几秒钟接起低声问:“你是?”
“席湛,我是笙儿的妈妈。”
席湛聪慧,当即清楚她打电话的意图。
他第一次面露紧张的神色喊道:“阿姨,你好。”
当时在书房里的赫冥听见席湛脱口而出阿姨那两个字的时候震惊不已,至少在他的记忆里,这是席湛第一次喊一个长辈为阿姨。
哪怕是他父亲的姨太太们以及赫尔的母亲,他都是称一声姨太太或者赫夫人,未曾喊过阿姨婶儿之类的,何曾又客气的说过你好这词?
曾经的席湛无论有多纵容时笙;无论对她多亲昵;或者拼上性命的去救她;赫冥都觉得那都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那份责任,或许并不能直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