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已晚,而且少主舟车劳顿,今夜不妨在我这寒舍休息一夜,明日我带少主前往那张机处。”黄忠说道。
刘禅看了看天色,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于是道:“也只能如此了。”
陈到和黄忠两人喝酒一时半会还不会结束,刘禅对陈到道:“到叔,你与黄将军故友相见,就好好喝吧,我去走走。”
黄忠赶紧道:“黄叙,你陪着少主一起。”
陈到欲要起身,刘禅道:“到叔,不用跟着我,你好好的与黄将军叙旧,我带着其他人就行了。”
陈到见刘禅不待自己多说就已经走出了大厅,经历过焦触绑架一事后,陈到对于刘禅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慌忙和黄忠告辞,黄忠拉住陈到道:“放心,你多派人跟着,我也派人去跟着,在长沙郡,少主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咱们多年没有见,这次好好喝酒。少主的安全不用担心。”黄忠不让陈到离开。
刘禅出了黄忠家门,身后跟着拢共三十余人,前后左右将刘禅护在中间。
“阿斗,咱们要去哪里?”黄叙问道。
“临湘城中这么多的百姓迁移出城,他们的安置点在哪里?咱们去看看。”刘禅说道。
黄叙挺着肚子道:“往年都是安置在二坡里,今年应该也是在那里。”
“距离此地远不远?”
“就几里路,很近的。”
由黄叙带路,不过一刻钟刘禅便看到了安置点,这个安置点位于矮小的山岗上,一排排的木质房屋整齐划一,街道上有不少人来人往搬运着东西。
“当年刘表平张羡之乱大肆杀戮,又杀其子张怿,导致长沙郡百姓离心离德,后来刘表让韩嵩上任长沙太守,韩嵩虽然和刘表有过节,但在任多有造福百姓,这些排屋便是韩嵩主持建造。”
刘禅好奇问道:“韩嵩和刘表有什么过节?他之前不是荆州别驾吗?”
黄叙讥笑道:“韩嵩当年婉拒朝廷的三公职位,你觉得他会看到起一个州牧的别驾?黄巾之乱后避居荆州,刘表任荆州牧时征辟他,不应,刘表大怒,派人拿刀子架在他儿子和老妻脖子上,逼着他当了别驾。”
刘禅不由咂舌,刘表这个人怒起来还真是无耻。
“不过韩嵩在长沙郡施政,一切为民,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张羡之乱留下的烂摊子,两年就恢复如初了,长沙郡百姓对韩嵩感恩戴德,对刘表自然也不会有反抗了。”
刘禅惊讶笑道:“阿叙你懂的还挺的多啊。”
“这些年在家没事干,又不能习武剧烈运动,只能听人讲讲这些趣闻。”黄叙笑道。
排屋建造的整整齐齐,只是人群和各种物品繁杂无序,乌烟瘴气,刘禅走了一圈,踩了几脚鸡屎,彻底就没兴趣看下去了,对黄叙道:“回去。”
卫生条件就算是在城市当中都不是一个让人引起注意的问题,更别说这样的临时安置点了。
“叔至,刚刚少主的说的那些,你说是不是真的能治好黄叙?”酒至三巡,黄忠拉着陈到不放心的问道。
陈到放下酒杯,对黄忠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相信少主能治好黄叙,但是又心存希望是吧?不过你问错人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黄忠目光深邃盯着空气看了一会,最后惊疑不定的道:“不行,我担心少主把我儿子给治死,我现在就要去找张机说下此事,听听他说靠不靠谱。”
陈到本想反驳,但是想了下少主的年纪,而且也根本没有人教少主医术,少主知道的这些还不知道是从哪本书中看来的,黄忠谨慎一点也没错。
酒席散去,黄忠前脚出门,刘禅后脚就回来了。
“到叔,有件事你需要你出面办一下。”入夜,刘禅坐在床头,对正在打地铺的陈到说道。
陈到抬起头:“少主什么事,你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