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狱卒瞪了石畏一眼,“让你做,你就做!废话这么多作甚!”
石畏被骂了后,凶狠地看了辛震雷一眼,随后开始替辛震雷松绑,松绑动作很是粗鲁。
没一会,辛震雷就从架子上解了下来,他根本没法站稳,浑身都是无力的,身子顿时就要瘫倒。
这时,中年狱卒一把将辛震雷扶住了,目光看向石畏,“还不快去拿药酒来!”
中年狱卒将辛震雷扶到了一处坐骑上做好,随后又温和地说起话来。
“小兄弟,石畏这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不过我们这边的药酒效果相当不错,内服外敷都行,有了这玩意,哪怕是凌迟的犯人都能熬三天!”
卧槽,凌迟!
辛震雷无语了,这家伙安慰人的手法真特么独特。
不过辛震雷他这会是开不了口,他全身都在疼痛,没一处好肉,哪怕坐着的屁股都是一阵阵刺痛,如坐针毡完全无法形容他的痛楚。
中年狱卒见辛震雷没回话,也没生气,看着辛震雷嘴角抽搐着就明白情况,不过他也没停下话语。
“小兄弟,这都是上头交代的,我也是没办法。鄙人姓刑,单名一个厉字,若是小兄弟出了这处,还望不要责怪!”
中年狱卒说到最后,眼神中透露出的一丝丝杀气,拳头紧握,手臂上更是一道道青筋鼓起。
这一幕辛震雷都看在眼里,略想了一小会,他吃力地点了点头,强撑着气力说了起来。
“咳咳~放心,小爷还不至于跟你这小角色计较,那王八蛋竟然敢阴我,等我出去一定要弄死他!让他也尝尝我这滋味!”
这番话是辛震雷编出来的,他根本不知道之前发生什么,不过不妨碍他瞎编,总要弄出个来头不是。
刑厉听得这话,眼神中的杀气都被他收拢了起来,甚至泛出了些许笑容,手臂也开始放松,“小兄弟,高姓大名啊?”
“不该问的别问!问了对你没好处,自会有人来救我,那王八蛋瞒不了几天!也不敢真弄死我!”
辛震雷可不想拿自己这酷似心真累的名号丢出去,他早就发现身体根本不是他地球那副,万一弄错名号就搞笑了。
至于辛震雷的底气,则是来自于他这身破破烂烂的白色衣物,上面残破的花纹一看就是精工制作而成的,依稀还可以看出些名贵来。
看着辛震雷底气十足的模样,刑厉不禁有些慌张,“是是是!小兄弟说得有道理,不问!绝对不问!”
“给我找身合适的衣物来,这价值万金的衣物都被你们毁了,你们看不出这服饰的名贵么?真是糟心!”
辛震雷编起话来一点都没改色,从前送外卖时候什么脸面没见过,如今唬个狱卒还不在话下。
听到万金的衣物,刑厉更显慌张,“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见过什么世面,小人这就让人给公子准备衣物去。”
过了一会,石畏拿着药酒回来,眼神在辛震雷身上停留了一会,又将问询的目光投向刑厉。
刑厉眼神犹豫了一会,接着微微摇头,随后开口说道:“石畏,给公子洗身子,上药,别漏了任何一处!”
“听头的!”石畏应完就去找了一盆水,铜盆装着,直接架在炭盆上,温了一会就开始给辛震雷洗身子上药。
衣物的剥离,还有温水的擦拭,加上那酒精的刺痛让辛震雷嘴角一阵阵抽搐,使劲咬着嘴唇,嘴唇上都渗出了一丝丝血迹。
还别说,这药酒真如刑厉说的那般,疼痛过后就有一丝丝凉意出现在伤口上,伤口上疼痛感都消了一大半。
过了好一会,辛震雷表面的伤口都被清理了一遍,主要的伤口都在胸膛之上,大腿上也有几道鞭痕。
这次清理,差些让辛震雷眯眼睡着,身体实在太虚弱了。
“公子,张开嘴,喝两口这药酒,能加快恢复,保证让公子你一个伤疤都不留下。”
迷迷糊糊中,刑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到这话,辛震雷睁开眼,随后将凑到嘴边的药酒喝了两口,他不信这老家伙还敢弄死他,倒也没顾忌。
“咳咳~”,一阵刺鼻的辛辣感顿时将他呛着了。
刑厉连忙将辛震雷扶起,“公子,千万别吐,这药酒是秘制的,公子这些皮肉伤口顶多十日光景就能恢复大半,过个一月时光保证完好如初。”
听得这话,辛震雷强忍着辛辣,一口将嘴中药酒咽了下去,随着药酒下肚,一阵热流升起,倒是让身子舒服了很多。
“公子,再喝一口,小人给你找个干净些的地休息休息可好?”刑厉说完又将药酒凑到了辛震雷嘴角。
辛震雷点点头,随后又喝了一口药酒,这次倒是没被呛到,咽下后,他就被身体的疲惫打败了,整个人都开始酣睡起来。
迷迷糊糊中,辛震雷感觉自己被抬动着,抬了一会后,就被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更是有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
‘吱呀’一声轻轻的关门上,随后陷入了沉寂,除了他的鼾声。
辛震雷这边是沉静了,外头可不平静,刑厉正与石畏聊着。
“头,你说我们会不会...”石畏说话间有些忧愁。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你我都有家小,若真被人知道,你我怕是都跑不了,只望别连累家人。”刑厉叹声道。
“头,要不我们真把他做了?”石畏说话时候脸上带着杀气,手掌更是往下一挥。
刑厉顿时瞪了石畏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