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索、星星索”,一阵鸟鸣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睛一看,哇塞,天已经大亮了。
军哥儿看到他动起来了,马上过来伺候着穿衣洗漱,被男人摸来摸去的,这让赵晓兵感觉怪怪的,有点被同志的感觉。
正在洗脸时,三妹蹦蹦跳跳的过来了,一上来就喊着二哥二好了,出去玩。
赵晓兵对这个妹子还很陌生,也不想动,他说自己头还疼着呢,哪儿也不想去。
三妹子拿起梳子给他梳头,包头发,汗衫外又罩上丝质外套,总算收拾打扮妥当了,她拉着赵晓兵去厅房给他娘请安。
昨晚他娘见到他活过来,脸上已经没有愁容,直叫他快快坐下。
赵晓兵未敢及座,只站着回禀到:“娘,罗城有租屋,如今孩儿混沌不清,欲去修养些时日。”他记得后世自己的老家就在罗城,想试试看,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他娘又是一阵开心的笑道:“哦。还记得罗城租屋,甚善,就让军哥儿一起去吧,几时想回来再回来。”
呵呵,还真蒙对了。
赵晓兵心里一阵窃喜。
正吃着饭,前门一小斯进来禀报:县令李大人、彩霞小娘子,白员外、白哥儿到访。
赵晓兵他娘立刻起身去大门迎接,说了一通听不懂的客套话,才引着客人到会客厅一一见礼,赵晓兵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礼毕,县令即专注地看着他问:“兵哥儿无恙否?”
白员外跟着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赵晓兵赶紧答道:“回大人的话,已无大碍,有劳大人挂怀,小子惶恐不安。”
站在县令身边的彩霞马上接口道:“兵哥儿怎的变乖巧了,像个小娘子,嘻嘻。”
他娘接话道,“彩霞有所不知,昨日你二哥受伤,醒来患了失心症,过往记忆已是稀疏。”跟着她抽泣地说:“有劳两位大人挂怀,奴家正欲送哥儿回罗城静养。”
县令又语:“哥儿舍身救小女,白哥儿,乃忠肝义胆,少年英雄也,且去好生修养。”
“承蒙大人夸奖,深感惶恐。”赵晓兵回答。
那边白哥儿又说话了:“二哥且先去,回头小弟定来陪你吃酒。”
这厢晓霞又接着道:“爹爹,且与二哥白龙马,送二哥去罗城。”
县令稍一迟疑,随即说到:“使得使得,便与兵哥儿白龙马。”他娘又是一番谦逊客套后,李县令、白员外等人告辞离开。
赵晓兵来到院子中间一株黄桷树下,躺在椅子上养神。
三妹又过来摇着他的胳臂说道:“二哥二、好二哥,你去给俺娘说道说道,让我陪你去罗城嘛。”
他觉得自己这个小妹蛮可爱得,牵着她的手去找他娘说:“娘,让三妹与我同去吧。”
他娘一阵犹豫,说:“也罢,就让三丫头一起去。”
次日一早,赵晓兵起床后在院内打了一趟太极拳,兴致极佳,自然的又耍了一套自己都不知名的拳脚,只是觉得虎虎生风,简洁有效,很是奇怪。
军哥儿过来伺候着洗漱整理,再到前厅为娘请安,李县令已着人将白龙马早早送到了大门口,还送上壹仟贯钱做上路盘缠。
白员外家也送来一仟贯钱、四坛好酒,牛肉等熟食若干,比军哥儿置办的还要多,都装进马褡子叫军哥儿的枣红马驼运。
赵晓兵觉得昨日他娘的表情是不希望三妹去罗城,正好趁着三妹还未起床,去向母亲辞行,交了壹仟贯钱儿带路出门而去。
犍为县城就一条主街,五六条横街,算是这个年代比较大的县城了。
出南门到码头,却看见白哥儿、三妹、还有彩霞都在那里等着了,赵晓兵走过去伸手刮了刮三丫头小鼻子说道:“娘叫你回去陪她呢,却跑到这里来了。白兄又何必如此客气?”
白英豪文邹邹的说了一通客套话,赵晓兵让白英豪照顾好两个妹妹,登船、回首告别。
约莫半小时,顺流而下至岷江口,沿着岷江逆流而上再半小时,改走陆路了。
刚上岸不远,一棵大黄桷树下隐现几间茅屋,赵晓兵吩咐军哥儿,前面歇歇打尖,于是军哥儿把马牵到拴马桩前拴住。
他下马来到店前坐下,军哥儿喊了两碗菜稀饭、四个饼,取出自备的熟牛肉递给他后就自个儿的吃了起来。这宋人叫饼的食物其实就是馒头,他一边吃一边在想,或许那武大郎卖的炊饼就是馒头了。呵呵。
吃完后继续前行,道路依山随地势而建,宽不过一丈,弯弯曲曲伸向远方。
越往前走,赶路的行人越来越少,村子,房屋更显稀疏。
快到毛家寺了,前面的道上横起了一根竹竿。
军哥儿说土匪越来越狂了,竟敢大白天拦路要钱,他叫赵晓兵小心跟着,抽出朴刀,跃马冲了上去,一刀砍断竹竿,大喊:“哥儿快跑。”
赵晓兵拍马加速,紧紧跟着军哥儿狂奔,几支冷箭飕飕射来,前后左右地为他们送行。
一路猛跑,到了毛家寺场,赵晓兵说这土匪也是太张狂了嘛。军哥儿告诉他应该是毛家寺山里面出来的强人。他怕再出意外,说:“赶紧的,或可与易师傅一起吃饭。”
他问易师傅何许人也?
军哥儿说:“四年前主君救回的断腿流民,一直住老宅。亦是哥儿师傅呢,教哥儿功夫的,”
午后四点左右总算到了罗城。
此时的罗城却没得船型街,不过是一棵大黄桷树周围三户大院,以及附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