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玛给的任务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非常简单,就是:打扫小队某个成员的宿舍房间。
交完任务后,图玛便终于离开了。
范斯和诺尔大大松了口气,随后又相互看了看。
这任务要做吗?
当然要!
图玛大佬虽然常常把话说得挺恐怖,什么罪大恶极罪不可赦,好像他们两个是旧时代的异教徒一般,第二天就要上火刑架的那种。但实际上,最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象征性地说说他们,他们再说点好话,夸上几句,一般就没事了。
但这次有点不大一样,他们居然整整夸了十五分钟?
以前都是三分钟就没事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图玛老大很生气。
要是连这个下台阶的任务都不去好好做,下次怕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们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拿着打扫工具,敲响了指定成员的宿舍门。
“是谁?”
浑厚的男性声音自室内传来。
“我,范斯,还有诺尔。副副队长说让我们给你打扫房间。”
“哦,这样啊,那进来吧。”
两人打开了房门。
刹那间,他们有种眼睛发疼的感觉。
室内一阵金光闪烁,落入人眼时让人感到轻微的不舒服。等他们适应之后,惊奇地发现,室内的金光似乎无处不在,充溢在每个角落,所有东西表面似乎都覆盖了一层淡金色。
再仔细看,会发现全都是金色的毛发。
一名个头在两米开外的大汉站在客厅,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他留有一头金色长发,头发直到腰间,有些乱糟糟的,让他像是一头金毛野兽一般,显出一股怪异的野性。
“鲁瓦!你脱发这么厉害吗?”诺尔第一个发愣问道。
金发大汉鲁瓦看了看满屋金光的狼藉样,自己也不清楚地耸耸肩:“前几天刚打扫过一遍来着,今天早上醒来就这样了。”
“有毒吧!”范斯也回过神来。
他们看了看满屋覆盖金发的样子,稍微仔细检查一番,不禁眼冒金星。
这层金发真是无孔不入,无论是物体表面,还是内部,只要没有封严实,就有金发的存在。金发就像会随空气飞扬一般,只要空气能到达的地方,就能飘到那里。
要将这间屋子都清理掉,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活。
范斯奇了怪了:“你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以前也出现过,”鲁瓦老实地回答道,“几乎每次我狩猎回来,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这脱发情况挺严重的啊。”
诺尔打量了几眼鲁瓦背后的浓密长发,那头发都快将他整个人覆盖了,简直像是一只大猩猩:“为什么你脱发这么厉害,头发还这么长?羡慕了。”
鲁瓦又挠了挠头:“不清楚啊。”
“你就没想过剃一次头?”
“试过了,第二天又长好了,还连带又让房间里多出一堆头发来。”
“你怕不是被头发之神诅咒了,没事就会长头发,”范斯摸了摸自己亮堂的大额头,“我居然有些羡慕你。”
“别羡慕了,准备干活吧,”诺尔哼了一声。
他看着满屋的金发,一时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忍不住抱怨道:“这活真的是人干的吗?我现在感觉呼吸一下都能吸进头发来。”
“实在抱歉,”鲁瓦慌张地道歉,“要不然你们不用帮我了,回头会有打扫人员来收拾的。”
范斯立刻连连摇头阻止道:“不用了,这是副副队长给我们的任务。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怕不是回头要被他撕掉。”
“副副队长这么狠吗?”
鲁瓦满脸惊讶:“他对我很好啊,是个很好很温柔的前辈,在多方面都很照顾我。以前有打扫人员过来后投诉我了,也是他帮我解释清楚的。”
范斯脸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入队太晚,还没见识过他狠起来的时候。”
“是啊,我们现在都总结出应付他的办法了,所以他才从来没爆发过。”诺尔插着腰,陷入了回忆。
随即打了个哆嗦,脱离了回忆。
“真的假的?”鲁瓦满脸不信。
范斯他们也不多解释。
鲁瓦性格直爽,做事一板一眼,脚踏实地,对待第八队其他成员也格外谦虚。而图玛本来就最喜欢听队友们夸他好话,鲁瓦这样的人最对胃口,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对他发脾气的。
所谓夏虫不可语冰,他们无法和鲁瓦解释图玛有多恐怖。
总之,先把活干了吧。
两人硬着头皮开始收拾满屋子的金发。
大概是不好意思看着他们干活而自己干坐着,鲁瓦也凑上来一起帮忙。
三个人一起清理,打扫速度多少提升了些。
鲁瓦是第八队里,加入时间最晚的队员。他是上个月才加入的新成员,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前辈,大部分时候都有些自卑,明明是个大个子,说话还细声细气的。
和范斯他们一起收拾房间,最开始还是受宠若惊,不敢多话的样子。
但范斯最怕无聊,又喜欢吹牛,三言两语之下,很快就和他聊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人说的话就多了不少。
当然,大部分内容都是范斯无止境的吹牛,伴随着鲁瓦不断的“真的吗”,“好厉害”,“前辈真是太优秀了”之类的话。
聊着聊着,鲁瓦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终于会主动问些问题了。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图玛前辈的头街是副副队长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