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向青子和顺子确认:“你俩诚实的跟婶儿说,往人家的地头上去了没有?”
俩孩儿异口同声:“没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云妮儿也跑来给哥哥们作证,“我们就搁这边拾麦嘞,没往别的地方去过。婶儿你说过让我们搁自家地里的拾麦,不能往别人家地里去,免得人家不乐意。”
余笙确实这么嘱咐过他们。
马氏坚持声称俩孩儿尿素袋子里的麦子是搁她家地里捡的,执意要把麦子拿走。
桑平皱眉:“你说是就是,当我们好欺负啊?”
马氏蛮不讲理道:“那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不是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桑青冲她大声说:“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马氏指着自己那双瞪大的眼睛,“我这双眼睛就是证据!我亲眼看见的!”
“你那一双眼睛管屁用,我们这三双眼睛嘞!”桑青和顺子、云妮儿站一块儿,同仇敌忾道。
马氏一手掐腰,“咋,你们还想以多欺少啊!”
桑青不甘示弱:“是你以大欺小在先!”
桑平把青子甩他跟前的那袋麦子捡起来拿到马氏跟前。
“你不是叫我们拿出证据么。你去把你家地里收的麦子抓一把过来。”
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余笙就知道他已经有了证明俩孩儿清白的办法。
马氏眼神戒备,“你想耍啥花招?”
桑平冷笑,“你不会是心虚吧。”
马氏挺了一下胸脯,“我有啥好心虚的!你们有本事就搁这儿别走,我这就拿麦子去!”
她走一段回一下头,生怕他们跑了一样。
桑青怄恼坏了,脱掉草帽使劲儿得给自己扇风降火,“搁自己家地里拾麦子还拾出了一肚子火!”
桑平瞥他一眼,“那你要招惹人家。”
“谁招惹她啦!你问顺子——”青子比手划脚的说,“我俩正搁那儿比谁拾得麦嘞,她过来就把我俩的袋子抓手里要抢走嘞!这点便宜都占,真不知道她咋想的!”
余笙道:“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等她哪麦过来,看你叔咋治她的。”
被媳妇儿这么一抬举,桑平顿时精神抖擞的做好了战斗前的准备。
马氏抓着一把麦穗跑过来。
“麦子长的都一样,我看你咋拿出证据的!”马氏摊开手亮出她带来的麦穗。
桑平从尿素袋里掏出一把青子拾的麦穗拿到她手边跟她手上的麦子比较,“你仔细看看一样吗。你家地里的麦子都是机子收割的,麦穗和秆子都是分离的。我们家地里的麦子是拿镰刀收割的,麦穗跟秆子连在一块的。这下你还好意思说俩孩儿袋里的麦子是搁你家地里拾的呗!”
马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仔细一比较,两人手里的麦子还真大有不同。
收割机是一体化收割农作物的机械,一次性完成收割和脱粒。在脱粒的过程中分离了麦穗和秸秆,因此漏掉在马氏家地里的麦穗都是不带秸秆的麦穗。
镰刀作业下收割的农作物就比较简单粗糙了,麦穗下面还连着长长的麦秸秆,就像青子他们拾的那些。
马氏被噎得没话说了。
被证明了清白,桑青仍不觉解气,“下回再冤枉人的时候先动动脑子吧!”
桑平把麦子装回去整个袋子推青子怀里,含沙射影道:“这点东西都招人惦记,你手里能攥得住啥!”
桑青不服气:“又不是我想让人占便宜!”
他也没想过去占谁的便宜。
余笙招手,“走吧,咱回去。”
马氏从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一点羞愧之色,走得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脑子都给我气胀嘞!”桑青拖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带着一身冲天的怨气走在最前头。
“哎哟,你还有脑子啊。”桑平阴阳怪气的奚落他,“我还以为你那头脑壳里盛的都是猪油膏嘞。你真有脑子的话就不会用蛮力跟人讲道理嘞。”
青子撇撇嘴短暂的做了一下自我检讨,回身看了一下对婶儿寸步不离的桑平,“我承认你刚才那一手有点东西。那我要是知道收割机收的麦子和镰刀收割的麦子不一样,我也能正儿八经的跟她讲道理,讲得她当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还是蠢,说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桑平看向余笙讨好的笑道,“咋样,还是我机灵吧。”
余笙笑嗔他一眼,“你跟一个小孩儿比聪明劲儿,他能有你的见识多?”
“就是!”有婶儿撑腰,青子跟叔拌嘴的时候多了几分硬气,“说我蠢,咱家都是一个基因,我蠢也是你们遗传的。”
桑平:“你又不是我生的。你要是我生的,你说这话我承认。”
桑青:“你不承认都不行,谁让你是我亲叔嘞。”
桑平故意绷着脸孔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认真又诚恳,“有件事我老早就想告诉你嘞,其实你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切。”桑青不以为意,“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啊。啥垃圾堆里捡的,从人家那儿抱养的,谁养不起送来的…这些话都说剩下的好呗。我记得我小时候我问过我妈我是打哪来的,她还跟我说过我是老爷爷的爆米花机里面炸出来的。”
余笙笑的欣慰。桑青保留住和他生身母亲之间的美好回忆而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这正是她希望的。
顺子和云妮儿俩人搁最后头。
云妮儿拖着袋子走了一段就显得吃力了。看她有些费劲,顺子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