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和骆子涵领余笙去看守所打听了一下——
年里从商场抓的那个叫阮秋莲的“偷衣贼”早就已经放出去了,看守所的负责人跟他们说:
“可能是一场误会——”
“误会就是误会,啥叫可能是一场误会?”贺琛不满对方的说辞。
负责人说话不严谨,其实是有原因的。
“当时好像是你们商场坚称那个叫阮秋莲的女的偷了商场的东西对吧。她被送到这边之后,一直说自己是无辜的。我们的人去商场核实过了,你们商场那卖衣服的确实丢了东西,应该不是阮秋莲拿的。她只是碰巧经过那个地方,去丢衣服的店子里转了一圈,就被店老板当成小偷了。
我们推测,真正的小偷另有其人。应该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的家长,过年没钱给家里的孩子置办新衣裳,就去你们商场里偷童装店里的衣裳。这个叫阮秋莲的女人也真是够倒霉的,到咱这儿才没几天,行礼就被偷了。钱包、身份证啥的都被偷了,除了名字,没啥资料向我们证明她的身份。
她进看守所之后,哭着求我们帮她找她那些被盗的东西。她说其他的啥都不要,她就要她钱包里她儿子闺女的相片。我们一个女同事同情她的遭遇,就抽空出去帮她找。忙活了好几天,还是啥也没给阮秋莲找回来。不过我们这位女同事去阮秋莲住的招待所核实过了,她确实到咱这儿才没多长时间。”
余笙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看守所负责人说的这个叫阮秋莲的就是她大嫂!
“应该是我大嫂没错!”
骆子涵问负责人:“那阮秋莲现在在哪儿,你们有留档没?”
负责人:“她外地来的,在咱们江沪没有固定住址。要不我给你们去问问我那女同事吧,她可能知道阮秋莲出了看守所去哪儿了。”
“多谢你了!”余笙由衷的感激这位好心的负责人。
负责人还真帮他们打探到了阮秋莲的下落。
他那位女同事也是好心人,看阮秋莲钱财被盗且没有去处,就把家里的地下室腾出来给了她一席之地。
女同事从单位请假,带余笙他们去找阮秋莲。
“我不领你们过去,你们还不一定能找到秋莲姐。这个点儿,她还不在家呢。我把我们家的缝纫机借给她了,她每天都会去我们小区对面公园的亭子里面摆摊,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儿。”
余笙在她说的那个公园里见到了阮秋莲。
果然是大嫂!
“大嫂!”
余笙喊了一声。
阮秋莲见到她,忍不住泪目,“你咋找过来的?”
“朋友带我找过来的。”余笙心疼的打量她,“大嫂,你遇上那么多事,咋也不打电话给家里说一声啊。”
阮秋莲擦了一下眼泪,带着些许委屈哽咽道:“我这不是东西都丢了吗。电话本放在包里,一块儿丢了。我又没记住号码。我想着搁这儿先赚点钱,赚个车票钱回去把我那身份证啥的都补办一下。”
“我说你咋老不给家里打电话。”余笙说,“东西丢了就丢了吧,人没事就好!”
骆子涵难为情,向阮秋莲道歉:“那个大嫂,不好意思啊。我们今天去看守所了一趟才知道我们冤枉你了——”
阮秋莲一眼就认出她了,很是纳闷的是,余笙咋跟商场的负责人走一起去了。
经余笙介绍,她才知道余笙跟骆子涵和贺琛是发小。
当天,余笙接阮秋莲去了雨山乔园。
阮秋莲虽然初来乍到,但在江沪听不少人说过雨山乔园这个地方。
再有钱也不一定能住到雨山乔园这个地方,但是住在那里的,一定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
重生前,余笙为了雨山乔园的宅子卖了。后来,宅子又叫桑平抛了一个多亿给赎回来了。
阮秋莲叹服道:“弟妹,我感觉老家的人都小瞧你了!这么好这么大的房子,放着不住,你们还专门搁老家又盖了个房子。你说你们搬过来多好。”
“还不到时候呢。”余笙笑说,“平这几年的事业重心都搁老家,轻易不能挪出来。他要是过来,那还得从头开始。他搁老家是这个,但是到了这儿,就是这个——”
余笙很形象的用大拇指和小拇指比划。
“宁**头不做凤尾的到底,他比谁都懂。”余笙又继续道,“这儿的物价水平比老家高出多少。这一片的水电费也是年年涨。”
阮秋莲忍不住问:“那要是想搁这地方买一套这样的房子,得多少钱啊?”
“这宅子是我外公早年的时候置办的,那时候便宜。现在的话,得几百万吧。”余笙指着满地盖了白布的家具,“家里的摆设都是老古董了,可能比这房子还贵。”
阮秋莲猛地倒吸一口冷气,“那你没搁家,也不怕东西被偷啊。”
余笙说:“没人敢往这儿来。这园子里的保安都是专业的。我外公搁这儿的名望还是挺高的,没人敢得罪他。”
阮秋莲唏嘘不已。
傍晚,贺琛过来喊余笙去贺家吃饭。
余笙提了一篮水果,叫上阮秋莲。
阮秋莲不好意思,“人家叫你的。我就不去了吧。”
“大嫂,既然你决定出来闯,就得抓住各种各样的机会去拓展自己的人际关系。还要学会正当的经营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贺琛和骆子涵是我的发小,他们的父母都是江沪有头有脸的人物。跟他们打好关系,对咱们以后在江沪的发展很有帮助。”
阮秋莲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