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平下工回来。
余笙跟他说了她中午搁云妮儿和小段恒的学校门口遇见同样接小孩儿放学的刘念。
桑平不可思议的叫道:“啥!?她走的时候,你叫我去送她!?”
他张大双眼看着余笙,像是忽然间不认识她一样。
做这样的决定,这还是他媳妇儿吗!?
看他怪里怪气的样子,余笙顿时没好气。
“咋啦,送人家走,你还显得不愿意。你是舍不得人家走还是咋回事?”
“噢,你巴不得我赶紧把人家送走是吧!”桑平才意会过来她真正的意思。“我就说嘛,你不喜欢刘念,还非要我往她跟前凑。整明白过来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说你在答应的人家那么爽快。”
余笙幽幽的瞥着他,眼里却带着嗔怪的笑意。
“我又没说让你亲自送。”她当然不想让跟前这个男人跟其他女子接近。“我看她那意思,就是想借车。她不过来更好,她要是过来再说这个事,让向阳开车把她拉去火车站不就行了嘛。”
“听你的,都听你的。”桑平依顺着她。他顺口问道,“你那同学答应去学校当代课老师没有?”
“答应了。”余笙说,“下礼拜一搁青子他们班上公开课。”
“公开课?”桑平笑看着她,“你去听呗?”
“我去弄啥。”余笙莫名其妙。
桑平:“公开课,那不是谁都能去听吗。”
“学校其他老师可以去听。我去像啥。让人笑话。”
余笙压根儿也没想去。
她之前不过帮忙代两天课。说正经的,她算不得河北中学的老师。
桑平略微严肃的提醒她:
“你那同学住这儿,我没有意见。但是,你得把规矩给她立好。咱家里有成年的也有未成年的,你得让她注意点儿。我不对她评头论足。她出了这个门,我不管她。一旦叫我看见她穿衣打扮不像那么回事儿,那可别怪我无情了。”
“知道啦。”余笙冲他笑了一下。
其实,这些话,余笙老早的就交代过陶真真了。
正所谓入乡随俗。陶真真既然到了乡下,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为人处世,都不能太放的开了。
桑平:“那天看她戴着俩大耳环子抱咱们小步,我就想说她嘞。她耳朵上坠的那是啥玩意儿吧,恨不得把俩呼啦圈戴耳朵上。不戴不也好看的很啊。她抱小孩儿的时候,万一没招呼住,叫小孩儿给扯住嘞,那还不得把她耳朵拽流血啊。小孩儿懂啥?就是懂事的大人,一闹急眼打起来,见耳朵上有那玩意儿,也拽。”
听他说话,余笙忍俊不禁。
她嗔道:“啥叫‘恨不得把俩呼啦圈戴耳朵上’。你有本事,你戴个试试,看能不能戴上。”
“我就打个比方嘛。”桑平颇为认真的模样,“你那同学一来,我看小花可喜欢她的很。她身上只要戴个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小花那眼睛就长在她身上一样挪不开嘞。”
余笙:“小姑娘嘛,都喜欢那种漂亮亮、亮晶晶的小东西。那咱们云妮儿还喜欢攒各式各样的头花呢。”
“哼。”桑平撇了一下嘴,“那还不是叫你给惯的。她要是还搁她大姑家,你看她喜不喜欢攒那些东西。你看咱家的小姑娘都叫你娇惯成啥样嘞。”
余笙头头是道的说:“带小孩儿吗,不要等到孩子想要啥的时候再给她买,不然养成习惯了。她想要,你不给她,她有的是办法跟你闹。她想要啥,不用等她开口,你就给她买回来。这样她还不觉得她一直想要的那个东西有多主贵了。别的小孩儿有的,她有。别的小孩儿没有的,她也有。以后不管谁拿啥馋她的眼,她都不会为之所动。”
“云妮儿是叫你调教的懂事的很。你看青子,搁家门口疯的像啥!”一说起青子,桑平满嘴满脸满心满眼都是嫌弃。
余笙笑说:“男孩子嘛,活泼点不好吗?你也不希望他一天到晚窝家里跟谁都说不了一句话吧。”
“你有理你有理。”桑平妥协道,“不管我说啥,你都能给我讲回来几句。我不说嘞好吧。”
“说不过我,就赶紧吃了饭,洗洗歇着去。”余笙嗔道。
桑平说:“今儿晚上不用歇那么早。白里卫东打我手机说他明儿过来。要我搁家里等着他。”
“他赚到钱啦,该不会是要请你吃饭吧。”余笙开玩笑说。
桑平还不知道卫东卖猪赚了好些钱的事。
回屋之后,余笙把这事跟他一说,他嚷嚷着肯定要让卫东请吃饭。
第二天上午。
陶真真起来,看到路边的集市,原本还犯困的她一下子精神了。
真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她去集上转了一圈,啥也没看中。
她回来后跟余笙说:“我也去摆个路边摊,把我那些化妆品都卖了。”
“你要摆,就搁门口摆。”余笙说,“那路边的摊位都是固定的。这还早,有些还没出摊呢。人家要是拉着摊子过来,看见你占了位置,要是闹起来,那多不好看。门口有的是地方,萍萍的鞋摊旁边还有个摊子没有支起来。我去给你支起来,你把你要卖的东西摆上面就行了。”
陶真真带着大包小包出来,看到余笙已经帮她在萍萍鞋摊的隔壁支起了另外一个摊子。
她从这个摊子上闻见一股难闻的肉腥味儿。
她皱了皱鼻子嫌弃道:“这摊子,以前是干啥的?咋有一股臭味儿啊!”
余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