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书记领着马雨凝一走,桑平便催余笙:“媳妇儿,给才书记那设计图,你得赶紧嘞。”
余笙表示疑惑:“咋?”
“国庆一结束,宋叔叔那边马上就有动静嘞。你得在那之前把设计图画出来。不然我拿啥稳住桑才山?”桑平担心到时候桑才山会望风而逃。
就算不逃,桑才山听到风声也会采取行动。桑平之所以耐着性子使出毕生演技和他打交道,就是要通过接触捕捉到对方的动向。他手里现在捏着跟桑才山打好关系的筹码,就是承诺给桑才山盖房子的设计图纸。
余笙却觉得光这一个筹码还不够。
“才书记领着他侄女来两回,我看那意思是想从咱这捞好处呢。”余笙还记得才书记领着马雨凝走的时候那一脸掩饰不住的失望。“他两回都没得逞,上回咱还给他甩脸子。我估计他心里已经对你产生想法了。要不你给他个甜头尝尝——”
桑平心领神会,却唯恐自己理解错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向余笙确认:“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他那侄女找份工作?”
余笙就是这个意思。
她提醒桑平:“才书记走的时候,挺不高兴的。”
桑平笑了,“其实给才书记他侄女找工作这事,对我来说简单的很。我这不是怕你有想法,这才一而再的把他们往外推吗。有你这话,那我就放心嘞。”
余笙嗔他一眼,“说的好像我多小心眼儿。”
“小马她年轻漂亮,我要是跟她打交道,我就不信你不会有想法。”桑平露出一种迷之自信。
余笙凉凉一笑,“我有没有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人家年轻漂亮的姑娘有没有想法。”
桑平一惊,汗毛竖起。
他指天发誓:“天地可证,日月可鉴。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人有那样的想法!”
“少跟我来这套。”余笙哼笑一声说道,“我可不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不吃你这一套。”
桑平上纲上线道:“咱虽然不是党员,但正儿八经的接受过党的教育,思想和觉悟都摆在那呢,怎么可能会犯低级错误呢。你就是我的领导,你要是对我哪不满意,请你一定要指正我。我会虚心接受领导的监督和批评。”
再正经的话经他这么一说反而显得不那么正经了。
余笙嗔他一眼催道:“赶紧办正事去吧。”
桑平去卧室拿了一个电话本下来,找到一个人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
电话那边响起一道财大气粗的声音:“喂,哪位?”
“小旭,是我,桑平。”桑平自报家门。
那边的人一听,声音马上变了,“平哥!你终于想起我来啦!和嫂子过的咋样?”
“好着呢,你嫂子快生嘞。”桑平向他报喜。
小旭激动道:“你这动作够快啊,都快当爹嘞你才想起来告诉我,不仗义啊!不过还是要恭喜你啊,平哥。顺便问一句,男孩、女孩?”
桑平:“带把的。”
小旭更激动了,“平哥,你真是有福气啊!立业成家抱儿子这三件事都被你办成嘞,我这猴年马月才能赶上你啊。过半个月,我回去看你们,我得给我干儿子包个大红包。”
“谁稀罕你的臭子儿。你人回来就行。”桑平在电话里与他寒暄好久,说起开的那个宾馆还缺人呗?”
小旭:“咋,你要给我找帮手啊。”
桑平:“我这儿有个事,一两句话搁电话里说不清。等你回来,我再仔细跟你说。现在麻烦你帮我个忙,从你那宾馆腾个工作位置出来。她要是干的好,你就留她继续搁那儿干。她要是干的不好,等这事过去之后,你随便找个理由把她开掉,不用顾及我的面子。”
“好说。”小旭一口答应下来,“我这就给宾馆经理打电话,你啥时候把人领过去都行。”
“行。就这个事。”完了之后桑平嘱咐他,“你别搁外头浪太久嘞,常回家看看。今年中秋,我都没见你回来。”
小旭:“嗨,我这不是搁外面找发财的路子么,你就等我衣锦还乡吧。”
桑平又跟小旭聊了一阵。结束通话之后,他松了口气。
余笙搁边上一开始听到“小旭”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忍不住想问他了。
“是不是常旭?”
桑平意外:“你咋知道?”
他搁余笙跟前从来没有完整的提过这个名字。
余笙重回一世,当然知道。她还记得,“咱俩结婚那天,他来喝过喜酒。”
桑平拍了一下脑门。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从那之后,常旭就到外地去了。这都快一年没见面了。
常旭是桑平的死党,两人有过命的交情。其实他俩小时候不对付,常旭和桑平一样都是一方小霸王。两只小狼崽的领地意识特别强,没少因为占地盘的事打架。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让常旭对桑平马首是瞻——
有一年夏天,下过雨之后,俩孩儿跟大人们去河边打鱼。小桑平为了打更多的鱼远离了人群。小常旭过来抢地盘却滑进河里被卷入急流中。桑平眼疾手快捞住他,却滑进河里,两人被急流冲的直打漂。好在那时候桑平另一只手抓住了挂在石头上的渔网。手被鱼网线勒出血了都没有松手。他一直坚持到大人们来搭救。
从那以后,常旭就对桑平俯首称臣了。
常旭从业之后一开始发展的很好,到后来就慢慢不行了,主要是因为他啥都想干但干啥都是三分钟热度。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