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由你奸似鬼,也要喫了老娘的洗脚水。”
随着声音[笔趣岛 ,一男一女施施然地走进来。
男者鹰目钩鼻,颇具枭雄气质,身材高桃,细长的脖子,身着紫绿色长衫。
在他旁边,是一个神态雍容的美丽女子,同样身材颀长,穿着同色的紫绿色衣袍,却是女式的。
那些把陈玄丘等人围在中间的少女“哗啦”一声,左右一闪,让开了一条道路,毕恭毕敬地行礼。
麻姑道:“运日叔叔,阴谐婶婶。”
那紫绿长衫的中年人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上仰,傲然地哼了一声。
倒是那女子,笑吟吟地道:“麻姑这孩子,愈发机灵了,这一招不错,省了许多力气。”
说着,她一时兴起,似要去拍麻姑肩膀,麻姑赶紧退了两步,苦笑道:“婶婶,人家可挡不得你一拍啊。”
阴谐反应过来,“哈”地一笑,道:“麻烦,麻烦,实在麻烦。”
她收回手,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到陈玄丘,登时两眼一亮,啧地一声道:“好俊俏的小娃儿,若是我的儿子有这么俊俏,那就好了。”
运日冷哼一声道:“你到现在也不下一个蛋,咱们哪来的儿子?”
阴谐把眼一瞪,道:“还不是你无能,不然给我换个男人,说不定早就生了。”
这运日似乎有些怕老婆,缩了缩脖子,一脸悻悻然,却不敢言语。
无名奋然就要站起,可这一用力,却觉双腿发软,使不上力,不禁变色道:“不好,我们中毒了。”
众人一惊,纷纷尝试,结果发现一个个手脚酥软,果然动弹不得。
就算陈玄丘体内一道鸿蒙紫气影响,一切神魂类控制术法对他完全无效。
可他的肉身还是凡体,不曾受雷火淬炼转变形态,还是会受毒素的影响。
此时一试,也是难以发力,不禁色变。
运日嘿嘿笑道:“不要为难自己了,中了我家的毒,解得开的可寥寥无几。”
陈玄丘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阴谐乜了他一眼,道:“应该是我问你们,你们来这山中作甚?”
陈玄丘道:“寻友。”
运日神色一厉,喝道:“寻什么友?”
“朱雀辞。”
“你们是什么关系?”
“算是……同生共死过的朋友。”
运日仰天大笑:“胡说八道,我家女王自幼居于山中,不与外人来往。
先王曾规定,在女王血脉苏醒、神通自通,拥有自保之力前,不可离山涉险,你居然说是与我家女王同生共死过。”
阴谐不耐烦道:“一定是白泽的爪牙,不要和他们废话了,统统杀了算了。”
陈玄丘诧异地道:“你们是朱雀辞的部下?”
阴谐冷笑道:“正是~!”
说着,她把手掌一伸,陡然一只紫绿色的利爪虚影,凌空向陈玄丘抓来。
“闪开!”
娜扎突然跃出,火尖枪一抖,就向阴谐当胸刺去,冷笑道:“没想到吧,小爷我可没喝你的鸟茶。”
阴谐惊咦一声,出手抵挡,她也不用兵刃,就以肉掌抵挡,交手之际,叮当作响,仿佛一对手臂是铁铸的一般。
娜扎惊奇地道:“你这女子,力气倒大,震得小爷手臂发麻。”
说着,娜扎已抖开了浑天绫,以柔克刚,便不怕这女子力大无穷。
这时,忽然一个穿得花团锦簇的少女从外边跑了进来,说道:“运日叔叔,大事不好,东夷王的人寻来了,来了很多人,其中不乏高手,如今已到山口。”
运日脸色一变,喝道:“一起出手,先结果了这些探子,再去迎敌。
女王大婚在即,绝不能让这些人影响了女王的婚礼。”
运日说着,大袖一挥,已经向陈玄丘扑去,他已经看出,这些人中,以陈玄丘为主。
娜扎一见,就欲上前阻拦,偏生被阴谐拦住,无法分身。
娜扎一咬牙,就欲使出三头六臂,与他们决一死战。
月酌老人自从知道这些人是凤凰麾下,心里就纠结的很。
他也是凤凰一族啊,虽说不比朱雀,可也比在场这些鸟族要高贵无比。
做为一个唯血统论的顽固老头儿,一个以鸟中贵族自诩的人,现在中了人家的计,毫无形象地软瘫在地上,月酌觉得非常丢脸,所以没脸说出自己的身份。
可眼见此时这些人要把陈玄丘干掉了,再为了面子硬撑,连命都没了,哪还有机会觐见朱雀,这才把心一横,提足了丹田气喝道:“住手!你个不长眼睛的老鸩!”
运日身子一振,向前冲去的身法一停,瞟了月酌一眼,冷笑道:“你这老儿,居然识得我的身分?”
月酌吐了口痰,呸道:“你有个屁的身份,不过是一只浑身是毒的鸩鸟罢了。”
运日脸色一黑,拔足冲向月酌,右手一挥,化作一道无数紫绿色剧素羽翅拼成的剑轮,就要斩向月酌。
月酌大怒,有心说明身份,可此时开口,岂非乞饶?
只这一闪念的功夫,却已来不及了。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空中却有一支羽毛,轻飘飘地飘了下来。
虽然看它飘下似乎轻飘飘的,可是运日这一翅鼓荡起来的割面劲风,竟也丝毫影响不到它,仿佛这股劲风根本就不存在,只有世界本源的空气和流动的风,对它产生着作用。
它飘摇而下,艳红如火。
那只是一根羽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