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福公公斩断思绪,昏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锋锐如梭。
“希望不是什么祸事吧。但如果真有祸事……我定也不会让它发生的!”
这一刻,福公公已心生莫名杀意!
……
营帐内。
丁喻等人能听到营帐外江小蝉的欢呼雀跃,当然不知道福公公心里所想,事实上连江小蝉的情绪外现他们都没有在意,完全被李云逸接下来的命令吸引住了。
“全军开拨,目标,风谣城!”
第四城!
今夜刚斩杀了大周十六位大宗师,李云逸竟然还要接连破城?
“这是我们的机会。”
“更何况,该完成的承诺,还是要完成的。”
李云逸似乎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震惊和疑惑,令丁喻铺开地图,指向某处:“华安筹谋斩首行动,一定不想让我们提前发现端倪,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一旦进入大阴山脉深处,没有大军守护,十六位大宗师也没办法找到我们。如果我猜得没错,为了防止我们心生猜疑,卓牙现在应该已经把麾下十万铁骑全都调离出去了,定然不在风谣城。”
李云逸一番话有理有据,立刻打消了丁喻等人心头的顾虑,更令他们震惊不已。
在今夜筹谋斩杀大周十六大宗师的节骨眼上,李云逸竟然还有功夫琢磨这些?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应对大周十六宗师有绝对的把握!即便福公公、江小蝉没能完成任务,把大周宗师全部杀死,他也有办法保全整个虎牙军!
这是何等缜密深刻的心思?
简直恐怖!
“是,殿下!”
丁喻等人哪敢再说什么,纷纷领命离去。在他们离开营帐不久,整个虎牙军就再次忙碌起来,准备拔营启程。既然是拔营,当然也包括李云逸的营帐,李云逸走了出来,立刻看到守在门口的福公公和依然显得几分兴奋的江小蝉。
“殿下,它们怎么办?”
身为宗师,可洞悉百丈内风吹草动,李云逸在营帐里的安排当然瞒不过他们的耳朵。攻城,这个倒无所谓。福公公所指赫然是手里广昌的头颅,和地上的那些装着头颅的木箱。
李云逸眉毛一挑,笑了。
“这个还用问我?”
“他们赶来时乘坐的飞行灵兽还在外面吧?”看到福公公点头,李云逸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摆手,道:“送回去。”
“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华安那老匹夫的表情,真是人生一大遗憾啊!”
送回去?
福公公闻言一愣,没想到李云逸还有这等恶趣味,但转念一想,他也笑了。
“呵呵。咱家也挺想见见的。”
……
短短一刻钟后,虎牙军全员休整完毕,于迷蒙夜色下再次启程,直指风谣,军纪肃穆,除了车马声再无任何喧哗。与此同时,距离寒山数百里外的北安城下,大周帅营,华安军帐,这里同样寂静,但气氛就远不如虎牙军的气势如虹了。
压抑!
死寂!
营帐里足足二十余人,包括最中央的华安,人人脸色凝重,气氛沉闷如山,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甚至以华安的表情最严肃,眼底寒芒闪烁,充满不耐。
“还没消息?”
“再探!”
他们在等待斩首行动的结果。十六位大宗师,乘飞行灵兽而去,瞬息可达里许,到大阴山脉最多一刻钟的功夫,即便是加上寻找虎牙军,斩杀易风,包括回来的时间也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时辰,这已经是极限了。可是现在,距离他们离开已经足足三个时辰了却还没回来!
莫不是出事了?
“不!绝对不可能出事!”
华安脑门上都冒出汗了,对于常年调动百万基数大军的他来说简直不可思议。近一个时辰,他内心一直饱受煎熬,克制自己不往坏的方向去想,却根本无法自持。
又过了整整两刻钟,终于——
“报!”
营帐外急促声音响起,立刻有将军出去迎接,一阵混乱,出去的将军回来了,双手却在发抖,脸色煞白,华安等人望见他手上一封崭新的军报,上面还刻着虎牙军的大印,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虎牙军报!
又来一份?!
“拆!”
华安一咬牙,狠心下令,可当属下将军把它打开,密密麻麻的字眼映入眼帘的一瞬间,全场众人瞬间色变。
“……虎牙军幸不辱命,已破风谣城……”
虎牙军没灭?
他们甚至又破了风谣?!
这怎么可能?
说好的斩首行动呢?
华安脸色煞白,紧紧盯着军报的眸瞳蓦地一缩,死死钉在军报最末尾的一角上,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谨遵易风军师大人神令,赶往风谣城路上遭遇大周宗师十六人,已尽屠之……”
已尽屠之!
看到这四个字,华安只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大脑充血,眼前都是猛地一黑,连忙扶住木桌才勉强稳住重心。
他派出去的十六位大宗师,被灭了?!
“这怎么可能?!”
不止他一人不信,营帐里所有人都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瞠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