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妖雪的起因、异妖的相关,全都告诉别人吧!
萧墨竹很纠结,独自守着这些秘密并不难,但如今九炎是这副惨象,不想再犯险的他该怎么做?
把这几个月来自己经历的都告诉老头子、老哥?
于是众人扑上玉京山,去破坏蓝色的光柱?再结群讨伐异妖?
如果其它异妖有比利维塔的“吞食”更棘手的能力,谁能应对,人再多也只是送命而已?
回想起如果没有渊禾之力的保护,自己可能已经葬身于吞灵食妖的深渊黑洞,萧墨竹摇了摇头。
到底何去何从,萧墨竹得不到答案。
由这一天开始,大地的生机逐渐在削弱,死气疯涨,整个九炎都变了。
人们害怕着、焦虑着,担心哪一天噩运会降临在自己头上,反常的气氛在人与人之间蔓延……
人的本性是善还是恶,这个哲学问题不该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讨论,但是现实总有不可忽视的“善恶”现象……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枉死当下,在惶惶自危的大环境下,消极与妄念由存活的人们心中产生!城里,郊外,只要有人的地方,“悲”无处不在……
于是,一只只集合怨气与悲气的妖物从阴影里钻了出来,为冗苦的大地再增长了几分不幸。
极寒天瀑,散播了绝望。
萧家坐镇蓉北已久,到如今,天下所有人都面对着危难,萧寂时常伤叹,担心二十年前的事会再度上演。
为此,他频繁外出收集情报,关注玉京山的动静,反而将蓉北的事情都交给萧墨辰,他相信自己的大儿子能顺利的解决发生在蓉北的妖祸。
但萧寂忽略了另一个人,他的小儿子,萧墨竹。
一天……
两天……
每一日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失去了生命,即使“严防落雪沾身”的警示出现在大街小巷的角角落落,但并不能摆脱极寒天瀑的继续破坏。
就像是寄生虫,妖雪在不断的吸取生灵的元气。
如此下去,大地总会有断绝生机的一天,到时候,兰岛会怎样,海洋又会变得怎样?
和蒲雪莺并肩站在楼顶天台,萧墨竹很是心烦,眼中所有的雪似乎是令他恶心的颜色。
若说身边的人尚且还有免受妖雪伤害的能力,那没有力量的人呢?
面上看似平静,但萧墨竹的一言不发,还是让蒲雪莺察觉到了他在烦恼什么。
“墨竹哥,别担心,一切都总会变好的!”体贴的说着,蒲雪莺挽住了萧墨竹的手臂。
抬起头望着天边的黑白一线,萧墨竹茫然的说:“也许吧。”
雪,还在飘,虽然看着不密集,但就是因为这样的落雪,造成了如今的糟糕境况。
一丝妖气忽如其来的在萧墨竹的感知下接近了,在他们两人的后方。
萧墨竹记得这股气息,多日之前曾面对过的妖气,也是一个导致蒲雪莺发了小脾气的女人。
没有和萧墨竹同等的灵力,蒲雪莺没法表现出从容的样子,当妖气已经近在咫尺,她急忙转身,然后,看到了那个女人。
“别紧张,我只是路过而已。”琬玉以本来的容貌看着萧墨竹和蒲雪莺,惬意的飘在半空,语气却有些冷傲的说道。
了解到萧墨竹的力量不可小觑后,琬玉也就没打算继续改换模样的接近,毕竟改得了样子改不了气息,无论变成什么都会被认出来。
“你……你是妖怪!”蒲雪莺打量了楼外空中的白衣女人一番,吃惊的问道。
独特的头发,卷曲至肩,黑亮与银白颜色混杂,由于面目有些不同,蒲雪莺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个女人来。
琬玉只是淡淡的看了蒲雪莺一眼,转而向萧墨竹问道:“怎么,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漠然的瞥了琬玉一眼,萧墨竹说道:“妖女,你指的是什么?”
眼前的女人似乎和那天有所不同,神态之间不悲也不喜,表情单调,完全不像上一次露面时的笑颜盈盈,可萧墨竹确定,这是同一个妖怪……
要么上次是装出来的,要么现在是在假装……
然而被称为“妖女”,琬玉一点也不生气,指了指地面,有指了指天空,说道:“雪,极寒天瀑……”
她知道“极寒天瀑”这个法术?异妖联手施放的这个法术的名字?萧墨竹皱起了眉。
“我想,如果是渊禾的话,会毫不犹豫的出面解决这一切的。”琬玉这样说着,眼中闪耀着某种异彩,无所顾忌的盯着萧墨竹。
呼……
仿佛一阵强风吹过,惊人的气势从萧墨竹的身上爆发出来,让身旁的蒲雪莺也惊奇不已。
压力随之而来,琬玉能感觉到,萧墨竹已经锁定了自己的,但她并不慌张,依旧淡定的说道:“我只是路过,想看看你在做什么而已,没想到你什么都没做。”
萧墨竹往前迈出了一步,目光森冷的看着琬玉,声音也显得凌厉的说:“我不是渊禾!不要挑衅我,妖女!”
一步天与地,咫尺若天涯!
只是这样一步,萧墨竹的背影似乎就变了,变得陌生了,纵然遗世独立,但在前方迎接他的,却一无所知……
蒲雪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不敢再想下去,慌忙的伸手出了,仿佛穿过了重重的阻碍,拉住了他!
顿时,漫天的暴戾灵力微微一缓……
使劲儿的一拽,蒲雪莺没法把萧墨竹拽回来,只好自己上前。
只是一步的距离而已,想要跨过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