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境内的周不同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感叹英雄出少年,就好似那庐江的浪潮,总是后浪盖前浪啊。
“周家的诸位想必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我并不希望我的行踪被人所知晓。”
魏渊淡漠的开口,“虽说仙游城周家传承深远,更是有不朽强者坐镇,可凭我的手段,要尔等覆灭也不过是多花些功夫的事情。”
此话一出,早已噤若寒蝉的周家一干人等浑身一颤,不敢再有任何多言。
周不双赶忙点头道,这才看向那群周家长老,脸色阴沉的开口,“今日上仙缘山的人神秘莫测,弄不清来历,境界无从探查,至于样貌,也没看清。”
周家那些个长老哪还不清楚自家家主的意思,全都是一个劲的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我今天喝醉了,我没来过!”
“我也是,我和他一起喝醉的。”
“那我就是在泡澡。”
“我……我在青楼!”
听到这些话,魏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领着曲若若向着仙缘山下走去。
等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周不双这才匆忙赶至自己那已经昏死过去的宝贝闺女身边,探查了一番气息之后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剑境山洞之内,周不同的声音传来,“兄长可千万不要记恨,这魏剑首身份超然,可不能拿周家千年根基做赌注。”
听到这话,周不双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一点我自然知晓,我不会拿周家开玩笑的。”
山洞内的周不同沉默了一下,随后再次开口道,“至于止酥,也的确太过顽劣了些,若是兄长不加以管教,恐怕日后还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这回魏剑首能手下留情,下一回就未必了。”
周不双看了一眼自己怀中脸颊红肿,嘴角流血的周止酥,内心斟酌了许久,最后才下定决心一般的深吸了一口气,抱起自己的宝贝闺女,转身看向剑境,“今日起,止酥随你练剑,不到无垢宗师不得外出。”
此话一出,别说边上的那一干周家长老,就是洞内的周不同都愣了一下。
周家上上下下乃至整个仙游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周家主对他那宝贝闺女可是疼爱的紧,平日里就是犯了大错,那也不舍的呵斥两句。
学剑,尤其是跟这位剑痴学剑,这要吃的苦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就是一些在刀刃上摸爬滚打的游侠儿都不敢说能坚持下来,周不双真舍得?
想到这里,剑境山洞内的剑痴再次开口,“跟我学剑,可不简单。”
“若不听管教,打死勿论!”
周不双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内心都是一阵剧痛。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要这么做,周止酥的确是太过顽劣了,娇生惯养的她丝毫不懂的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若是任由她如此下去,恐怕周家就要断送在她手里。
让她跟着她叔叔学剑,一来是为了将其扳回正轨,二来,周家的剑符图已经被那杀千刀的剑首带走了,若想继续稳固周家的地位,得再出一位嫡脉剑仙,否则百年之后,无论周不同是飞升还是老死,周家都将从此一蹶不振。
再看那魏渊,带着曲若若下了仙缘山,便直接驾车出城,向着中州的方向驶去。
马车之上,曲若若掀开车帘,有些疑惑的向着正在驾马的魏渊问道,“那周家真的能够相信?”
魏渊自然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周家乃楚国氏族,魏渊即便是身份超然,恐怕也根本无法驾驭,怕是一转头就要将魏渊的身份行踪给暴露了。
魏渊暴露不要紧,可若是引来光明殿或者那粘杆处的注意,她怕是也要跟着倒霉,妖族在人族疆土之上那可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听到曲若若的话,魏渊露出一丝微笑,“周不同虽说号称剑痴,可也不是真傻子,若胆敢泄露我的行踪导致我身死楚国,禁天司必定会查到他周家身上,他的实力可称不上天下无敌,别的不说,就柳安之和道缘山对我的态度,也够他斟酌一番了。”
魏渊说的不错,以他现如今的身份地位,明面上几乎可以在整个天下横着走,光明殿、粘杆处又如何,这里是楚国,他要是真死在这,谁都逃不脱干系,到时候楚国可就是在与浩国,与道缘山、长恨天宗甚至是整个天下所有知晓剑首二字意义的修士为敌,即便是天下第一大国,也没那个胆子。
至于魏渊如此掩饰自己身份的真正原因,那是因为楚国虽然不敢与天下为敌,但是有一个人敢,他本就是这凡间的敌人,自然不在乎杀一个魏渊为这份仇恨添光加彩。
想到那个他一直都未曾找到的真主,他眯了眯眼睛,继续道,“再者说,即便是他真有那胆子,我也不需要担心,因为我所忌惮的那个人,现在恐怕已经没时间再来搭理我了。”
早在离开道缘山的那一刻,魏渊便已经让道雀传信回了京都,信上只说了两件事情,第一件是让相府不用担心,既然答应了婚事那自然不会辜负了秦落衣,只不过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婚礼需要推迟。
对于这一点,秦玄甫自然理解,秦相在庙堂摸爬滚打了大半个甲子岁月,心智通明,看得出来魏渊必然遇到了难关,既然已经打算将秦家托付于他,便该彻底抛弃疑心,要做的除了相信,别无他法。
至于信中所说的第二件事儿,便是让关语堂将那从袁家袁不破口中挖出的真主身份公布天下,为的就是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