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以为今日即将死在这里的那一刻,剑锋轻轻偏移,一剑刺进了他耳边的墙壁之上,顷刻间剑气倾泻而出,一道恐怖的裂缝转瞬间贯穿整道墙壁。
轰鸣声之后,赵满堂一脸惊恐的睁开眼睛,看着魏渊那张淡漠的脸,余光憋见孺子牛的剑身从耳边缓缓拔出,发出低沉的剑鸣。
抽回孺子牛之后,魏渊也没有废话,手腕一转,抖了个剑花,收剑入鞘。
“看来的确没什么联系。”
就在孺子牛归鞘那一瞬间,那座裂缝密布的墙壁轰然破碎,破败的房子坍塌欲坠。
赵满堂身心俱震,冷汗直冒,看着魏渊又是一阵疑惑。
“你……”“少废话,你的那些小动作想必是想要推翻犬戎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奴隶制度吧。”
魏渊淡漠的开口到。
赵满堂愣了一下,魏渊是浩国人,按理说对犬戎境内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怎么关心才对,最起码他若是揭竿起义,浩国的禁天司提司应该很乐意看到。
想到这,赵满堂微微点了点头,“魏剑首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想要这么做,难不成魏剑首想要阻拦?”
听到这话,魏渊顿时笑了,转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赵满堂,“我用得着阻拦吗?
以卵击石而已,想必你自己也应该清楚,就凭你们想要推翻犬戎的那些氏族,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听完魏渊的话,赵满堂也沉默了下来,他自然清楚,仅凭他们这些修为不高,甚至没有修为的凡人要想撼动犬戎氏族根深蒂固的地位,无疑是天方夜谭,可他们真的不能再忍下去了。
与其苟延残喘、寄人篱下的活着,不如揭竿而起,轰轰烈烈的死去,如他们这般的奴隶,任何的一切都掌控在他人手中,不仅仅是生死那么简单,就连自由,情感这样的东西他们都没有权利拥有。
这般如行尸走肉般活着,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毕竟打碎一个杯子都有可能随时丢掉性命,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可就在赵满堂内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魏渊却忽然开口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啊?”
听到这句话,别说赵满堂,就是左慈都愣了一下,这位剑首大人连人家的国事都想插一脚啊。
“您说什么?”
赵满堂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有些不解的看向魏渊。
“我说要不要我帮你,帮你推翻犬戎氏族的地位。”
魏渊虽然是坐在那,赵满堂站着,可总有一种感觉,感觉魏渊在俯视,而赵满堂则在仰视。
“这……”赵满堂只感觉脑袋微微一晕,他自然清楚魏渊这句话的重量,也清楚魏渊的手段,不说别的,能挥军十万压境犬戎的人,要推翻犬戎的氏族制度简直易如反掌,若真得到他的帮助,赵满堂这些人就再不是孤立无援之辈,而是有了靠山,有了一座比整个犬戎都要大的靠山。
赵满堂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捏了捏自己的脸,随后才开口问道,“不知道魏剑首,您为何……”“这你就不用多问了,我帮你自然有我的道理,而且有些事情我也用得着你。”
魏渊抬手止住了他说下去。
听到这话,赵满堂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魏渊无条件的帮忙,他或许还真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儿,可现在看来,这位剑首大人帮自己也有着他自己的打算,可无论如何,只要能达到各自的目的,他都义不容辞。
“魏剑首肯帮忙那自然最好的。”
赵满堂一脸激动的开口。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魏渊便又一次开口将其打断,“别高兴的太早,我们仨可不会出手帮你对付任何一个氏族,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听到这话,赵满堂又是一愣,这什么个意思,不是要帮忙吗?
这茶还没凉呢,怎么又出尔反尔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魏渊忽然从须弥戒内丢出一卷卷轴,开口道,“这篇心法名大无相吞天诀,若是你真有那个决心,修炼来看看。”
“心法?”
所有人都是一愣,听这心法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一般货色,这就给送出去了,真不知道是这位剑首大人阔绰呢还是傻。
赵满堂看着手里的卷轴,苦笑一声,“魏剑首有所不知,能在这待着的人,修行天赋都不会很高,你看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不还是一样未能破境胎息,即便是再好的心法给了我,也无用。”
魏渊自然清楚这件事儿,微微一笑道,“我既然能给你,就说明这心法有用,这虽然是手抄本,可却同样不需要天赋支撑,这篇心法只要你狠得下心来,修行到不朽境界应该绰绰有余。”
“什么!”
此话一出,别说是赵满堂和左慈了,连一直都是面不改色的张高级都吓了一跳,若是魏渊此言不虚,那这篇心法恐怕将要成为天下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到时候必将掀起血雨腥风,这种东西怎么能给一个犬戎人。
想到这,张高级站起身子,死死盯着赵满堂手中的卷轴,淡淡的开口道,“魏渊,你这么轻易的将这等心法给出去,恐怕不妥吧。”
魏渊摆了摆手,无所谓的开口道,“没什么不妥的,你若想要我也可以给你,只不过你愿不愿意修炼那就两说了。”
这话一出口,张高级愣了一下,魏渊这明显是话中有话啊,“此话何解?”
魏渊撇了他一眼,随后看向赵满堂,继续道,“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