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起身打开房门,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严倾君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开口道,“魏公子的剑术乃我平生仅见,严倾君很是佩服,想要与魏公子讨论一番。”
“怎么?
还要打?”
魏渊眉头一挑。
严倾君赶忙摇了摇头,“并非切磋,只是讨论,我自认为我的剑术在同境界之中早已登峰造极,即便是高出一个境界之人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可那日论讨会之上,魏公子一剑惊艳四座将我击败,让我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我的剑术依旧微末不堪。”
这么说着,严倾君抬头看向魏渊,一脸真诚,“所以我想向魏公子请教,如何才能到达你那般的高度,如何才能达到剑术的极致。”
听到这话,魏渊无奈的笑了笑,“你们这群人真的很奇怪,口口声声说要追求什么剑道的极致,可却连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这等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还未学会爬就要学飞了,简直无可救药。”
严倾君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疑惑的开口道,“魏公子此话何解?
我不正是因为输给了你,自觉不足才来请教的吗?
难不成这也有错?”
魏渊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剑道不足之处,我一早便告诉过你了,是你自己没悟到而已。”
说着,魏渊也不打算理会他,转身回了房间。
严倾君微微一愣,随后追入房间之中,“魏公子说的可是我杀心过重的事情?
可剑术本就是杀人之技,杀意和剑意并存才应该是真理,难道不对吗?”
魏渊摇了摇头,“不对。”
“哪里不对?”
“全都不对。”
严倾君眉头微微一皱,“还请魏公子解惑!”
魏渊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严倾君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转过了身去。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魏渊就悄然抽剑,剑锋抵在了他后腰之上,严倾君脸色猛的一变,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明白了吗?”
魏渊的声音传来。
严倾君皱了皱眉头,微微摇了摇头。
魏渊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长剑,随后一股杀意爆发而出,剑锋疾刺而来。
这一回严倾君早有察觉,赶忙侧身躲开,随后回身一剑将刺来的剑锋挑开。
魏渊一剑落空,并未失落,只是缓缓收剑入鞘,“你的杀意就是你的短板,将你的剑暴露无遗,有的时候,隐藏在剑鞘里的剑比已经出鞘的剑更加危险。”
这么说着,魏渊收起长剑,继续道,“在擂台上,你的杀意蔓延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将剑术轨迹展现在了我的面前,说白点儿,你没有藏好你的剑,且也看不到我的剑,你说你拿什么赢我?”
听到这里,严倾君似有所悟,眉头紧锁半响都没有说话。
魏渊看他这幅样子似乎要想很久,淡淡的开口道,“你能不能走了。”
严倾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身向着魏渊忽然跪倒下来,磕了三个响头,“魏先生剑术超前,还请收我为徒,日后必定勤加修炼,绝不给师傅丢脸!”
魏渊愣了一下,眉头一挑,“我没空教你。”
“我绝对不会耽误师傅的事情的,只要师傅肯教我剑术,我什么都愿意做!”
严倾君抬头一脸坚定的看着魏渊。
魏渊眉头眯了眯眼睛,“你不是北山剑宗弟子吗?
如此改拜他人门下,柳安之或许不会同意吧。”
严倾君摇了摇头,“这并不是问题,北山剑宗虽说拜山主为宗主,可却并无任何规定不可拜师他人,而且剑宗弟子不过是个名头,表明对山主与红衣剑神的敬重,对剑道的追求而已,并无约束。”
魏渊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可是我不想收徒。”
“那就记名弟子,只要师傅肯教我剑术,记名弟子也无所谓。”
严倾君赶忙开口到。
看他这副样子,魏渊知道这般下去,此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了,既然如此,记名弟子就记名弟子吧,只要他不妨碍自己寻找魔族踪迹便可。
“好吧,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记名弟子,这样满意了吧。”
魏渊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
“是!师傅,徒儿一定勤奋修炼,绝不给师傅丢人!”
魏渊点了点头,“今后你要做的就是藏剑,一年之内,不到生死之际不得出剑,可懂?”
听到这话,严倾君愣了一下,“为何?”
“你的杀意太重,早已根深蒂固,每次拔剑都伴随着杀意而出,若想抑制你的杀意,就得先压得住你的剑。”
严倾君点了点头,“是,徒儿一定谨记。”
魏渊缓缓起身,开口道,“你回去吧,我还有点儿事儿要去做。”
严倾君赶忙开口道,“我可以随师父一起去。”
“我特么去出恭!”
“我也去出恭。”
与此同时,西凉御林虎卫军的御林府之内,大殿之中,贾闲仁坐在主位之上,一脸笑意的看向客位上的韩驰,“韩长老来我京城所为何事啊?”
韩驰喝了一口茶之后,微笑着回答道,“自然是有事儿需要指挥使相助了,我在找一个叫做魏无痕的人,不知道指挥使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魏无痕?”
贾闲仁眉头挑了挑,“这天下之大,韩长老要想在这大海里捞一根针,恐怕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