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他面前,阿芙仰着脸望他,胸膛不住起伏。
叔裕总是没有反应,其实她心中有些慌。
这段日子对叔裕虽说是改观了,可他以前的种种“事迹”,到底也是发生过的。
周和觑着两位主子的神色,道:“二爷,夫人回来了。”
叔裕步下台阶,身形有些摇晃。
阿芙下意识伸手扶他,却猝不及防被他整个包进怀抱。
叔裕的身子冰凉,不住地发抖,当着众人的面,不管不顾地亲吻阿芙还带着尘土气息的头发。
阿芙有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般汹涌的爱,竟反过来安慰他道:“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夫君”
听见她软糯地喊他“夫君”,叔裕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滴在阿芙的额头上,滚烫滚烫。
阿芙一瞬间鼻子也酸了,她搂住叔裕的腰,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记得以前舒尔曾经问她,如果成亲后过得还不如做姑娘时候舒服,那为什么要成亲呢?
那时候她怎么回答的,记不得了。
如果现在让她再说一次,她要说,那就努力让成亲之后过得好。
这样风尘仆仆归来之后,有人惦念着,有人恨不能与你生死与共,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妥帖了。
叔裕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
他觉得有点点不好意思,但是好像又没有太不好意思。
他从前是不能想象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失而复得的妻子哭的,可是哭完之后,又感觉很骄傲: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里能理解我这种遇到了人生至宝的人的心情呢?
与石爱莲的会晤说顺利顺利,说不顺利也不顺利。
石爱莲是个典型的官滑头,满嘴套话,任你怎么问,他就是打马虎眼。
叔裕拿他没辙,想着先把阿芙等人接来,派了周和过去城西客栈,却不见阿芙的身影,只有急的直哭的顾舒尔。
周和直到阿芙丢了,当时心跳都快停了。派了两人将顾舒尔送过去,顺便给叔裕汇报汇报,他自己连议事厅都没回,忙着组织人手在城里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