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去官府告你们”老妇人威胁道。
“哦,去吧,我官府有的是人。”唐砂灿烂一笑。
老妇人没想到居然踢到了铁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直接跪在地上哭喊了起来:“这些人杀人啦草菅人命呀官府管不了呀苍天无眼呀我家老头子辛苦了一辈子,却落得这么个下场,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命怎么这么苦这辈子就没想过福,本以为生个儿子就好了,那想到儿子也是个瞎子娶个媳妇还跟人跑了老头子要是没了让我们怎么活呀我也随他去了吧天呀你枉作天地呀你枉为地”
突入其来的窦娥冤让唐砂眼皮跳了跳,直接甩了一锭银子给她。
老妇人眼睛都瞪大了,连忙捡过银子咬了一口,满脸笑意
唐砂给了银子后,直接出了医馆。好在那老妇人不是那么贪得无厌。
身后墨传香问:“你这样会让她变本加厉。”
唐砂耸了耸肩:“我知道,但是关我何事我只是买自己一个清静。她若是变本加厉,她也迟早会食到恶果。今日那群百姓的态度,就是她自己造的恶果。妄图轻易去改变一个人,才是痴人说梦。”
“好吧,你有钱任性。”墨传香无话可说。
“必须的。”
现在天色还早,可以继续赶路,于是他们在城中买了些日常用品以及吃食,便又开始往城外行去。
出了城门朝西而行,可只行了大概二十几里路,他们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公子,我们还往前吗”元芳问道。
“找个农家借宿一晚吧。”唐砂思索片刻道。
唐砂他们刚才行至此处,就被一回家的农户拦住了,问他们去哪。
这才得知他们前往下一个地方的路已经被堵了,原因是山石坍塌。
路线被斩断,天色也不早了,怕继续往前不太安全。只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远处有着缕缕炊烟,他们顺着炊烟寻去,找到了一个坐落山脚下的村子。
此地依山而建,绿水环绕。
村口有颗枯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缠绕这不少藤蔓,乍一看还以为是树叶。
行至村中,两边屋舍俨然。村中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路上遇到熟人,都会熟稔的打个招呼:“老李,这是哪来”
“去麻子家讨了口酒喝嘿嘿。”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
唐砂他们一群陌生人入村自然引得村里人纷纷侧目。都在猜测是谁家的亲戚啥的。
唐砂四处看了看,找了个院子比较宽敞的人家。下了马后,唐砂隔着栅栏朝屋里喊道:“请问有人吗”
屋子里没有反映,唐砂又唤了一句,还是没动静。
正打算换一家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屋子里很黑,看不清开门的是何人。
只见一根细木棍先出了屋子,接着才迈出了一只脚,片刻后整个人便出现在了几人的视野中。
来人是个身着粗麻衣年轻男子,将近八尺,面容消瘦,长得也算是俊秀。只是眼睛虽亮却无神,加上手上的木棍,也猜的出来是个眼盲之人。
木棍在他手里似乎并没有起很大的作用。他稳步走到了院门前,问道:“院外何人”声音略显悠远。
“公子,我们是从湘北城前去临江城探亲的,哪知道路被阻,看天色已晚,想来借宿一宿。”唐砂解释道。
年轻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为唐砂他们开了院门。
“几位请进吧,马车和马儿系在树上便可,村里很安定,不会丢了东西。”年轻人客气道。
唐砂暗自惊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直到被一身影挡住了视线。
这子廉又要开始作妖了。
“公子好本事。”唐砂叹道。
“只是鼻子耳朵好使一些罢了。”年轻人谦虚笑道。
唐砂恍然。
“公子这院子可住得下四个人”
“有两间空屋子,两位姑娘和两位公子可各住一间。”年轻公子安排道。
唐砂瞬间尴尬的摸了摸鼻头,瞟了一眼旁边的卿政。
而卿政四处打量,好像没有听见这年轻人的话。
“没问题,谢公子收留。”唐砂点点头道。
“莫叫公子了,叫我夜半便好。”
夜半把唐砂引到了房里,点燃了灯,转身问道:“几位可曾用了晚饭”
这南方和北方不太一样,南方普遍一日三餐。
“不曾。”这次开口的不是唐砂,而是卿政。
“刚好我也不曾,我去给各位煮点吃食吧。”夜半说罢便去了院子旁边的小屋,像是厨房。
唐砂他们虽好奇他要怎么做,却没问,而是收拾了一下房间。
唐砂收拾着,卿政突然凑到了唐砂耳边,道:“原来元芳真是女儿身呀,难怪长得又女气,胆子又小,动不动就泪眼汪汪,还老黏着你,你说他是不是心悦你呀”
“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实不相瞒,元芳确实是女儿身,只是从小孤身一人,为了过日子罢了。”唐砂也凑到卿政耳边小声道。
卿政一听作恍然大悟状:“那今夜让元芳同墨传香睡”
唐砂愣了一下,忘了这茬了:“我和墨传香睡。”
“为何”
“这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嘛。”唐砂对着卿政露出猥琐的邪笑。
“我看是你对人家墨传香心怀不轨吧。”卿政反驳道。
“嘘都是男人都懂的,你好我也好,就这么决定了。”唐砂拍了拍卿政的肩膀。然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