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昨日这满匪山又捅幺蛾子了。整整十三条人命全交代在了满匪山不远处。一野道士说,是这名字取邪了。现在满匪山的众匪都在思量着要不要改个名字。
死的人都是皇都北城的喜善药堂的人,这些人众匪们确实知道。由于满匪山地处山中,离官道较远。于是珍惜的药材,虫兽较多。因此每隔一段时间,药堂的人都会进山来采药。但他满匪山却从未伤过他们分毫。
没办法,家属要求药堂堂主赔钱。药堂堂主面对巨额债务,和渺茫的前途,只有到京沪衙门上告了。京兆尹也没想到这满匪山会闹出命案。这一次京兆尹去了大理寺,拜见了大理寺卿大人。
坐在案桌前的李玄,执案件从头到尾的逼逼。终于说完,李玄轻轻把笔搁在笔枕上,抬起头看着一脸愁色的京兆尹,漫不经心道:“朝廷各部门向来各司其职,从不越界,所以才能保持现在的稳协。满匪山的事可不归我大理寺管,若是我出面了,难免遭人有心人诟病,还请京兆尹大人另寻它法。”
这下年夔是欲哭无泪,他能说山上那个是他女儿吗?他可丢不起这个脸。况且,女儿被卷入命案,他这个当爹的仕途必然会受到影响。
“大人,我确实不能审这个案子,这个案子理应属于大人您管。实不相瞒,这满匪山的四当家乃是我远房的表侄儿。我朝刑律曰:凡有官员亲眷涉嫌命案者,该官员不得审判此案,理应交由相关上品官员处理,请大人明鉴。”
“哦,明鉴不必了,本官制定的律法本官自然明晓。本官就是不知年大人为何不一开始告知本官你们是血亲,不也少费些口舌?”
年夔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怎么答?这个逆女,越来越不像话了,得找个人管管她才是,反正他是管不了的。这个爹当得可真失败。嗯~,这李玄是当真不错,看着不苟言笑,温温和和。如果没有当年那件案子,怕是所有人都觉得他软弱可欺。想起当年那个案子,年夔到现在还背后发凉。血流成河,死了多少权贵呀,而这整个案件的主审判官,便是这李玄。这李玄……
“年大人是在想何事?其实这答与不答也无关紧要,年大人不必如此紧张,,呵。带路吧,本官随你一同前去。”说完,便起身,缓步走到年夔跟前,抬手用拇指腹轻轻抹了一下年夔的额头。年夔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也用手抹了一把,这才发现,竟是冒了一头冷汗。年夔尴尬的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后二人便离开了此处。
……
白来迎着晨风,又坐在了寨口,她,又在等她爹。
这回倒是来得挺早,不过来的不是她爹,而是一群官兵。据说他爹和大理寺大人一起来的,只是在山下的案发现场看了看,就离去了。就这么确定我会乖乖跟着去?嘿嘿,还真是。众匪也屁颠屁颠乖乖跟着白来走,雄赳赳,气昂昂,向京沪衙门出发。把一路上的行人吓得不轻,一个小孩子看到这群人,哇的一声就哭了。他们一群人的气势瞬间就萎了,弯着腰低着头迅速离开了。
……
“威武武武…”
“啪~”醒木一拍,大理寺卿的开口道:“升堂”。
额,这位大理寺卿大人是不是没睡醒,不仅醒木没拍响,说话也这么有气无力,虽然声音是好听吧,也掩盖不了肾虚的可能性。白来心里默默逼了几句。顺便白来偷偷瞟了一眼,坐在旁边听审的老爹,嗯,肯定没睡好,脸色发黑呀!
“堂下可是满匪山众匪?”
众匪点头称是
“善喜药堂状告你们杀害药堂十三条人命,你们可认罪?”
众匪整齐划一的摇头连声道:“不认不认,没有的事,不存在的!”其实李玄是觉得他们说话的方式怪怪的,难道他们都不是本地人?
“你们说为曾杀害人命,那为何那十三人,会被利刃杀害在满匪山下?”
众匪摇头
“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不是尔等所为?四当家,你说说看。”
嗯?不是应该大当家说吗?拿她开刀几个意思?唉,没办法,人长的帅太惹眼就是这样。
“大人,小的在!”白来笑得一脸谄媚,露出一排整齐可爱的白牙。李玄见她这副贱贱的模样,突然让他想蹂躏一番。“大人,人却实不是我们杀的,更准确的说是,我们对此事算是一无所知。善喜药堂的人,隔一段时间会派人来山里采药这件事我们是知道的,但我们一直与他们相安无事,我想善喜药堂的堂主也明了此事。”
“一无所知?难道你们放哨之人也没一点察觉?”李玄又道。
“这个大人恐怕就有所不知了,我们满匪山除了本月二七到次月初三有人放哨外,其余时间都无人。”
“哦?这是为何?”这点李玄却实是有点好奇。
“哦?这是为何?”这点李玄却实是有点好奇。
“大人你又有所不知了,虽说我满匪山干的是匪子勾当,但我们是从来只劫富人财,不伤平民利。更何况是杀人这种事,我们从未干过。就算是劫财我们也是每月二十七到初三之间劫一次。劫来的钱财除了留下满匪山一月基本开支之外,其余的钱全部用在了皇城郊区的贫民窟,我们日常的生活也是饔飧不继呀!”众匪附和。白来用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